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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田万说什么,延凤就开口了,话不多,就俩字,“一起。”叶妙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延凤又接着道,“怕的话没人陪你回来。”
叶妙青让他噎得不上不下的,道,“怕也不回来”说完才觉得不对,又道,“等等,我为什么就要怕啊”
田万直头疼,一边一个把两个年轻人隔开了,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一起去,阿青你跟紧一点。”
叶妙青就憋气,她功夫在整个江湖排不上号,但也是一流的身手,在刑部里算不上拉后腿的,唯独就是个姑娘家,旁人总想照顾她一二。这姑娘总觉着自己不比别人差,就受不得别人因为这个照顾她,这时候也不能发脾气,就只能憋着不说话。等他们到了坟地,天都快黑透了,叶妙青把灯随手往块碑上一放,抄着铲子就开始挖,看得田万和延凤都有点发傻。他们原本真心是做好了叶妙青躲他们身后发抖的心理准备的。
不过这样倒好,三个人和几个衙役一起,动作也快,当晚就把尸骨抬回了衙门,重新验尸。
江家是武林世家,又不是医药世家,衙门的仵作自然要比他们瞧得准这位掌柜的是被毒死的。
叶妙青和延凤一起领了一路人追查,田万领了一个人接着顺着叶妙青之前的路子排查江家的人,最后两路一起都指到江岳的三夫人那去了。
本来这事儿查出这么个结果江家就尴尬,谁知道叶妙青还来了个狠的,她查出三夫人手底下的药铺卖假药了。
不是以次充好,是根本就是拿杂草来的,药铺坐堂的大夫也没一点真才实学。
可江家家主的三夫人原本是不需要这么捞钱的,她用这笔钱养了个书生。
当然,最后这话叶妙青没当众说,私下里和江岳说的。
田万看了看自己,基本就被江家这点事儿绕着走了,只能感慨一句后生可畏。
有了这事儿打底,叶妙青之后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很得几个老捕头的喜欢,转过年来有个捕头退了,她就升了捕头。
这自然是有人看不过眼的,但叶妙青除了资历什么也不欠,就有人只等着鸡蛋里挑骨头呢。
田万看着底下这帮年轻人就乐,知道他们十有坑不了叶妙青,反倒还得让那女郎坑了去。
没别的,叶妙青和延凤你噎我一句我噎你一句的,反倒噎出些兄弟情分来,一起查了回案子竟能拜了把子了。
田万也是回了京城特意打听才知道的,延凤不光是个普通的御前侍卫,他可是大内第一高手。别看他出身不高,地位可是不低。
而且这位极其护短,没少给同为御前侍卫的兄弟们出头。
不过不管是等着看她笑话的,还是等着她给别人笑话看的,很快就都没了心思。
京里出了个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专门盯着官家小姐下手,每次提前一天晚上在那小姐闺房里放上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怎么防也防不住他隔夜来爬墙,京里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花蝴蝶。
这花蝴蝶还不光害人贞操,每次被害的那小姐不是聋了就是哑了,要么就是瞎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为了这事儿,自杀的小姐不是一两个。
闹了这么大,刑部不管可是不行的。
未出嫁的小姐闺房,男人自然是不方便进的,索性还有些女捕快。
叶妙青是捕头里唯一一个女郎,自然是比旁人更忙碌些。
一帮人焦头烂额的时候,花蝴蝶却忽然出了京城,往北去了。
叶妙青赶紧一打听,可了不得了。
户部侍郎邓成业的儿媳妇在应天呢。
叶妙青二话不说,带好刑部的信物,牵了马,就往应天去了,赶巧儿,和申述临一天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被起名网站坑了。
田甜宓甜甜蜜、田小妞、田帝什么的
不忍直视跪
、17 钗头凤3
“申述临只是远远瞥见了这姑娘,觉得这年头乐意在官府里头当差的姑娘实在没几个,多看了那么两眼,也没往心里去,回了客栈和朱成分零食吃。
叶妙青却没那么悠闲,她紧赶慢赶地到了应天,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花蝴蝶快,更不知道花蝴蝶到底是不是冲着邓成业的儿媳妇汤氏来的。
但她得先去确认汤氏现在是不是安全。
汤家本身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家里有个儿子书读得好,得了邓成业看重,外放做官之前,邓成业看汤家家教也不错,就想两家结亲,拉拢学生之余也算是给年轻人个保障。奈何他自己没有未嫁的女儿,就让庶子娶了门生的妹妹。
汤氏原本是不乐意的,毕竟她没见过那男人,又是为了自己兄弟的前途远嫁,说白了这婚事和她自己的想法一点关系都没有,谁都不可能什么都不想,高高兴兴的就等着嫁。
但能活成叶妙青这样的女子毕竟是少数,汤氏到底拗不过自己家族的未来,还是嫁了。
邓家的家教极严,汤氏虽然是高攀了,但在邓家过得也还算可以。但到底身边没有一个娘家人帮衬,能有机会回家省亲,她是很乐意在家多留几天的。
毕竟是邓家的儿媳,她虽然身在应天,不过京城的事儿也有人告诉她。
汤氏知道花蝴蝶的事儿,却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
毕竟花蝴蝶下手的大多是未出阁的小姐,而且都是高门大户。她的夫郎虽然是高门大户,但却是庶子,她自己家连京里都进不去,根本没什么好惦记的。
所以,她看见风尘仆仆的叶妙青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脑子转了一圈儿,到头打听,“叶捕头,这,可是我家郎君出了什么事儿”
这话问得叶妙青都是一愣,哭笑不得地道,“若当真是邓家出事儿了,哪轮得到我一个资历尚浅的新人来夫人还是多想想自己罢。”
汤氏松了一口气,还是回不过神来,问,“这,妾身很少出门,哪能招惹上强人呢”
叶妙青叹了一口气,跟她说了,“京城近日有个极猖狂的采花贼,绰号花蝴蝶。”
汤氏赶紧插言道,“是,妾身知道,家里来信说了。可,这不是只盯着未出阁的小姐们下手吗妾应当无事才是。”
叶妙青苦笑道,“花蝴蝶忽然离了京城北上,邓公担心于你,我便领了命过来查探了。若他对夫人并无肖想自是最好,若有什么,自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汤氏觉得这话有道理,便道,“但凭叶捕头安排。”
这反倒让叶妙青为难了,她不是应天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不说,还得注意分寸,不能太失礼了让人觉得仗势欺人。可她又只有自己一个人,武功还没高到能让她目中无人的地步,要安排,能怎么安排她只能问汤氏了,“不知夫人原本做何打算”
汤氏道,“妾身本是听闻老父病重,回乡省亲侍疾,家父如今已无碍,本打算三日后启程返京。夫君府上有一支商队同到此地来,为与妾身互相照应一二,汤府没有地方,他们歇在了客栈。妾身边有两个婢子,一个是妾的陪嫁丫鬟,一个是夫君府上的大丫头。”
叶妙青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