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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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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二人经过白马寺,寺院山门紧闭,门前一片凌乱,看似好几日没人打扫了。傅彻是无果亲传弟子,精晓涅槃心经,与白马寺可谓渊源颇深。他正迟疑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却听远处有一男一女吵架声。那男的气吁吁道:“我要找死是我自己的事,谁叫你装好心救我了。”那女的也没好气道:“姑奶奶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般蛮不讲理的,真是好心遭狗咬了。”

那男的道:“小,你才几岁,在这”他话还没讲完,已传来两响清脆的耳光声,想是那女子怪他出言不逊,略表惩戒。紧接着又传来两人对打声。傅彻和拭泪好奇心起,移步而去,见一二十左右的少年正豁出命扑向一十七八岁绿衣少女。少女样貌之美不输给拭泪,武功更在拭泪之上。少年武艺耽,笨手笨脚,十招也没沾到少女衣角,倒是被少女借巧劲绊了几个跟头。可他皮糙肉厚不知疼,越摔出手越狠,简直是无赖打法。

绿衣少女又好气又好笑,斥道:“你有完没完,再不住手,姑奶奶可不留情了。”那少年破口骂道:“你不是老子的婆娘,老子和你有什么情了。”绿衣少女面色一寒,长袖轻带,那少年被她真气牵引,一头栽到地面,弄个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可他不善罢甘休,人还未站起,已张臂去抱绿衣少女的双脚,欲将她绊倒。绿衣少女脚尖一提,踢向他下巴,若踢中恐怕得满地找牙了。

那少年也不知躲闪,直把下巴往她脚尖凑去。见了这种蛮打之法,傅彻不禁大摇其头。绿衣少女瞥眼见到他们二人,倏地收回脚斜退七步,神色稍变,转即笑道:“姑奶奶教训无赖没见过嘛,亏了两位看得这么起劲。”拭泪冷漠道:“既是无赖就该一剑宰了,打打能济什么事。”突然多了两个生人,那少年也不好意死缠烂打了,站起身瞪视三人。绿衣少女斜睨拭泪笑道:“你比姑奶奶我狠多了,我改口称你姑奶奶得了。”

傅彻没遇过自称姑奶奶的少女,但觉好笑。那少年站了一会觉得不是滋味,烦躁道:“你们有话滚远说,别妨碍老子寻死。”绿衣少女奚落道:“死还不容易,除了孬种谁会自寻死路。”那少年骂道:“臭,老子想死关你什么事。”绿衣少女秀目微眯,喝道:“你再口出恶语,就算不自杀,姑奶奶也要送你一程。”傅彻搞不懂这少年一点点年纪有什么想不开执意求死,劝告道:“这位大哥,人终有一死,何必急着去,有何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那少年嘿嘿直笑,讥讽道:“帮忙凭你也想帮忙你知道我遭遇什么了吗”拭泪不由气生道:“你不说谁知道你遭受什么了。”那少年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脆弱而敏感,谁招惹就跟谁拼命,他怒视拭泪道:“你试过一夜之间家人全部被人杀死吗你试过眼见妻子和妹妹遭狗贼强暴至死而自己一动也动不了吗你试过目睹一群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被恶徒一一杀害吗”

傅彻闻言心头一颤,急问道:“你是说白马寺高僧全部被人杀害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那少年触及伤怀,泪落如雨,喃喃自语道:“死了全独了”傅彻发觉他有些神志不清,不敢追问下去,否则只怕他会疯掉,转头问那绿衣少女道:“姑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绿衣少女笑嘻嘻道:“你是问姑奶奶我吗”傅彻心系白马寺僧众安危,没心思跟她开玩笑,肃然道:“你别嬉皮笑脸的,快些据实说来。”

绿衣少女撇撇嘴道:“你当姑奶奶是什么人了,姑奶奶我不愿意开金口,谁也别想我多说。”傅彻斜眼望她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赶快说。”绿衣少女索性闭嘴,三缄其口。拭泪道:“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和她客气了。”傅彻觉她这话在理,手臂前探径去扣绿衣少女脉门。绿衣少女不屑一顾,闪身欲避。傅彻冷然一笑道:“凭你这三脚猫把式,也想逃出我手掌心不成。”

说话间,已稳稳扣住绿衣少女的脉门。绿衣少女睁大杏目,难以相信世间有人出招能迅捷如斯,一时哑然无语。傅彻手指一缩,扣紧她脉门。绿衣少女吃痛叫道:“你做什么快放了姑奶奶。”傅彻道:“放了你可以,那得看你肯不肯说实话了。”绿衣少女气恼道:“姑奶奶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尽碰上些不讲理的。”傅彻手指又紧了紧,绿衣少女受痛,语气也软了许多,道:“我说就是了,你先放手。”

反正手到擒来,傅彻也不怕她耍花样,爽快撤手。绿衣少女甩甩胳膊,捏捏手指,埋怨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武功好就能随便欺负女孩子嘛”傅彻嘲讽道:“你是姑奶奶,可不是一般女孩子,待遇当然得非同寻常。”绿衣少女口上不饶人,道:“没大没小,对姑奶奶动手动脚,小心遭雷劈。”拭泪在一旁看不下去,喝道:“你别在这疯言疯语,快说实话。”俗话说才子相轻,而善于掩饰自己的女人比自傲自大、目无旁人的才子要聪明得多,她们最多只是暗中较劲。拭泪显然涉世不深、不通世务,还没学会伪装自己,她对绿衣少女调侃傅彻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绿衣少女当然能够觉察到拭泪的不快,她也理解女人最忌讳别的女子当着自己的面与自己心仪的男子调笑,可她看不惯拭泪一副冷面孔,故意亲近傅彻,以激怒拭泪。她没理会拭泪的质问,却对傅彻道:“我说之前必须先弄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好是歹是忠是奸,若是用心险恶之徒,我是宁死不说的。”傅彻看她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正气样,讥诮道:“这么说,你是好人一个了。”绿衣少女当仁不让,拱手笑道:“见笑见笑,马马虎虎了”傅彻散漫一笑,做了一个擒拿手势。绿衣少女见机倒快,立刻后退几步,叫道:“你又想动手动脚了。”傅彻道:“我没空跟你废话,你再不实话实说,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绿衣少女其实已心里犯虚,论武功她原也算登堂入室了,足以独行江湖,可在傅彻手下尚走不了一招,由此她能推知对手武功多么可怕。

她想了一想,又瞟了瞟傅彻,而后道:“我是路过这里的,也不很清楚,你还是问他好了。”指了指那正在一旁伤心啜泣的少年。傅彻怀气道:“你没看见他心智失常吗,若能问他我问你作甚。”绿衣少女从怀中掏出一药瓶,取出一粒红色药丸,道:“这是定心丸,你给他服下,他睡一觉就没事了。”傅彻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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