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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驰温柔地笑开:“人人只道我胜了大哥,说的全是些恭喜奉承的话,唯有妹妹惦记我的身子姜驰自问就是再苦再累也值了。”
南殷登时羞红了脸,低声骂道:“花言巧语”
“哪里,这明明是心底里的话,”姜驰真诚地说,“放心,比赛的都是些亲贵子弟,哪有真敢往我身上撞的不过跑跳了这么久,稍有些倦乏罢了。
“是了,我等你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的。”姜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泛着光的小东西。
原来是一个精致的玉坠子,细细的红绳上,拴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牛玉像。南殷惊喜地接过,捧在手心里,那小小的坠子上还留着驰哥哥身上的温热。
“真漂亮呢”南殷由衷地叹道。她把那玉坠翻来覆去地摩挲,也因着这点惊喜,连心中的疑虑也淡忘了。
“是姐姐从西域带来的美玉,我见色泽十分上乘,便找京城的师傅雕成了你的生肖,戴着避避邪也是好的,”姜驰说着,“旋儿喜欢就好”
南殷直接把那红绳套在颈子上,把小牛塞进了衣服里,然后迅速踮起脚尖,在姜驰反应过来之前,仰头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这是谢礼”
明明羞得抬不起头来,却还能硬着头皮为自己打圆场姜驰低头看着她,忍俊不禁,忍不住逗她:
“这点儿谢礼怕是不够分量吧”
听到这句温柔的低语,南殷惊讶地抬头紧接着,嘴唇就被攻陷了。
、危机现
仿佛过了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一天,或者一年,姜驰终于松开了她。南殷觉得全身僵硬、晕晕乎乎,甚至有些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急急地想要找点话来说:
“前面不远有个凉亭,不如我们过去坐坐”这样说着的同时,眼神直往假山外瞟,看都不敢看姜驰一眼。
“不必了,我们慢慢散着步,一同去驯儿那里就好,省得他等急了,怕是要迎出来找你呢”姜驰轻快地说。
“驯儿”南殷顿时愣在当地,连害羞也忘了。
“怎么不是驯儿派人请你去他那儿吗我本来叫小景子去请你的,听说被驯儿抢了先才想着在这”姜驰话没说完,脸色沉了下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原来那小太监竟不是驰哥哥派来的南殷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为着这一条误会,原本合理的一切细节都变得可疑起来,先前两人之间暧昧温馨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姜驰静立片刻,突然拉起南殷的手走出假山,朗声道:“妹妹怎么一个人去驯儿那儿,连个贴身丫鬟也不带既正巧遇到,不如让我顺路送妹妹过去吧”
南殷强压下心里的恐惧,缓声道:“四皇子费心了,水旋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就这样一路高声说着话,沿着先前的路往姜驯所居的永和宫去了。走了一会儿,姜驰的声音逐渐低了,南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远地有一团模糊的身影似缩着身子,匆匆远去了。两个人就此站住,望着那个方向许久,仍无法言语。
姜驰首先回过神来,举起手上的灯问:“这个灯是谁给你的”
南殷想了想:“那个自称驯儿宫里的小太监”
“可曾见过的”
“不曾。”
姜驰只得仔细打量那盏灯,喃喃道:“竟用了一盏宫外找来的灯,算是学聪明了”
南殷疑惑道:“哥哥的意思是”
“想害你的人,还能有谁”姜驰的声音不禁严厉起来。
南殷一时无语地望向远处各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明亮得让人看不到任何阴暗姜驰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那只手被他攥得生疼,像是怕她不知何时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姜驰亲自安排了马车送南殷回府,路上把长姐劝他的话向南殷说了。
“是了,若是有大燕的强大支持,长公主在西域的日子必定会好过些,”南殷了解地说道,“只是没想到,长公主竟是为了哥哥才去和亲自然,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西域的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
姜驰皱眉点头。
长公主这样一席重话,简直是将了驰哥哥一军,南殷很想问他该怎么办,心里却明镜一般,知道除了随机应毫无办法,只得叹了口气。
姜驰却像是被她的叹气伤了,搂紧她说:“旋儿,你要答应我,今后不管什么情况,身边都至少带上两三个人,千万不能给人可乘之机了”
南殷乖乖点头,把头放在姜驰的肩膀上,用一种依靠的姿势拥抱他。姜驰拍拍她的手臂,宽慰道:“好在我的册封礼也快到了,到时候我就求父皇指婚非得到了朝夕相处的那时日,我这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啊”
南殷沉重的心情却随着他这三言两语飞上了天去,脑海里浮现出日后“朝夕相处”的画面,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然而四皇子的册封礼却迟迟不得举行。随着天气的渐凉,皇太后的身子越发地不容乐观。南殷姐妹时常探望,只得了皇太后越来越虚弱的消息,很多时候只能在宫门口问个安,皇太后身子太虚,连见也没力气见她们了。
为了皇太后的身体,皇上几次亲往寺庙祈福,延期一切庆典,然而皇太后的状况仍毫无起色。宫里气氛越来越凝重,长公主不太叫表弟妹们进宫小聚,四皇子听说在忙着河南驻军的什么事总不得见,南殷只得每日于佛堂祈福,日渐焦虑。
这日南家姐妹又进宫去探望皇太后,行到慈宁花园的时候,却见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一路跑过来,急忙拦住询问,好在他们中有一个是常在陈太医身边服侍的,与南殷姐妹相熟,急急停下来向南殷解释:
“郡主这是去慈宁宫吗奴才劝郡主还是别去了,方才陈太医诊出皇太后染了肺痨,慈宁宫里怕是要戒严了”
“肺痨”南殷大惊失色。
“正是奴才们这就要去禀报皇上此刻若是进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出不来,况且,也是容易染上的啊望郡主三思”小太监说完行了礼,匆匆地追上其他人跑远了。
“皇阿奶怎么会得了这病”南殷听得红了眼眶,回头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