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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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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挑眉面对他,索性摊牌。“不错你看到了,那就是我。怎么样接受不了吗那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他急了,“你最近缺钱吗缺钱可以跟我说啊干什么要去酒坊卖弄风骚呵,我倒忘了,你究竟是缺钱才去的酒坊,还是去了酒坊才缺钱”

我气得够呛,“李凌云,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养在城外的小情人吗我干嘛要管你要钱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缺钱了自己会挣挣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

他抓着我的肩膀,两眼冒火朝我吼到,“你就是那么挣钱的吗做一个酒肆舞婢”即使是大唐,即使是美艳的胡姬,说穿了也是有钱人玩赏的金丝鸟罢了。杨贵妃霓裳羽衣,谢阿蛮凌波微步,起码也得先入得教坊,得名师指点,方能被世人尊重。而酒肆的舞妓,的确是最末等的,连大户人家养来观赏的家妓都不如。

然而我不想跟他争论。我们之间横着的是上千年的意识形态。我不想也不能给他一一解释。我又怎么可能指望一个生活大唐时代的古人与我心意相通,三观相合。我豁然间觉得放下许多心结,心平气和的笑了,我跟他终究是不可能,何须杞人忧天的担心将来组织能不能批准。“李凌云,我就是我,我不是你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我要的是一个能与我携手纵情,自由自在无需猜忌的伴侣。如若没有,我宁愿此生孑然一身。而你要什么,你最好自己想想清楚。”

说完,我绕过愣住的他,独自走了。希望他也能明白这点,洒脱的放下这一段孽缘,回到原来的轨迹上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下一秒,我就被一个猛烈的力量撞到,被一个冰凉的胸膛环抱。“姐我只是想要你。我就是想要你”

我想要推开他。这种时候,彼此最好都先静一静。然而触手却是不同寻常的温度。我转过身伸手抚上他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发烧你还来长安干什么”他却嘴硬道,“我没有。只是路上淋了雨。”真要命原来他煞白的脸色竟是因此,也怪我一时粗心。我二话不说拉着他回家,他大概被我的怒意镇吓住了,乖乖的没有言语。

我把他冰冷的外衣扒下来,将他塞进被子里。赶紧生火熬上姜糖水。没有体温计,我只好数他的脉,快的吓人。路上的奔波,一个人又没有下人跟着,淋了雨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偏偏还要去长乐坊跟我吵架。

他抱着被子看着我忙这忙那,还不忘问我,“姐,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向天翻个白眼,“没错,你快死了而且是蠢死的等你死了我就去嫁给你大哥,他应该没有你这么蠢。”他嘿嘿笑着,“那我可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

这一夜胡乱睡下,第二天他倒是烧得更沉了,一动身上全是汗。我急得不行,这八成是有炎症,若是拖成肺炎就麻烦大了。可是我的消炎药早已尽数告罄,中药药理我又不通,没法子只好去请了附近一家有名的中医老大夫。那大夫早就听说过我,逮着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刁难刁难。他嗓门洪亮,恨不得让整条街都听见,“宇神医还有治不了的病,需要劳烦老朽啊”

我陪笑到,“王大夫,瞧您说的,晚生那几下子不过是旁门左术混口饭吃罢了一直想着向您学几招,还怕您嫌我资质低,不收不是医者父母心,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能胡乱给人治您说是不是这远近我就信得过您,哪有不来向您讨教的道理”

我给足了他面子,他便得意洋洋的带上药童,大摇大摆的随我而来。我不怕旁人笑话。术业有专攻,何况我本来也不是医学院出身的正经大夫。我也不算违心。在没有检查手段缺医少药的时代,代代相传的经验医学总有它存在的道理。

王老头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号了许久,睁开眼睛笑道,“无妨,普通伤风而已,只是这位公子近日似乎劳累过度,气虚脾弱,易受邪气外侵,需要好好调理呀。”说完便叫药童过来,录了两副方子。

我亲自将王老头送回去,表明以后要多多上门讨教,哄得他乐开了花,顺便把药抓回来煎上。凌云不服不忿的躺在床上抱怨,“瞧那老头的猖狂劲儿你比他强多了”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谁成天里给我找麻烦”

几副药下去,倒是见效。除了出诊,我便都在家陪他。“要不要请罗掌柜捎个信给你大哥,跟他说你在我这”凌云也紧张起来,“我没告诉他我见过你。不然我明儿个回去吧,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呢。”他这个样子,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我想起王大夫说他劳累过度,这一年来他开始上手接管家里的生意,还要瞒着凌志私下里打听我,找我,的确是累人。

“凌云,等回去了好好帮你大哥,别整天想着往我这跑。我在这挺好的,不用你记挂。”烛花跳动了一下,他眼睛亮晶晶的望了我一会儿,又垂下眼去,“姐,不是我想。我的心跟着你走了。不在你身边,我就不得安心。”

我看着他清瘦的脸庞,多想不负这相思之意,却只能苦笑着说,“凌云,你知道你的心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快满三十岁了,况且,我已经不能生育了。”为避免万一,组织给每一个出任务的女性上了避孕环。这东西取下虽然容易,却需要假他人之手,我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呆了片刻,不自然的笑着说,“不生育好。我娘是生我死的。嫂子也是生小侄子时没的。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会像大哥那样痛苦了。”

我一时心痛的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抓着他的手。这一夜我又梦到自己在黑暗的河水中漂啊漂,我试图攀住一棵树枝却总也抓不住。突然我被一张抛下的网罩住,拉上了岸,我慢慢转醒,发现凌云手脚并用的缠得我好紧。

凌云死都不肯惊动罗掌柜,我便只好琢磨自己送他回去的可行性。这他倒是高兴,让我干脆关了店铺跟他回洛阳去。做梦我敲醒他,送完他我还得自己回来。这么折腾也不知道是图些个什么。我向罗老板告了假,只说是去走门亲戚。去妙音阁看了看比亚娜恢复的情况。小姑娘看见我高兴得不得了,操着才学不久的汉语跟我说谢谢。杨总管付了我诊金,还有那瓶我早已垂涎的葡萄酒作为谢礼,我便笑着说,“不好意思,在下出门正等钱使,酒我就不收了,麻烦杨大总管给变个现吧”他正舍不得那瓶陈年佳酿,屁颠屁颠找账房支银子去了。

我将凌云寄养的马匹领回来,又去市上给自己买了一匹,准备好干粮,将大门上锁挂上暂不营业的牌子,带上肉肉准备上路。凌云却说等等,进屋将我的金簪翻了出来递给我,说是贵重物品必须贴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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