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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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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父亲说过,积年经历足以改变一个人。我早该注意到,三娘已不是那个娇弱的官家姑娘。姜氏失神想。

“姐姐怎么打算”胡三娘斜眼瞟向姜氏:“先给姐姐说,好歹是生身父亲,奴是一定要救的。姐姐胆小,只做不知吧。”

“不”姜氏一把抓住胡三娘:“只要能救出父亲,姐姐都听你的。”

胡三娘喷笑:“看把姐姐吓的,一个深宅妇人,什么事能劳烦您”

“父亲留下一点钱财,原是给弟弟的,若是需要,你先拿去用吧。”姜氏喃喃道。

胡三娘眼珠轻转:“罢了,不用家里老本,奴自己想辙吧。姐姐对了既然有市舶司的官员住在府中,姐姐不妨常打听些消息,指不定就有用处呢”

姜氏自觉给弟弟保住家财,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小有收获,胡三娘微露笑容,方欲开口,忽听外边熙攘声,立时跳窗走了。

姜氏正在疑惑,房门啪嗒一声被人推开,有丫鬟进来道:“夫人,不好了,听说姑娘不知怎么闯到客院去了。”

姜氏跑到前院要与沈栗搏命的消息传来时,古冰容正与沈怡一起听古逸芝讲述沈栗今日是如何“大展神威”的。

因市舶司撵出去很多书吏,空出不少位置,古逸芝偏巧立了个小功,被沈栗引见给于枕。如今他谋求差事的企望眼看成功,自是更加兴奋,不由得口若悬河。

他原在书院中做了多年监院,口才相当不错,今日事端也是一波三折,令人惊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将沈栗如何未雨绸缪,早安排杀手锏震慑龄州,自己如何英勇退敌,保护于舒忘等事慢慢叙来。

沈怡含笑听着,一个是娘家侄子,一个是共枕丈夫,自然要时不时夸赞几句。古冰容默默不语,渐渐神思恍惚。

沈怡忽然发下古冰容神色有异,示意丈夫不要再提沈栗。古逸芝会意,转了话题,讨论起日后市舶司崛起,自己进去谋个差事自也水涨船高云云。

丫鬟来报姜氏发癫,沈怡怒道:“自家作孽有何可怨市舶司又不止我侄儿一人,她不去找于大人闹,偏朝着我沈家儿郎撒气,不过是笃定谦礼看在亲戚面上不会翻脸”

古逸芝也皱眉:“我去与父亲商量一下,如今这时节,可不能让谦礼被姜氏挤兑出去。”

古冰容听的无趣,回到房中自怨自艾。丫鬟为了哄她高兴,偏顺着她的意思讲起表少爷。

要说有些消息,仆人们往往比主子更灵通。其间更添杂了一些臆想和忖度,一不小心,表少爷活脱脱被说成完美无缺一尊玉人。

丫鬟原是想着讨好姑娘,殊不知她将沈栗美化的越好,古冰容越不甘心,只恨父母反对,教表兄近来也不敢亲近自己。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好姻缘溜走,日后随便找个歪瓜裂枣凑合一辈子

婶娘又闹了这一场,表兄若是不胜其扰选择搬走,我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古冰容左思右想,腾地站起来,也不理人,直奔客院而去。

丫鬟们不明所以,只跟着姑娘,到了客院门口才觉不好,再欲拦人,晚了

有见势不妙拔腿向上房跑去请夫人的,也有哭着唤姑娘的。又急又惊,腿脚俱软,一时竟追不上。

古冰容已加快脚步,直愣愣进了院子。

客院连着外街,并不算内宅,因此沈栗的护卫长随俱都在此。

眼见着一位娇滴滴美人径直走来,看穿戴华丽璀璨不像下人,更何况后面还有丫头哭兮兮追着叫“姑娘”。

众人眼都直了,面面相觑,忽而反应过来,发一声喊,院子里顿时狼奔豕突,片刻间人影不见。

第二百九十九章犹有隐忧

沈栗正被香栀伺候着换衣衫,乍听得院中喧闹,还在问:“这是怎么了出去看看。”

不防古冰容已进了内室。

香栀惊叫一声,沈栗忙不迭合上前襟,鞋也顾不得脱,一跳上了床榻。

飞白和多米已从丫头口中打听出这是沈怡所出的表姑娘,然而到底不放心,怕她也是来寻主人闹的,暗搓搓扒在门口观望。

古冰容确实是来闹的,可是她来的目的与姜氏大相径庭。

沈栗此时衣冠不整,一手捂着衣衫,一手快速将帘帐放下,蹲在榻上,战战兢兢与古冰容说话:“不知表妹因何来此,若有什么急事尽管讲,为兄决不推辞。”

古冰容一气闯进房内,事到临头倒是找回些理智。然而箭在弦上,此时再想回头却已嫌晚,索性就做到底,鼓足勇气问:“表兄近来为何不理我”

沈栗只盼沈怡听到消息快些过来,口中敷衍道:“近日事多,为兄忙得脚不沾地,并未刻意疏远表妹。”

话在唇边,古冰容到底有些羞怯,不敢直言询问,婉转道:“听闻景阳出美女,不知与我相比如何”

沈栗小心道:“贵女都在深宅,为兄哪能得见”

“较之嫂嫂如何”古冰容追问。

此言此景着实暧昧,沈栗暗暗叫苦,含糊道:“与表妹各有千秋。但表妹国色天香,实不需与人相较。”

一声国色天香,令古冰容心花怒放,成了表兄心仪她的佐证。向前走了两步,沈栗隔着帘帐看见人影靠近,惊道:“表妹止步。”

飞白二人见惯了沈栗正经模样,不期今日大开眼界。古家姑娘威风凛凛,活脱脱一个抢亲纨绔子,沈栗倒似个羞答答良家女,隔着帐子颤声应答。

两人瞧得有趣,面面相觑,咭咭嘎嘎笑个不停。房内却气坏了丫鬟香栀。

古冰容进来时她也惊住了,此时回过神来,上前拦道:“表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擅入男子屋内,就算是表亲,传出去也说不清楚”

古冰容巴不得说不清呢,娇滴滴道:“我与表兄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忌讳的”

沈栗觉着话音不对,想起方来时在室内发现的帕子,心里暗暗后悔。当时顾忌姑母面子,没有搬走,如今却大家都没脸面了。

顾不得其他,沈栗唐突道:“表妹如此人才,便是祖母见了也会喜欢,去景阳挑也好,在龄州宣也罢,日后定要配个好人家才是。将来妹夫若是待你不好,为兄定要为你出气。”

古冰容听出沈栗拒绝之意,失神道:“祖母喜欢嫂嫂不喜欢吗虽没亲眼见过,但听说嫂嫂是个和善人。我向无姐妹,一直觉得孤单,乍闻表嫂美名,无由便觉着像是前世来的亲近,若能与表嫂姐妹相称,岂不妙哉”

香栀简直不忍猝听,顾不得上下尊卑,厉声道:“表姑娘说笑了,亲戚也是乱叫的放着好好的表姑娘不做”

“香栀”沈栗喝止,轻咳两声:“天色已晚,表妹好生回去歇着吧。”

古冰容不意自己抛却脸面,竟是得了这个结果。明明表兄待自己和善可亲,又夸自己美貌,为何事不随心抽泣道:“表兄可是嫌我不知廉耻自己跑来”

香栀冷笑不已,这女子竟知道羞耻

沈栗叹息道:“是为兄在花园中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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