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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只是猜测,如果坐实了这份猜测,恐怕锦梦心中会因伤了我而更加难安,又何必让她心疼呢
叮叮心思简单,老半天才转过弯来,不由得笑骂道:“以前在梦姐姐面前是呆木头一根,现在到会算计了果然人是会变的,经商世家出来的公子哥,老奸巨猾算的清清楚楚,奸商啊奸商”
“谁是奸商”锦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过来。
“说叮叮几年未见了,愈发会做生意了。”李阮梓无视叮叮的呲牙咧嘴,接锦梦递过来的碗一饮而下,末了还咋咋嘴道:“都说良药苦口,可是梦梦熬的汤药从来都是甜的,十分好喝。”
锦梦轻笑:“离家前你可不是这样子,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变的如此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拍你马屁。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是好的。”
她微微红脸:“说这些话也不害臊,就不怕叮叮妹子看笑话”
“你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好处,若不明白说出来,又得妄自菲薄了。”李阮梓拉她在身边坐下,“别再犯这种傻,知道吗”
锦梦勾起嘴角,羞涩的点了点头。
“你们坐着,我去给雪翠帮忙,晚上打牙祭”叮叮见两人渐渐甜腻粘牙,找个理由赶紧撤。
原来阮梓哥以前那份呆劲全是大智若愚常言说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这俩人是误会初解你侬我侬,莫把她的牙根儿给酸掉了。眼见厨房里有些嫩白的水磨豆腐,想着做道三千烦恼丝给阮梓哥看看,这可是二师父亲传的刀功,非有天赋者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放眼天下,她钱叮叮便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
手起刀落,节奏整齐轻巧,密如鼓点。手腕抖动间,一块白嫩的豆腐已变做稀泥一堆。
“小姐你在做什么啊”雪翠见她一脸严肃,还以为她心中有气拿豆腐撒。
“做菜啊你看。”她五指并拢,轻轻聚起一把豆腐泥撒到清水中,倾刻间散成了一缕缕的白丝,根根长短相同精细如发,惊的雪翠嘴都合不上。
叮叮又抓起一根白萝卜,剜了十几块雕成梨花的模样,花瓣晶莹剔透,小船一般片片浮在汤面上,再撒些细绿葱花点翠,煞是好看。
锦梦初见李阮梓时,便是梨花堆雪枝头的日子,这菜做给他们,当真是应景应情十分合衬。
其实叮叮很少做这种雅菜,在她眼里,菜肴只需香和味,色形之类皆如浮云。可是形练的好味才能入,所以这样简单的一个人,却偏偏把菜肴的形貌练到了极致。
她将汤端给两人时,锦梦见那梨花不由一怔,然后会心的笑了。
落日时分,叮叮收到了素言送来的荷包,蓝色打底,上面斜斜秀着一枝白梅,冷傲清绝栩栩如生。
叮叮大喜:“这么快就绣好了”荷包上梅枝节节骨立岸然,梅瓣用白线参杂银丝,其暗香疏影凌厉独行的气质表现的十分淋漓。荷包角上绣了一枚小小铜钱,这细致的心思让她欣喜不已。
“近几日你有客人在,我也不方便出门,便能安心待在房中做针线,今日收工了就拿给你看看,可合心意”
“谢谢嫂子一双巧手好厉害。”叮叮不好意思道:“这几日害嫂子天天憋在房中,真是对不住,阮梓哥说明日便带梦姐回丽城去。”
素言淡雅的笑着:“我性子静,正好可以做些手工活,所以并不觉的闷,你也别太在意。对了,你打算装什么在荷包里面”
“装什么还没想好呢,也许放些香料之类吧。”她用手指轻轻抚过银白色的梅瓣,怔怔。
他是游离于九曲红尘之外的如玉之人,无嗔无痴。独立于世间,便是一道溶入背景的黑影,存在感太低太低。如果伴上一缕清香,让他染上些烟火之气,兴许就不会觉着离的那么遥远。
多年前相遇时,他的气质像冬日的暖阳,温暖而明亮,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在短短几年间变的如此不近人情
我曾经那样喜欢的你,去了哪里
云泽山
宫殿依山盘踞,山脚处有片湖泊,名曰明镜,周围皆是风景秀美的皇家园林,被高耸的红墙圈入禁宫之内。
院墙这种东西,向来是宣誓主权的存在,圈起一片天空,内外就是两重天地。许多人拼上了身家性命,争的头破血流,也只为在这红墙金瓦内有小小的一席之地。
可里面的某些人,若不是还有一些牵挂,此刻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事非丛生的地方。
明镜湖上飞架一座九孔拱桥,连向湖中雅亭,用描金镶珠的白玉雕成,雅亭内置着精致茶点,等着品尝之人前来。
桥上踱来两位翩翩公子,一如兰花典雅沉静,一似雪梅傲立不凡。
“这地方视野开阔,真不是议事上佳之处。”陈岄微微皱眉,知他另有计较,便没再说下去。
“密议确实不合适,但论演戏,确非此处莫属。”陈岚嘴角带笑,合了手中折扇,向亭中桌凳指去,“二哥请上座。”
“说吧,如何演法。”陈岄撩起外袍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想先问问二哥,如何看严阁老”陈岚开门见山。
“近日大哥伤我,父亲震怒惩罚,朝中立储之事忽然不明朗,他便称病不来早朝。虽未有不臣之心,但是性情却奸诈多疑。”
他摇摇头:“这多年来许多朝臣倒向大哥,而他不为所动,看似老成正直,实则性格狡猾,没有最后确定之事,便不敢轻易出手。大哥受罚他便不来朝中,好似划清界限一般,更说明此人只会明则保身,一但深交,若有牵扯便会被他出卖。”
“对,父皇封他做阁老也只是因他是严风将军唯一信任的亲人。”
“此人十分明白自己的立场和靠山,但近年来四海升平无仗可打,父皇又在想方设法回收军权,只怕他早就想另攀高枝了。”
“他的靠山一时间倒不了,还有慢慢的选择的时间。”
“二哥你可知道陈昊为了招揽他,送了件什么东西”陈岚伏下身子在陈岄耳边道:“是天虹晶。”
“传说中的那块金刚石”陈岄心中震惊。
“现在国无外患,必有内忧,只怕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对,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