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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彻遥思剑跟着扬起,剑身一环,连剑带人冲进李泽进刀气所围成的真气圈。李泽进心里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内力急吐,刀气圈越缩越紧,最后整个锁在傅彻身上。傅彻连变数个招式,未能轻易挣,心赞李泽进还是有些真才实学。他此时是摘星尊者的传人,不能使出道脉武功,否则只会教人看低了摘星尊者。他身体开始不停旋转摆荡,时而左倒时而右倒,初看上去就像是被李泽进的真气卷得不停颠簸。而他手中的遥思剑却绽放无限光影,团团旋转,气流自剑尖迸涌向李泽进。萱儿担心地问湘蓉道:“姐姐,你看他是不是要输了”宋建代为回答道:“萱儿小姐放心,傅公子正施展定旋功,若不出宋某所料,再过几招他就会反攻。”
李泽进真气已最大限度被提取,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真气受傅彻牵引。后来惟感自身真气不属于自己,受制于敌,身不由己随着反弹回来的旋转气流转动起来。傅彻笑意一抹而过,李泽进已被卷进遥思剑布成的真气旋团。只见傅彻还剑入鞘,人已立定,可此时的李泽进却处于不停旋转之中,欲停不止、狼狈万状。萱儿抚掌大声叫好,道:“你真厉害,再加油啊”宋建道:“傅公子,请你止住李大侠吧”傅彻点了点头,在李泽进手臂上一托一推,消缓附着其身的螺旋气团。李泽进站稳后犹自头晕目眩,良久无语。
吴剑鸣道:“傅公子这手功夫的确俊得很,吴某也来领教一下。”傅彻想他亲眼目睹李泽进惨败还要出手,定是有可恃之技,道:“吴先生也要讨教,晚辈不敢辞让。”吴剑鸣道:“吴某也是用剑,咱们正好拆拆剑招。”傅彻道:“真力相较强弱难以自制,多易伤人,比比架势倒是无伤大雅,只是刀剑无眼”吴剑鸣道:“咱们点到为止料来无妨,公子注意了,吴某要使的是我近些年新创的落叶八式,套路与寻常剑法大相径庭。”傅彻道:“我还是用刚才使的流旋剑法,招式也不多,只有九式,以剑招布成的旋转气团取胜。”
吴剑鸣也不虚情礼让,剑走中路,视死如归攻向傅彻的胸前。剑气枯凉,招式苍衰萧瑟,无形中有一股慑人后劲。傅彻欲领略他剑法的精髓、窥探其招式奥秘,也不拔剑,闲步。游定飞旋乃近身游斗第一轻功,奥妙处不可道尽,他看似散漫游闲,每步却暗含天机之变。吴剑鸣不能准确判测他的方位,剑招空发无功。傅彻轻松自如、游刃有余;吴剑鸣步步为营,谨慎非常,生怕傅彻突然袭击,攻自己个措手不及。
傅彻并不欲攻敌之不防从而取胜,而是决意弄清敌手剑招破绽。如此维持二十余招,落叶八式的精妙与不足他都已了然于心,只等破敌之机。他速度逐渐减慢,遥思剑徐徐横到前胸,眼神锐利,似乎要洞明一切。吴剑鸣心下一突,不退缩些许,剑法破绽陡现。傅彻遥思剑移出,在接近吴剑鸣时,剑忽然变向,从后击向吴剑鸣。吴剑鸣见机敏锐,立时转身挥剑迎出。傅彻不与他长剑相交,因为仗着宝剑锋利胜之不武,而是剑身一抖,迅速下沉,手臂一拐,身体侧倒,长剑转弯由下向上斜刺吴剑鸣的下腰。吴剑鸣没见过定旋功,不明白傅彻身体为何能欲倒而不倒,只能任遥思剑贴近自己的腹部。同时傅彻身体迅速直起后退,不稍停滞,而后拱手道:“吴先生的落叶八式另辟蹊径确实了得,晚辈佩服。”
吴剑鸣惨淡一笑,司马尚道:“吴兄,你能在傅公子手下走这许多招,已大胜我辈,换成我怕五招都接不下。”此话虽属安慰吴剑鸣倒也所言非虚,只是他不清楚傅彻未施全力才让吴剑鸣僵持近三十招,假如换做生死搏斗,情况便大大不同,那样吴剑鸣能否接下十余招就是未知之数了。李泽进此时清醒多了,坦诚道:“英雄出少年,李某服了。”傅彻他还是个条服输敢为的汉子,顿生好感道:“李大侠刀法的缺点是太霸道了,霸气冲天固然是好,但力盈则亏,遇上我这种走柔和纯正的一类功法,则展不出全部实力。”李泽进笑道:“傅公子不用宽慰我,李某自知武功大不如你,以后你若不嫌弃,多指点一下。”傅彻谦道:“指点不敢,切磋一番倒是所愿。”吴李二人接连招败,余人嗫嚅,没有敢再行挑战。萱儿笑道:“好了,我要继续吃了,现在不怕没吃好就被赶走了。”宋建笑道:“萱儿小姐这么可喜的客人,宋某正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赶”
第十章 聚会英豪空计议 浮踪姝影费猜疑2
艳婢流水般送上美味佳肴,众人畅谈豪饮,各尽其欢。眼看席终人散,宋建暗中抛给司马尚一个眼神,司马尚领会于心,不失时机道:“宋大人,趁傅公子和诸位朋友现今都在这里,人多智广,咱们不妨再议议库银失窃之事。”宋建愁容满面道:“这些日子大批江湖高手或明或暗潜进金城,宋某怀疑他们中有不少人介入此事,可到现在尚毫无线索,寻回库银的机会恐怕微乎其微了。”萱儿笑道:“宋大人,我们吃你的还要住你的,你有何为难之事尽可开口,傅公子武功盖世,没什么能难倒他。”傅彻狠盯她一眼,怪她没事找事。萱儿傻傻而笑,一脸娇憨。宋建道:“傅公子肯出手相助,那是最好不过了”此情此境,傅彻焉能一口回绝,惟有豪爽答应,心下则盘算该如何与萱儿算帐。吴剑鸣道:“傅公子,方才对招之际,吴某发觉你内力绵柔,跟道脉气功极为相似,莫非西域和中原在功法上还有共通之处”他并不知道定旋功乃真气的运使法门而非内功修习心法,故有此疑问。傅彻念及他感念明灭真人恩情,便据实相告道:“不瞒先生,明灭真人正是晚辈的授业恩师,十年前晚辈随他老人家远去西域才再拜入摘星尊者门下,而晚辈内力则纯属源自道脉功法”吴剑鸣吃惊道:“公子还是明灭真人的弟子,他老人家一切都还好吧”
傅彻道:“家师身康体健,有劳先生挂心了”心知吴剑鸣肯定还有怀疑,续道:“不知先生是否记得十年前与家师在凉州道上相遇时,他老人家带了个小童,那便是晚辈了。”凉州之事非亲身经历自是不知,吴剑鸣疑窦尽去,沉叹道:“想当年吴某身背欺师灭祖的骂名,如同过街老鼠无立锥之地,只有真人他老人家肯为我鸣冤抱不平,此恩此德,我吴剑鸣永生不忘。那日在凉州道上,我愧对他老人家匆忙弃剑而去,望他老人家别怪我才好”傅彻道:“家师明白先生苦痛,从未介怀”
明灭真人盛名盖天下,众人得知傅彻乃明灭真人传人,更是赞不绝口。李泽进道:“傅公子一身集两家之长,李某更是败得心服口服了。”宋建笑道:“既然大家都有渊源,那更要不醉不归了。”司马尚爽朗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醒来,我们就开始在金城各处明察暗访,众人齐心,我司马尚就不信找不回那批库银。”宋建道:“有司马先生这句话,何愁大事不成,宋某今夜亦可高枕无忧了”
酒尽席散,众人各回歇处休息。宋建将傅彻、湘蓉及萱儿三人安顿在别院小楼,楼阁奢华,婢子奴仆一应俱全。萱儿像回到自己家般半点不客气,一进楼就指手划脚吩咐婢女做这干那。婢女忙里忙外不得闲,心有微辞不敢言。傅彻和湘蓉大是过意不去,可又不好说什么。萱儿没注意到傅彻神色不快,犹饱含笑意道:“傅公子,你真是拜了好师父”傅彻看不惯其行事作风,借机生事道:“我还没和你算帐呢”萱儿装傻道:“我没得罪你,有什么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