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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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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兰,这是我妈。”汪小龙赶紧介绍。

小龙的话音刚落,那姑娘就“阿姨好”地叫出了口。她把刘云萍拉到床前坐下,很快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坐在刘云萍的对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这一刻,刘云萍的心里竟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阿姨,我跟小龙的事你肯定都听说了。我喜欢他。可是我绝对不会逼他。我爹逼着小龙跟我成亲也是迫于无奈,你可以想见,山里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人”彩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再作声。

“可是彩兰,我并不爱你我对你有的只是很真很纯的同志友情。若在城里,你我之间的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喜欢,是一种很正常、很普通的朋友关系,那不是爱”汪小龙说。

“不过我很感激你,自从初到这里一直到如今,你给予了我太多的关心和照顾”汪小龙接着说。

彩兰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斜阳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泪花在阳光里闪动。她吸了吸鼻子,“小龙,这些话自从醉酒事件发生后你对我说了无数遍,可是在我对你情窦初开的时候你为啥不说,却任由我对你的爱自由生长、自由蔓延如今根深蒂固了,我对你怎么都放不下的时候你却说出来你早到哪儿去了好多年了,你默默感受着我对你的爱,默默享受着我的喜欢,默默享用着因为爱,我给你带来的种种实惠。你为什么不早点拒绝为什么要在众人皆知的时候断然拒绝一个女孩子的纯洁爱情你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汪小龙哑口无言。

那天下午,彩兰软磨硬缠、软硬兼施,说服自己的父母,决定晚上请刘云萍和小龙到家里吃顿饭。尴尬归尴尬,饭总归要吃的嘛。

彩兰的父亲不愧是干部出身,礼数非常周到,席间只言桑麻,不言其他,气氛倒也和平无事。可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他话锋一转,提起了孩子们的婚事来。

“大妹子,我这女儿你也见到了,模样如何、人品咋样我想你心里有数。这孩子不是嫁不出去,这十里八乡哪一家不是由着她去挑这乡上的干部、她县里的同学那是提着灯笼、踏破门坎来提亲啦可这姑娘就只喜欢你这个儿子。他们年轻,上工放工,天天腻在一起,村里的人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我想,年轻人谈恋爱嘛,让她去,可是结果呢他们还真歪到了一起。你说,该咋办”

彩兰羞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这事确是棘手,因为根子确实出在小龙这儿。人家彩兰说的对,你一开始干吗不拒绝干嘛要一直暧暧昧昧地与人家交往现在倒好,花已开,果已结,你却不认账,想逃哼哼,逃得了吗刘云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只有一脸歉意地随声附和。

“我看这样行不行。”许久后刘云萍终于开口,“关于两个孩子的婚事我没有意见,彩兰这姑娘我喜欢。可是”刘云萍顿了顿,在场每个人的心里都轻轻地“咯噔”了一下,不知转折之后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可是这醉酒事件刚刚发生,如果此时把他俩的婚事办了,外人会咋看我觉得先避过这个风头再说。再则,经过了这件事,两个孩子的心理也需要好好地调整和修复。等过了这阵儿,我来风风光光地为他们操办老哥,你看”

大队书记自然是要脸面的人,出嫁女儿自然随便不得。既然“亲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了,总不能再强着人家现在就娶自己的女儿吧于是他也只得同意。

晚餐在客客气气的气氛中结束。很快,大队书记的亲家来访并给两个孩子定婚的消息不径而走,之前发生的所有不快也很快烟消云散。

可是,就在刘云萍认为风波暂息的时候,有天早上她突然接到大队书记打来的电话他的女儿彩兰投井自尽

在大队书记家,刘云萍看到了彩兰留下的遗书:爹,娘,我要走了,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多余的。你们不要为难汪小龙,他不爱我,却为了你们的脸面没有拒绝和我的婚事。可是如果他娶了我他会一辈子不快乐,因为跟我结婚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成全我们大家的面子。我不走,他就没有选择,他就没有快乐,所以我选择了走,选择了死。爹,娘,别为我伤心,女儿为了所爱的人所做的选择是快乐的,为了他,我愿意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刘云萍哭得很伤心,汪小龙更是突然之间爱上了这个已经亡故的女孩。他在她的灵前向她的父母叩首,应诺了她的爱,并且把她的父母认作了自己的父母

这就是汪小龙的故事,正因这个故事,刘云萍才真正地理解何秀,才最终钦定了他们的恋情。

可是如今地震来袭,孩子们,你们安全吗

、生死救援

第五十五章生死救援

云疆建设兵团。震后救援正紧张进行。黄金72小时正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何秀鼓足勇气揭开最后一名亡故者脸上的白布,当她用手细细擦去逝者脸上的灰尘,当她握住那双冰冷的手辨别指上的笔茧,当她终于确定眼前这位逝者不是汪小龙时,她心里悬着的石头轰然落地

新的朝阳又缓缓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广袤的受灾大地上。何秀站起身,望着朝霞里吊运重物的救援机械,看着那些疲惫不堪但依然紧张施救的战士,听着指挥员“坚决不抛弃、坚决不放弃”的誓语,她的心里又“腾”地燃起生的希望。

既然伤亡人员中没有小龙,那么他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没事地震发生时他在安全地带,地震发生后,他就地开展了救灾工作,由于通迅中断、救援繁忙,他不能因私赶回相见;要么他还被压在废墟中,暂时还未找到,生死未卜

既然工作单位没有,他会不会在宿舍,或是在兵团田地里何秀决定先到他的宿舍里看看。

通往宿舍的公路被卡车、拖拉机、牛车和人力板车堵得死死的,来来往往的受灾群众和救援人员只得沿着路旁的河道经过。

何秀的眼睛在人群中忙碌地寻找,兴奋与失落不断地在她的心中交替往复。她见到任何人都会拉住询问:“同志,你见到汪小龙了吗就是团委写诗的那位”“大姐,你看到一个一米八大个,浓眉大眼,下巴上有颗痣的兵团战士”“大爷,你见到一位说山南普通话的小伙子了吗”她一边询问,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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