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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袁恒志这一番作答,不说白皓博有些瞠目结舌,便是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也是满头黑线啊。这袁恒志果然是颗顽石,还是不怕敲的那种。
白皓博此时却是想起昨日姑姑说的话,今日袁恒志的表现果然印证了姑姑的猜测,他果真是不承认自己有错。
“念在你是对我大乾忠心耿耿,平日也是格尽职守,且长公主也宽厚不予追究此事,朕便遵长公主之意从轻发落,发你官降一级,罚俸半年,你可服气”白皓博早朝之前还一肚子气,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这狂妄之徒,此时见了真人倒是没了跟他置气的心思。
“臣领旨,谢皇上,谢长公主不罪之恩”袁恒志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日已高起,今日早朝便罢,退朝吧。”白皓博微微挥手,示意苏万宝。
“皇上有旨,退朝”
两日后,下了早朝,白皓博找到长公主白敏卉,又递给她一本奏折。
白敏卉接过来瞧了,待看了内容,不由哑然而笑。竟然是御史袁恒志的请罪折子,虽是请罪,可言辞间还是那般硬邦邦,字里行间都看得出写折子的人是一副什么样的臭脾气。
这样一场风波也就结束了,只是在好些人眼里都觉着是一场闹剧,原本以为会惹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却到最后雷声大雨点小的草草收场了。
、慈父严母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最近把男主给忘记好久了,也是时候让他露个脸,要不就被人忘光光喽
“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倒是越发知道如何拿捏分寸。”白敏卉听了皇上对袁恒志弹劾一事的处理,不由莞尔一笑。这袁恒志上弹劾折子本是份内之事,只是言辞间太过刻薄,白敏卉心里自然是不喜,白皓博更是恼怒,
“博儿自小就聪明,若不是形势所迫,我倒宁愿他永远不必去这样揣度人心。”一旁的徐太后轻声叹道。从古至今多少人向往着那张龙座,徐太后却知道坐在那里有多不容易。想到那孩子的身体,徐太后又是一声叹息。
白敏卉一看徐太后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说起来两个孩子里和白文轩最像的就是当今的皇上白皓博了,只是不仅容貌、性子这些像了,就是孱弱的体质也像,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白敏卉又陪着徐太后坐了好一会儿,知道白皓博和白皓远两兄弟一起过来给徐太后请安才离开。
如今徐太后年纪大了,身边越发的离不开人,只是白皓博还年幼,并不曾大婚,后宫里的事务还都是薛皇后在主持着,又是新帝登基不久,宫里都是事务繁杂,自然很少能抽出时间来陪着徐太后。白皓博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每日里也勉强能抽出些时间在徐太后膝下尽孝,如此便就白皓远一个,除去每日固定的修习课业的时间,几乎都是待在福寿宫的。像今日这般,两个兄弟一起过来的时候却是不多,徐太后高兴得不得了,一迭声吩咐让御食间准备兄弟俩爱吃的菜,要留他们在宫里用膳。
白敏卉带着环佩和玲珑两个出了宫门,便上了公主府一直在外等候的马车。原本白皓博是想每日派皇宫的车驾接送姑姑的,却被白敏卉推掉了。这样固然是方便许多,但白敏卉想着总是太过招摇了,便每日里都乘着自己府上的马车来回,只是都有宫里的侍卫随行。
回到公主府时已是过了巳时三刻,比平常要晚了许多珊瑚和琥珀早就等在院子里了。
“公主怎地今日回来得如此晚,将军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奴婢们还想着公主是不是被太后娘娘留膳了。”珊瑚一般服侍着白敏卉换下宫装,一边说道。
“将军现在何处”白敏卉听了珊瑚的话问道。自叶鸿飞从隆裕关回到京城已经月余,只是一直没有领受官职,便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公主府里,有时候被叶鸿涛拉出去骑骑马。
“奴婢瞧见将军刚才抱着睿少爷去了园子里。”琥珀道。
白敏卉听了一愣,点了点头。
女儿小婉欣的丢失不仅仅对她造成了致命的打击,对叶鸿飞何尝不是如此。起初这事没人敢对叶鸿飞讲,他还是在回京的途中知道的,当时便吐了血,一路病着回到京城时已经是瘦得脱了形,让人认不出那竟然是从前那位气质冷冽的年轻将军。
白敏卉走进园子里时,就见叶鸿飞抱着小文睿蹲在一丛紫鸢尾花前。
鸢尾花的大叶子扁长,绿油油的叶子边上都是细小的锯齿,还带着细细的绒毛,绿叶掩映着或是半紫或是半绿的花苞,还有已经盛开的花朵,如鸢似蝶,都是三片花瓣,每一瓣都是淡淡的紫色,花边色深,淡黄色的花蕊。
白敏卉向来不喜欢花开得太大的,府里种植的许多都是叶片宽大,但花朵小而精致的花卉,只这紫鸢尾花却是不同,因那若有似无的独特香味自来就很得她的喜欢。许是因为鸢尾花自身就是一味活血祛瘀解毒的药材。
小文睿已经是过了周岁的孩子,虽是出生时弱小了些,经过这么久的细心调养,已经无大碍。如今正是小文睿牙牙学语的时候,也已经能歪歪斜斜的走路,正是好动的时候。被叶鸿飞抱着一会儿,此时小文睿已有些不耐烦,伸出小手就揪下了一朵花在手里,笑得极是开心。
“你这个小捣蛋,当心你母亲瞧见了打你的小屁股。”叶鸿飞宠溺的笑着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只小文睿根本听不懂,还以为父亲在跟他玩,笑得更是开心了,留着口水,小手举着花递给叶鸿飞。
白敏卉远远的看着叶鸿飞一脸笑容的抱着儿子,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从前若是有人告诉她叶鸿飞会是个慈父,她绝对是嗤之以鼻,还会觉着好笑。只是此时,她却是笑不出的。叶鸿飞分明就是把将对女儿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对小文睿尤其的宠溺,似是要把对女儿的亏欠都弥补在儿子身上一般。
“将军别总是这么娇惯他,怕是将来性子定了下来,便不好扳正了。”白敏卉走上前去。与叶鸿飞这慈父相比,她便只能做一个“严母”了。
小文睿听见了母亲的声音立马扭过小脑袋,流着口水笑成了一朵花一般,伸出两只小手要白敏卉抱。
“你这小淘气啊,瞧着一脸的口水。”白敏卉笑着将儿子接到怀里,拿帕子给他擦嘴。
“孩子果然还是和娘亲近,你这刚一回来,睿儿就把我忘到脑后了。”叶鸿飞笑着摇头。他原本是性子冷硬的人,只是想着儿子自出生起身子就不好,又总是想起那个连面都未曾见过一次的可怜女儿,便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