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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静静地看着李罡的脸色变幻不定,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这时,那刘先生开口道:“侯爷,在下以为此事最好是侯爷前往。”
齐国侯一愣:“本侯亲自去肇仁先生不是开玩笑吧”
那被称为肇仁的人点点头:“侯爷亲自去,有两大好处,首先是显出了对此事的足够重视,新登基的突利可汗也会感到我们的诚意,再就是朝廷也能看出侯爷的坦荡,足见侯爷的忠心,并没有在这上面做手脚。再者,侯爷也多年没去京城,若是能亲身了解一下朝中的形势,对我们日后行事有百利无一害。”
德昭听他侃侃而谈,不禁问李罘:“二叔,这人是谁”
李罘笑眯眯道:“他叫刘文静,字肇仁,可是个奇人。这小子与你哥年纪相仿,弱冠之年就中了进士。当时朝中有人看中了他,要招他为婿,他拒绝了,结果就被派驻到晋阳做了晋阳令。后来那里的郡守强迫他一起徇私枉法,他一怒之下弃官而去。”
德昭好奇地问:“那他是怎么来到侯府的”
李罘瞟了一眼李钊,笑道:“这是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齐国侯心里有些打鼓,暗暗埋怨这刘文静不会看人颜色,他看了看李钊,说道:“开阳的意思呢”
李钊虚弱地强撑着跪下来:“父亲,儿子以为刘先生所言极是,您是山西河北两地的宣慰使,厥的请和势必与这两地关系最大,您是带请愿书上京的最合适人选。”
李罡愕然,没想到儿子竟然不再估计自己这做父亲的感受,还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推了出去,他又不能说儿子你代替父亲去吧,这时候他有些后悔没有让长子和庶子过来了。
德昭暗自偷笑,经此生死一劫,兄长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拘泥于孝字,被吃得死死的话,那也太窝囊了。她也正色道:“女儿也这么认为,父亲驻守边疆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正该是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走走了,也让京城的人看看父亲的英姿。”
李罡听着嫡女在那里说地天花乱坠,觉地太阳穴一阵阵跳动,他就知道上次女儿发威后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这时,一位武将站出来道:“侯爷若要上京的话,还请将驻守军营一事交待清楚,不然,又要出一次大公子闯军营的事情,末将可不愿意跟汪将军一样白挨一百军棍了。”
另外一人道:“武将军,你是羡慕汪华吧,人家可是受了一百军棍,但现在都是三品的马邑守军主将了。要兄弟说,你还不如主动领一百军棍,没准明年你也升职了。”
这些武将平常讲话都是大大咧咧,无所忌惮,李罡向来不觉得有异样,但是今天这话刺得他酸溜溜的,总觉得属下是在嘲讽他。
他看了看心腹的位置,刚才说道去京城的人选时,心腹见其脸色不对,觉得到他的心意,悄悄溜了出去寻李钧和李钦去了。李罡耐着性子听下面的人说来说去,这时,心腹走了进来:“侯爷,大公子和三公子求见。”
齐国侯一阵狂喜:“直接进来就是,还用禀报吗”
兄弟两人进来后先对齐国侯行礼,又见过众人,突然见到李钊赫然在座,俱是一惊。
李钊看着这呆愣的两人,轻笑道:“大哥,三弟,想必是思念兄弟太深了,一时太高兴了怎么还不落座呢”
李钦回过神来,双眼不禁缩了缩,德昭一直注意着他,见此也没说什么。倒是李钧见德昭对他一笑,想起了那天的惊吓,悄悄地退了一步。
两人见德昭坐在李钊身边没动,就知道她的意思呢,本来德昭就是三品将军,比他们这两个百户长高太多了。
齐国侯刚要开口,就听德昭笑吟吟道:“两位哥哥,父亲不日要上京城送厥的请和书,二哥身受重伤初愈,还要麻烦两位兄长一路照顾父亲了。”
齐国侯一听,这女儿是要把父子三人一起送往京城啊,这刚要出声反对呢,又听到女儿说道:“对了,父亲此次进京路过咸阳老宅时,肯定是要去探望祖父的,女儿这便写信告知老人家这好消息,让他们也早日高兴高兴。还有三哥,前段时日一直要设法去祖父跟前伺候,诚心天地可鉴,我们其他兄妹都愧疚的很,这下能去了祖父身边,三哥也算是得偿心愿了。”
李钧就见嫡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将他的行程定了下来,一时着急喊道:“谁说要去了”他声音有些高,压过了房中的众人,都看向了他。
德昭一脸受惊的样子:“三哥你是不乐意见祖父吗妹妹以为你为了去祖父身边都托父亲在母亲面前进言,要记在母亲名下为嫡子,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去老宅了,原来都不是真的吗难道是父亲撒谎了吗”
齐国侯瞪了一眼三子,说道:“你三哥的意思是不用这么多人去。”硬生生将话头转了过去,众人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李钊这时冷冷道:“哦还有这事原来我李钊是这么不成材,逼得父亲重新帮母亲找个儿子啊”
齐国侯这才知道坏事了,嫡子还不知道此事呢。他努力摆出父亲的威严道:“这是权宜之计,不过是与你母亲商议了一下,后来觉得不妥就算了。”
李钊冷冷地看了李钧一眼,哼了一声。
刘文静突然说道:“以庶为嫡,确实是世家的忌讳。侯爷为天下武将之标榜,能知错就改,实乃是雁门之幸事。”
德昭心说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想不出能怎么辩驳来。她接着道:“是啊,当时哥哥你不在家,我就替你考验一下三哥,结果三哥胆识不如你,唉,好可惜。”
李钧被挤兑地恨不得掉头就走,又不敢发火,只好不出声。
齐国侯把眼神瞟向了长子,盼着他能想出个法子来,就见李钦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一切。
这时,李罘站了起来正色说道:“侯爷,在下也有一事禀明。”
齐国侯见弟弟称呼自己为侯爷,就知道没好事,又不能不让他说,只好道:“二弟你这么见外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李罘为难道:“在下之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