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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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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快别客套了,这里没有外人,就叫南殷的乳名吧”南殷急忙打断他。

陈太医慈祥地笑了:“是,殷儿。你脉象趋良,身子已经大好,从今日起不必忌口了。”

南殷欢喜道:“太好了,这些日子餐餐吃粥,可吃怕了”

陈太医笑着摇头,又问了南将军的归期,南殷一一回答。

正说着话,有人匆匆从花园一角跑过,南殷仔细看去,发现竟是姜驰身边的小景子,急忙唤住他。

小景子回身看到南殷和陈太医,竟连礼数都顾不上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医大人,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他受了伤,刚被送回京城来了”

南殷和陈太医同时忽地起身,来不及多问,便跟着小景子向花园外走去。

“我家主子在养生殿呢”小景子一边急速走着一边向陈太医解释,“奴才听说主子回宫先去了养生殿向皇上请安,就赶过去伺候,谁知刚到门口,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就吩咐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说四皇子是因受伤被送回宫的所幸在路上碰到您,不然太医院那么远,万一主子有个什么闪失”

南殷一路跟着他们,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心乱极了,脑子里只装得下一句话:驰哥哥受伤了

就这样魂不守舍地疾行,连身边的人骤然停步也没发现,直到结结实实地撞到迎面而来的人怀里,南殷才猛地醒过神来

“驰哥哥”

“旋儿”

好容易稳住身子的两个人同时惊呼道,又紧接着一齐问:

“你的伤好了”

“你的病好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愣住了,静默片刻,互相打量一番之后,才宽心地相视而笑。

姜驰关切地问道:“方才去给父皇请安,驯儿也在,说你中了暑大病了一场可觉得好些了”

南殷笑道:“驯儿就会夸张,小病而已,今儿个才被陈太医诊视过,已经全好了。倒是哥哥,小景子说你受伤被从外面送回来”

“是吗”姜驰无奈地笑,接着给南殷看自己的手臂那里确实包了一层纱布,“我跟随令尊去台安县时出了点儿意外,受了点儿小伤。是南将军过于紧张,怕我感染发炎,非要把我送回来,其实哪有那么严重”

但南殷看着那块纱布仍觉得揪心,幸好陈太医就在身边,疗伤的物件也还齐全。于是迅速帮姜驰重新诊治一番,开了些药方,保证几日内就会痊愈后,陈太医便告辞了。

太医一走,奴才们也都退到一边候着,姜驰引着南殷到一处回廊坐下,微笑说:“半年不见,妹妹又高了不少,出落得更标致了”

南殷羞道:“哥哥说笑了哥哥看着消瘦了,除了这次意外,可一切都好”

姜驰点头:“都好,这次巡查并非暗访,令尊又对我照料周全,实在没吃什么苦。本来还要跟南将军同去沧州,不巧受了伤才先回来了。临走之前,将军还托我向你和南蓁妹妹报平安,说他去过沧州就会回京,最迟不过一个月。”

“如此就太好了”得知爹爹平安无事,南殷笑得灿烂。

不知是不是被这美丽的笑容俘获,姜驰竟一时无语,有些出神地注视着南殷,南殷被他看得脸红,却也不舍得移开目光。就这样对视片刻,姜驰似乎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走近回廊的小景子打断:

“主子回宫的事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也得知您受了伤,若这会儿不去请安,怕是不合礼数,也恐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姜驰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转向南殷:“我要先去给皇阿奶请安了”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凑近南殷低声道,“明天是个好天,妹妹何不去骑骑马”

得到南殷的肯定答复,姜驰笑着眨眨眼睛,带着奴才们走了。南殷坐上回府的马车,想起方才撞到姜驰时他那担心紧张的神情,心里一阵狂跳,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已在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了。

、凤求凰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大早南殷便向姐姐编了个理由,支开下人们,一个人牵着马往西山马场去了。

骑着马在马场里逛了一会儿,不经意走到上次姜驰救下自己的地方,想起那日的情景,南殷不由自主地下了马,坐到一处树荫下愣起神来,嘴角不经意地挂上了一丝羞涩的微笑。

不一会儿,有什么东西忽地从树上坠下,落到不远处南殷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于是起身去捡

却有两只手跟南殷同时伸向那只小鸟。两个人四只手一起将小鸟捧起,南殷抬起头,猛地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站在面前,竟一时没了言语,连手也忘了抽回。

姜驰望着南殷,轻声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

“思之如狂。”南殷定定地注视他,缓缓接口。

此言一出,四目相对,脑海心头一片澄澈,仿佛一股清流滋润了干涸的水田,还将多日来堆积的阴霾一扫而光,霎时间,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两人静立半晌,还是掌中的鸟鸣声唤醒了他们。南殷回过神来,发现两人之间这亲密的姿势,急忙抽回双手,忍不住偷眼去看姜驰身后的小景子,才发现他早已远远地躲到后面,眼睛望着别处。

姜驰会心一笑:“咱们把这小鸟放回巢里吧”

南殷抬眼去看:“你瞧,在那儿呢这么高,怎么放回去”她指着树枝深处的鸟窝,担忧地说。

“这有何难”姜驰说着,把鸟儿小心揣进怀里,挽起袖子三下两下上了树。小景子远远地扑过来叫到:“四皇子当心让奴才去放吧”

姜驰回头笑道:“你粗手笨脚的,别把小鸟捏死了我来就行,不会有事”说着,已经把鸟儿从怀里掏出,轻轻地放回了巢里,然后,纵身一跃就下了树。

南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展颜笑说:“没想到哥哥还有这能耐”

姜驰拍着身上的尘土,笑道:“这算什么小时候比这高两倍的树,我和大哥都爬过”

提到长皇子,姜驰的眼神却是一暗,虽只短短一瞬,也被南殷尽收眼底,想到这兄弟二人如今再不可能像儿时那样亲近,心头不禁一阵酸涩。

几个月来,长皇子已风风光光地与大学士之女兰慈成了亲,成了兰大学士的左右手,几个兴修水利的奏折更是颇受朝臣好评,从政之心昭然若揭。至于被派出京城的姜驰,亲贵们则说法不一:有的说他已到适婚年龄却被支出京城,看来皇上已对他的不受教失望透顶,有的则说不尽然,本朝皇子尚未册封就被委以朝务的仅此一例,皇上分明是有心栽培他。

“哥哥可知道大家对你的猜测”南殷问。

“猜也猜得出。”姜驰点头。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一同上了姜驰的马,姜驰挥挥手,小景子便牵着南殷的马儿向林外走了。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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