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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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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依旧摇头道:“大哥你想的太过复杂,我屡次推脱父皇的指婚,三番五次求请,只是因我就愿娶她一人,对其他人等皆没有这般些心思。父皇能应我,也只是因为终能理解儿子的想法。至于大哥说的这些,都只是凭空猜测,并非事实。”

那大哥挑眉,冷冷问道:“你真没有答应父皇的条件”

二弟浅浅一笑:“他是父亲,又是君王,这只是儿子一桩婚事,能有何交易在里面大哥真是想多了。”

“哈”那大哥仰天冷笑,“这云泽山中的婚事哪一件是没有利益关系的我可听说你这位准弟媳现在已有身孕,只是这皇宫中的孩子向来好怀不好生,我这做哥哥的总要多多关照一下不是”

弟弟听到此话,语声陡然森冷:“大哥,你想要的东西我根本无心去争,他日你得偿所愿,二弟我便安安心心在一旁辅佐,若你不愿,我远走他乡也无妨,为何你却想作些有伤我们兄弟感情的事来”

“嘿嘿”那大哥干笑两声,枪尖指住他的鼻子:“二弟何出此言,你无心不代表父皇无意。兄弟四人之中,三弟发了眼疾,已然失明,五弟胡闹纨绔不讨人喜,如今父皇年事已高,却迟迟不下决定册立太子。他是什么意思你我岂会不知今日里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兄弟切磋较量一下。如果二弟你真无心,便好好跟我比上一场,难到你是想隐藏实力才不愿出手”

那二弟皱了眉,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那便比枪法吧。”随手在架上执一杆枪,正欲上前,却被身后一名武将拦住了。

那武将行了礼,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殿下,赤王专攻枪法,水平已至臻境。瑛王也嘱咐过,近来非常时期,您遇事千万多忍,不要为了一时之气,伤了自身,乱了大事”

“我并无生气,自有分寸和把握,你不要担心。”他提了枪,气息平和稳重,一步一步走至台上,和早就站于中央,意气风发的赤王相比,一个张扬似振翅欲飞的凤凰,一个稳重似盘如石间的老松。

两人拉开架式,赤王陈昊便急急攻来,以快打快,一柄舞的如走龙蛇,寒星点点,银光皪皪,画出大大小小的银白光圈,将二弟陈岄全身都笼进了这漫天光华中。

白王陈岄十分平稳,取的守势,来来去去便只有简单数招,每次都险险格开对方的眼花缭乱的攻招,看的旁人心惊肉跳,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叮叮在一旁看着两人缠斗,愤愤不平道:“还是大哥呢,一点都不留余地的欺负人,怎会如此心胸狭隘既然是亲王千岁,连自己家兄弟都下这般狠手,以后要是当了皇帝,我们这些老百姓都得跟着受苦。”

无鳞道:“人本就为一已私欲而活,尽力争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来欺负之说这弟弟也非简单之辈,招式中古朴藏拙,一时三刻未有败相,如对方力缓,稍有破绽,立刻能反攻而上。”

“再多理由也不能跟自己兄弟残杀”叮叮撅起嘴来,她和阮梓哥哥的感情那般好,实在不明白他们这样算得何事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过百余来招,陈昊一直急攻,见打了如此之久还未能攻破他的防御,便心浮气躁起来。动作急躁,瞬间露了破绽。陈岄立即抓住机会,拨开他的枪头,手臂急探,直取前胸。

眼看着这招银龙取水就要得手,枪头即将贯胸而过,陈岄一凛,急急停手,一句哥哥承让还未说出口,却忽见他竟不收住,居然极是阴险的一招快攻,枪头忽然斜挑而上

伴随一阵巨痛袭来,右肋至左肩,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深可见骨。

叮叮啊的一声惊叫,急急捂住了嘴,这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点。

那跟随武将反应及时,在陈岄倒地前一把将他扶住:“白王殿下”

忽见一人如流光惊鸿,极速奔来,长剑出鞘,叮叮只见一片雪白亮光呈扇型铺开,三尺青锋如游龙出水,剑尖轻抖,泛出一片寒渊之气,直直指向陈昊,将他周身笼进冷如霜雪的剑气之中。

陈昊退了一步,拧笑道:“哼,陈岚你竟然是想替他出气么对长兄拔剑,我今日便饶恕你这无礼的举动。”他无视眼前持剑对立的弟弟,扭头便走。

无鳞伸出长臂圈住叮叮:“跟上他。”

“可是”叮叮回头望去,那持剑之人收回锋芒同武将把陈岄扶下地台,那俊拔的背影她总觉着有些熟悉,可是未能看清他的脸,无鳞便夹着她蹁跹而去了。

两人落在一个颇为宽宏的大殿之前,可是四周却安安静静,居然一个值守的禁军都没有,不由让人心生奇怪之感。

无鳞道:“稍等,他马上就来。”

叮叮惊奇,忍不住在他面上多扫了几眼:“你怎么知道的”

他答:“莫忘镜就在这房内。”

无鳞话音刚落,陈昊便拽着,施展轻功急急奔来。到宫门口处嗖的停住,低声道:“你们都给我守好了,无论何事都不允任何人靠近这里半步。”

“是。”答应之声齐齐传来,四下里黑影闪了一闪,又消失不见。

他推门进入,无鳞拽了叮叮见空闪进屋内。

房间内兰薰桂馥,味道浓的呛鼻,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半人高的铜制鎏金博山炉,青烟缭缭而出,似舞姬淫靡的腰肢。空气中隐隐浮着一层青色的烟雾,熏的眼眸几欲落泪。

厅中端坐一人,用素绢覆眼系到脑后,似患有严重眼疾。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锦盒,指节用力,森森冷白。

他直直坐在那里,绷的如木雕般一动不动。

“大哥来了”听到声响后他警觉的把手中盒子捏的更紧了。

“是我。”陈昊奔的急了,胸起口伏喘息。他反身将门慎重的关紧扣好,回头道:“总算拿到了陈岄的血,可差点让老五坏了好事。”

坐着那人绷紧的腰身终于弯了下来,桀桀笑道:“嘿嘿嘿,拿到就好二哥啊二哥,我看你这次再如何争”

叮叮听到这如甲刮墙的尖锐的声音,臂上泛出了一层细细的鸡皮。

坐着那人摸索着打开了手中的盒子,在开盖的一瞬,似有一圈风向外吹散,香炉里的青烟都往边上晃了一晃。

、逆天莫忘镜二

盒中黑缎打底,一个银色的平面圆盘躺在其中。圆盘表面平滑光可鉴人,一看便不似人间之物,因为再巧手的工匠也磨不出如此滑溜的平面来,滑的似乎连一颗小小的灰尘也粘不上去。

花藤般复杂的黑色纹路绕着银盘的外缘走了一圈,缓缓扭动变化,好似在盘中跳舞,真是诡异灵邪到极致。

外观如此奇异,当真让人过目难忘。

“那就是莫望镜”叮叮打了个寒颤,扯住无鳞的衣服,不由自主的朝他靠了过去。

“是。”无鳞眯起了眼睛。

陈昊拧下长头,枪尖处弹出一个类似勾子的小物,极是小心的将那件物事举到镜面上方,语声因紧张和兴奋,竟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几滴血够吗”

“一滴就够了。”坐着那人的声音越来越邪魅张狂,“大哥快快将陈岄的血滴上去,即刻便能生效。”

陈昊手指微倾,一滴鲜红落入镜面,如滴入一汪水银之中,镜面开始活动,泛起一圈一圈的银色涟漪。

银湖之上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倒影,坐着那人迅速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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