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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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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押送的官兵等着邓少爷点好了数盖上了章子,把公文卷起来往怀里一揣,他还不走。

邓少爷心说这傻愣愣的,你交差了,少爷我这才刚开始干活呢,跟这杵着干嘛呢

这官兵惦记着,这邓家老爷夫人给儿子送东西,还不先来个信儿这邓少爷还不得问问呢

结果人家就是没信儿,他也就等不来邓少爷开口问。

没辙啊,自己说吧,“邓大人,您家里啊,给您捎了一车东西。”

邓少爷纳闷啊,说了,“刚才也没看见啊,不是都是粮食么。”

那官兵就把来龙去脉都给这位少爷说了一遍。

邓少爷想了想,把自己的家仆叫来了,捧着手炉问了,“这东西哪来的”

家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买的啊。”

邓少爷那是官宦子弟啊,到底见过事儿,追问了一句,“哪家店里买的”

家仆就乐了,“大雪封门的,哪有店还开着,找那人家买的。”

邓少爷一听就知道不对了,“你多少钱买的,人家乐意卖吗”

家仆说了,“哎呀,多少钱我可不记得了”

邓少爷直接就不让他说了,“我记得我当时给了你一贯钱,剩下的赏你了,是不是当时我怎么就没多想呢,一贯钱哪买的来这么好的东西”说着一提气,就叫人要罚。

那官兵赶紧给拦下了,说的,“那帮人说不得过段时间要来呢啊”

这邓少爷倒说了,“那正好,省的我去找他们了我这屋里头还有多少东西是你这么买回来的,都给我挑出来”

那当兵的一听就知道这小少爷是要给人讲道理,可他过的那是刀尖上的日子,那敌人能听你讲么在他看啊,这小少爷就是自讨苦吃。

他跟邓家没什么交情,这军中小差也跟朝堂大人没什么关系,他提点这两句仁至义尽了,又查了查公文,就领着手底下那一百多口子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邓少爷也没在意,他忙着跟这帮家奴掰扯呢。

要说这几个奴仆要打要骂还不随他呢,可他在应天府深居简出的,也没几个顺手的人,要真重罚了这几个仆役,他还没人可用了。罚轻了吧,他就怕这几位还出去干这事,到头算在他头上,他这府尹就别干了。

这邓少爷可知道发愁了,可发愁也晚了,单涛领着那二十几个兄弟到他府衙前头了。

得,也别愁了,先应付来人吧。

要说这位邓少爷坏就坏在娇气上了,别的那也算是没的挑。客客气气把这帮人请进来,说了,“之前让家奴替我置办些东西,他们买来我就用着,也未曾问问他们是从哪买来的,是我失察。这些东西该是谁家的,叫失主来拿走,买东西的钱你们也留着,当是赔礼了。”

这帮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个胆大的说了,“这东西都是家里的,你还给俺们那是应当的,可你说你让人买,俺们可没见着钱啊。”

没见着钱,那可就是抢了啊。

那家奴看着邓少爷脸色不善,赶紧抢先开口了,“你血口喷人,明明给了你钱的”

“别吵”邓少爷一嗓子给这人吼回去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这帮庄稼汉就看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们本心里不坏,愿意把人往好处想,这就信了七八分了。

可单涛不,他一屈指,敲了敲刀背,似笑非笑这么一斜眼,那家奴就给吓着了,老老实实说了邓少爷给他的钱全让他昧着了,东西都是抢的。

邓少爷也给气够呛,说了,让这家奴下去挨个二十杖,东西呢,该是谁家的谁拿走,一家他自己赔上半贯钱。

这帮庄稼汉可算见着这新府尹了,觉得这父母官也不算是坏人,没必要结仇,也就纷纷应了。

结果这帮都说好了,单涛懒洋洋开口了,“就打二十杖,养个几天就完了”

邓少爷也看出这位单爷跟那庄稼汉不是一路的了,就问他,“那你想怎么办呢”

单涛咧嘴一笑,露了一嘴大白牙,一转那刀,血就喷了一地,那仆役叫了一声就疼昏过去了。单爷说了,“哪只手抢的人东西,就废了他哪只手。”

庄稼汉脸都白了啊,就要拉他,结果让邓少爷抢了个先,“按你的意思罚了,可算行了”

单涛还不满意,“这可是你家的仆人,你管不好撇了你的嘴”他抬手就是一刀,这一刀也不重,就是这邓少爷从额心到下巴多了一个血道子,妥妥是毁容了。

邓少爷都惊呆了,他一脸的血,也不知道是该先喊疼呢,是该先骂一顿单涛呢,还是该先心疼他的脸呢。

跟着来的庄稼汉也都哭丧着脸,心说这算是跟府尹结仇了。

单涛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你该怎么对他们还是怎么对他们,爷叫单涛,走江湖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别找错了人。”说完,他抬脚把门踹开,牵着马就走了,居然也没人拦着他。

邓少爷憋了一肚子气,抬手一抹脸,疼的一抽泣,低头一看,一袖子都是血。

领头的那庄稼汉问了,“大人,你要么先呃,喊个郎中来”

“喊了就不疼了”邓少爷没好气,到底就着开着的门喊了郎中和账房来。

小老儿走的时候哇,这帮人领上了东西和钱,背着粮食都回家去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的故事讲完啦w

下一个故事,战城南

、5 战城南1

木先生说完,一拍醒木,道,“今日时日已晚,咱们就先说到这儿,诸位客观早些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过了晌午饭,咱们再来接着讲,小老儿谢过诸位赏脸了。”说完,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拿了行头一撩帘子就到后院去了。林木茶楼的伙计就拿了两只碗在这大堂里转了两圈,叮叮当当地接了许多赏钱。

茶客们照常是该再这茶楼里说说话,议论议论木先生新讲的故事的,只是今日天色真的太晚,就算他们不愿意休息,这茶楼也早该打烊了,于是他们也只好早早散去了。

茶楼的老板钟离包了几块点心追去了后院,井边正有个穿青衫的人就着冰凉的井水洗脸。他跺着脚道,“咱又不是烧不起热水,你何必呢”

“我习惯了。”答话的声音很年轻,他回过头来,脸上却有道淡淡的疤痕,“粘胡子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涂墨水真不能理解那些一年到头都带着易容的人怎么忍下来的。”

钟离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把点心递给他,“算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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