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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下来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屋顶上的人说道。是妮燕,果然是妮燕。重生心紧了一下,他向前迈了一大步,他只要伸直手臂就能碰倒玉汤水那头红红的头发了。玉汤水沉默了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你放了你抓来的所有孩子,我就下来。”妮燕说出早想好的话,因为屋顶上的是妮燕,所以不能把他比作野猪。妮燕就像一只随时会飞上云霄的云雀,而玉汤水不过是一只没有翅膀只能干瞪眼的纸老虎。
这只纸老虎挠了挠后脑,他心里有想不清的事情,为什么这次的来客和以往的不同,喊也喊不下来,还要谈条件才下来莫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想不到的是玉汤水竟然答应了妮燕的条件,他说道:“我答应放了所有的孩子,不过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重生一仰头看到了妮燕那双喜出望外的眼睛,重生心急呀,江湖险恶,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妮燕可能也没想到玉汤水会答应,她说:“真的那你先把那些孩子都放了,你的条件我会答应的。”
“行,你等着。”玉笛郎君从凳上站起,走进了他的房间。重生一刻也不敢停留飞上了屋顶,附在妮燕耳边说:“师父,小心有诈。”
“我就知道你会在我身边的。”妮燕此时脸上才真正现出镇定的神色。
玉汤水是不是练血魔的功夫练坏大脑了只见他用一根细绳牵着一摞孩子来到了院中。他说:“等我放了这些孩子后,你就乖乖到我屋里去。好吗”
重生看到下面的孩子中有红红,也有那个包子大嫂的孩子。妮燕满口答应:“一定一定的,你赶快放了那些孩子吧。”
红红看了屋顶一眼,然后摇摇头,把头低下去了。可怜的孩子她在哭,好一些孩子都在哭,也有胆子大的,质问玉汤水为什么要抓他们来玉汤水当然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解开了那根捆绑的绳子,对孩子们说:“你们自由了,回家去吧快点跑,别等到我后悔。”
包子大嫂的孩子说:“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他是以为在玩捉迷藏呢,还是想搞什么恶作剧。他们中大部分对玉笛的血红外观是害怕的,红红就是害怕者之一,她断断续续地哭着说:“我们跑吧不要这位叔叔闭眼了呆会他生气了“
领头跑的是包子大嫂的儿子,其他人也跟着,跑向了那扇大开的院门。重生无声地阻在玉笛还孩子们的中间,玉汤水敢乱来,重生拼死也会阻止他的。小院的外面是大院,大院里都是玉家的人,这放了等于没放,象小鸡一样弱势的孩子,没有人保护是没办法离开玉家大院的。重生本想去保护组织那些孩子离开,但又放心不下妮燕,玉家最危险的人物是玉汤水,盯住他是关键所在,所以重生留在了小院中。
“你看到了,我已放了他们,你还不下来。“玉笛说道。
“你最好派人把孩子们安全送回家,不然,我是宁死也不会下来的。“妮燕坚决地说。
“行。“玉笛向着院门呼喊:”四毛,四毛,蔡四毛。“
四毛的毛也没一根搭他的话,他只得走到院外,大声吩咐道:“刚才那些孩子,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把他们安全送回家去,谁有闪失,提人头来见我。“
玉家大院守卫多,他们齐声应是。重生想不清提人头来见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说,一个掉了头的人是不能提着自己的头回来复命的。难道这是玉家的暗语,这暗语又指示着什么呢
逃往玉家大院的孩子们,有的跑的快,有的跑的慢,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散作了几伙。他们不仅没有统一的逃跑步伐,更没有统一的逃跑方向。有聪明点的找地躲起来了。有胆大点的被大院的假山吸引,爬上了那些怪异的假山,变得有几分开心了。也有懂事的在那玩命地瞎跑。守卫们费了好大周折才找齐孩子,把他们送回家去。
在这段时间内,妮燕只说过这样的话,她在家丁应是时说:“要所有的家长都签名来确认这些孩子安全到家了,我就会下来。“玉汤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剩余的时间里三个人就那么沉默地耗着
陆陆续续有家丁跑回,交来家长签过字的字条,也有不会写字的家长,他们只能按上手印让家丁回来交差。这些字条被玉汤水一一用内力送到妮燕的面前,至于是真是假那是一时无法论清的事情,妮燕并不用手去接那些字条阅读,当她数到字条和孩子的数目相同后,她说道:“希望你是守信用的,当然,我也是守信用的,放心吧。“
从玉汤水送字条的精准,重生明白他知道妮燕的准确位置。重生看出玉汤水无心对妮燕下杀手,他若想杀妮燕的话,字条不会送得这样平和,根本不用重生出手挡,它们就在距离妮燕半尺的地方平静落下。
玉汤水还在等,等妮燕自己下来。重生怕妮燕作傻事,在她耳边轻声说:“师父,我们走吧,天都快亮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做人要讲信用。”玉汤水接口说道。重生疑心玉汤水早知道他的存在,若此事当真,玉汤水演技也太好了点。
“屋上的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来的,也请一起下来进屋坐坐吧。”玉汤水朗声说道。
“鬼才是你男朋友呢。”重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玉汤水,别来无恙呀。”
玉笛郎君低头抚弄了会手中的玉笛,表情变得阴郁,说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玉笛郎君最后一次请你们下来。”看来玉笛要发威了,此时还不跑,恐怕没有机会了。屋顶上的两人心意相通,施展轻功开始跑路。把妮燕护送过两个屋顶后,重生悄没声息地回到了小院的屋顶上,他得殿后,得防备玉汤水的追击。玉汤水象不会轻功一样,坐在那条板凳上,很生气。只听他冷哼一声:“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双手举笛,嘴唇对准笛孔,美妙的笛音从他的嘴唇下吹了出来。
那是怎样美妙的乐音,声声抚慰着重生的心灵。重生看到自己牵着妮燕的手,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在小鸟的欢颂里,走进了西式婚礼的教堂,妮燕真美,她浅浅笑着,小酒涡象盛满了蜜酒,让重生沉醉。亲人和朋友们挂着祝福的微笑,何英妈妈的笑比春光还明媚,他的重爸爸也在,他的笑是那样开心。婚礼的音乐在响,重生亲吻了他的新娘,给她带上了结婚的钻戒。神父在问:“你愿意一生一世为她付出你的生命吗”重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是。
在重生答应了是之后,神父一下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他的手一挥,所有亲人朋友全都破碎了,教堂破碎了,春天也破碎了,重生还看到了妮燕消失时她流下的一滴破碎的眼泪。重生的心很痛,很痛。重生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蹦乱跳,他感到自己的心被蹂躏成一个六菱之状,尖利地要刺破他的胸腔,离开他的生命。迷迷糊糊他听到了何英妈妈在呼唤他的名字,重生的意识才稍许清醒了一点,他意识到是玉笛的笛音在搞鬼,重生双手捂住胸口,忍着心的绞痛,调用全身能用的力量去抵抗那魔音,这种抵抗没有声音,却激烈得象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将一千公斤级别的杠铃举上举下。几百个反复后,重生晕死了过去。
玉笛郎君的玉笛魔音没能夺走重生的性命,当他从晕死状态下苏醒,睁开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看到自己躺在玉笛屋后的土地上。重生站起,阳光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