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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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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啦”台下应和声震耳欲聋。何秀赶紧捂住耳朵,感激地望着支书张建华。

刚才吵吵的满头癞疮的年轻人叫二苕。二苕大名叫刘二柱,前些年大炼钢铁时没有废铁,他一锤子砸了家里做饭的铁锅扔进土窑里,还把家里所有的存粮都送到队里,队里坚决不要,他还发了天大的脾气;农业学大寨时队里开山凿坡,修造梯田,他的父母体弱多病,干活时被他发现磨洋工,他硬是揪着二老的衣领把他们送到山上打坎石。谁知当天就发生了塌方。就在危急的一刹那,刘二柱一把扑倒在一名公社驻队干部身上,最终救了干部,自己的双亲却被埋在乱石里一命归西。正因此,他还被公社和县里授予过“青年突击手”称号。但村里的社员们却认为这个二柱性格偏执激进,完全是莽汉一个,因此渐渐有人叫其“二苕”,因其“苕”,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到媳妇。

此时的二苕怏怏地立于台下,他没看支书张建华,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饶有兴趣地关注着何秀他妈的,这个小妞真他妈的太火辣、太水灵了嗨知青下乡就他妈的好

、恶梦初始

第三章恶梦初始

芝麻沟位于过风楼小学北部的山沟里,一层一层的坡改梯像草帽的横纹一直旋到山顶。这是一块朝阳的庄稼地,尤为适合玉米的生长。秋收时节,硕大的玉米穗顶着绛红的胡子在秋风中轻轻地摇晃,青里泛黄的叶子在风里“嘎嘎”作响。

朱志刚分派好当天的农活,带着何秀和李爱国一早就爬上了芝麻沟山顶。

三个年轻人很快钻进苞谷林,“咔咔嚓嚓”地扳起苞谷来。何秀对这一农活感到很好玩,扳得特别仔细,甚至把苞谷胡子都一根一根地拔掉,扳一个跑到田埂上放进篮子里,再扳一个又跑到田埂上放进篮子里。

“何秀,你这是采山花呀扳一个直接往田埂那边扔扔不到了就固定堆到一个地儿你这样跑来跑去撵兔子呀”朱志刚冲远远落在后面的何秀嚷道。

何秀扭过身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愤愤的:冲什么冲土包子干农活有什么了不起

一会儿功夫朱志刚和李爱国的身后就堆起了一座小山,两个小伙子装好筐,拾起扁担,挑着就走。

“哎你们走了我怎么办”何秀着急地问。

“哦,你嘛,一个女孩子就算了。你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朱志刚抹了一把汗,看着汗浸浸的何秀,扔给她一个水壶。

何秀接过水壶想都没想就“咕咕咚咚”地猛灌了一气,“哎呀呀怎么是米酒呢”她嗔怪地瞪了朱志刚一眼,随即又露出感激的笑容,“朱队,谢谢啦”说完,她看了看满头汗水的李爱国,幸灾乐祸地冲他扮了个鬼脸。

“哼,你别高兴太早了”李爱国走近何秀,神兮兮地说,“何秀同学,山里的野猪多的很哪,而且专爱啃你这样的女孩子,小心哟”

何秀一听,瞪起眼睛就要追打。李爱国见状,挑起担子就跑,谁知一个趔趄滑倒在坎边的沟里

静谧的山坡上就只剩何秀了,她见两个男生走远了,就舒舒服服地放倒身子,躺在苞谷堆上歇息。

突然,玉米地里传出“呼呼啦啦”的响声。何秀一惊,站了起来,“谁”没有人应答。野猪难道是野猪吗她的脑海里立即跳出一头头凶神恶煞的野猪来。

玉米地忽而又恢复了寂静。这寂静对何秀来说,暗藏着一股杀机,就像野兽捕食前的死寂。她躲到玉米堆后,机警地窥视着刚才“哗哗”作响的地方,但是一点声响都没有。空气似乎凝固了,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就在她鼓起勇气准备继续干活的时候,忽然,空中落下无数冥币,黄黄的,铜钱大小,就像鬼魂经过这里撒下的买路钱。有几张落到她的头上,她一摸,就像触到烫手的铜钱,“呀”的一声尖叫,脸立时变得煞白。

何秀的手脚已完全不听使唤。她蜷缩着身子,背靠着梯地的坎角,浑身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地坎上传来一阵淫猥的山歌,“哥从妹的门前过,妹请哥哥屋里坐,妹给哥哥倒茶喝,啥时妹子嫁给哥”

一首山歌还没唱完,唱歌的汉子就如鬼魂般来到了何秀的身边。何秀一看,是二苕

二苕留着光头,头上长满了癞疤,一件破衫裹不住圆滚滚的黑肚皮,脚上靸拉着一双破鞋,浑身散发出阵阵酸臭。

“哟小何妹妹,你在这儿”二苕从坎上一跃而下,来到何秀身边,“我说小何妹妹,你可小心呀,这里可是常常闹鬼的哟我跟你说,这里呀大白天的经常发生鬼打墙的怪事”二苕说着,拿一双发光的眼睛贪婪地盯着何秀看。

何秀机警地盯着眼前这个癞头,双手抱着胸,脚下做好了随时逃脱的准备。这时,玉米地里又传来“呼呼啦啦”的响声,她一惊,转过身去,只见地里的玉米桔像中了魔似的一起抖动起来,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鬼鬼”她惊叫起来,身子不由得往二苕这边挪动。

“哎呀鬼打墙”二苕惊叫着,一把把何秀搂到怀里,“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呢”何秀使劲扭动着身子想从二苕的怀里挣脱,但越是这样,二苕搂得就越紧。劣质烟草的气味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熏得何秀一阵恶心

入夜,昏黄的煤油灯在女知青室内一明一暗地跳动。劳作了一天,腰酸背疼的何秀靠在床头翻看一本发黄的破书,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校园。穿过校门时她看到了过去那位和蔼的门卫大爷。她调皮地一下跳到大爷面前,冲着他挥了挥手,可大爷却没理会她,一动不动地端坐着,目光冷冷视若无物。大爷的身上落满了灰尘,脸色铁青,胡须上结满了蛛网。

校园里没有一个人,惨淡的月光下四处散放着长长短短的绳索棍棒,红的黑的蓝的各色大字报在夜风中盘旋飞舞。年久失修的门窗在风里“咯吱咯吱”地响着,一会儿关上一会儿又自动打开。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户,教室里好像挤满了人,可眨眼再看什么又没有。

忽然,树林那边传来妈妈凄厉的惨叫,“秀儿秀儿”。何秀心里一紧,冲着叫声跑了过去。夜风凉飕飕地从耳际掠过,夹带着怪异的惨笑。原本平坦的石子小路此刻却满是泥泞。何秀急匆匆地跑着,突然,猛地一下撞在什么人的身上,她一个反弹仰倒在地。

何秀抬头望去,哎怪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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