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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游移不定,这可不像你,我都在这墙外看了你许久,一个纵跃的事儿,你非得在原地打转,可是要我帮你”
陶椛的轻功极好,她是见识过的,能在暗卫密布的王府出没不被察觉倒是意外。
“你为何会来”她跃上墙头,与他并肩而立,四处看了看,并无暗卫守着。
陶椛知她心思,笑道,“想着你在府中定是憋闷,来带你出去游玩,我可是瞅准了长平王将暗卫撤去才来勾搭你的,你知道的,我就逃命的功夫能上得了台面,可不敢与杀人不眨眼的皇家暗卫拼命。”
原来是被撤走了,云月华觉着莫名,难道萧子卿并未打算将她软禁在府中。
“别犹豫了,方才我听得清清楚楚,暗卫守了一夜,都撤下去歇息半个时辰,王府大门还加强了戒备,想必是你兄长来了,长平王以为你不会翻墙,咱们快走吧。”陶椛眨着桃花眼诱哄。
云月华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跃下墙头,稳稳落于他事先备好的马背上,扬尘而去。
孤凡自暗处走出,对身旁的龙巡懊恼道,“我真不该听你的,就这样放王妃出府,王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只知道我家小姐在王府过的不舒心,其余的,我从未放在心上。”龙巡挑眉应他。
孤凡无从辩驳,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说,龙巡说的是事实,他们都看在眼里。
城郊的私人马场内,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道上飞驰,骑马之人淋漓畅快,好不恣意快活,一番较量下来,两人都神清气爽。
翻身下马,一直守候的马奴上前将马牵走。
脚下是天然草场,季节已过,草色枯黄,却是厚厚一层,脚踩上面软绵绵的,云月华随意在树下挑了个地儿坐下。
“大恩不言谢,往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陶椛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样在她眼前晃悠,桃花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云月华以手为枕,躺在树下,斜眼看他,“自然会有用得到你之时,不着急,其实从生意的道上来说,你这是亏本儿的买卖,即使不是我救你,这世上也还有别人能救你。”
“很凑巧,这世上救我之人偏偏只是你。”陶椛在她身旁坐下,抬眼望天,“寻寻觅觅多年也未有人能彻底帮我将媚香解了,最痛苦之时我曾想过死,可后来觉着自寻短见太丢脸了,仇人还好好活着,我却窝囊死去,恐怕做鬼也会被笑话的。”
云月华坐起身,拍拍他的肩,“不错,至少你已苦尽甘来,接下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解气。”
陶椛愉悦低笑,“最毒妇人心。”
“难不成你能做到以德报怨”云月华挑眉看他,意思很明显,他做不到。
陶椛拊掌,眉眼俱笑,一手指天道,“天道昭昭,有仇不报非君子,还会遭天谴的,不过近来我最喜悦之事是交了你这个朋友,本以为要孤独终老了呢,上天待我不薄。”
“啊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月华嫌他肉麻,赏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陶椛朗声大笑,“哈哈,妙人儿,果真是妙,哈哈”
笑了许久,他终于停下,桃花眼中隐隐有微光,他提议道,“若不嫌弃,与我义结金兰如何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再早些,我还真要与萧子卿争上一争的,唉,奈何啊,只能退而求其次咯。”
云月华翻白眼问,“与你义结金兰有何好处”
“有花不完的银子,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还可为你解闷,必要时候还可舍命带你私奔,如何”他眨眼笑问。
听起来似乎不错,云月华含笑点头。
能得一日自由,便如脱缰的野马,玩得尽兴后才踏着暮色而归。
回到王府,周围沉寂得可怕,孤凡不见踪影,而龙巡则一脸忧色守在凌霄苑外。
云月华若无其事推门进屋。
“王府是荆棘之地让你如此厌烦,竟一刻也不想停留。”冷冷的声音自窗前传来,在幽暗的微光中消散。
他转身回眸,她抬眼对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勾勒出一抹没有暖意的笑。
“如同牢笼之地,谁傻谁留,别急,很快会给你们腾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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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枕畔孤寂,翻窗入室
两人之间如陷入死局般僵持着,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寻不到答案,只看到燃起的怒火,能将彼此烧成灰烬的怒火。
“你再说一遍。”没有面具遮掩的如玉俊颜黑沉得能滴出墨来,褐眸酝酿着风暴,若是她再口不择言,他真可能控制不住。
云月华勾唇冷笑,“呵,王爷是耳朵不好使说千遍万遍又何妨,既然两看相厌,一拍两散岂不更好,自此后便不会给彼此添堵,皆大欢喜。”
萧子卿猛然转过身背对着她,发出低吼。
“走”
“现在就走。”
云月华潇洒转身,火上浇油,不屑轻哼,“走就走,谁稀罕,牢笼之地,一刻也不想停留。”
“站住。”尚未走出五步,身后传来他咬牙压抑的声音。
脚步微顿,她全当没听到,步履轻快继续往门口走去。
“我让你站住。”他已在暴怒边缘,伴随怒吼的是桌椅倒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动静极大。
云月华停下脚步,并未回头,“王爷能否不要如此地反复无常,并非所有人都得听您的驱使,腿长在别人身上,走与留您说了不算的。”
“所以呢。”萧子卿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扯回,大掌紧紧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怒声道,“所以你有兴致时便来逗弄一番,兴致磨光便潇洒离去,可是如此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是,王爷真英明,我就是这种人,此时认清为时不晚。”她傲然仰首,手臂一抬将他推开,揉着手腕冷笑。
怒意渐渐被心痛所取代,萧子卿苦笑,“你我为何会成了如今这番模样非要互相伤害才肯罢休,不该是这样的”
她敛了情绪,面无表情道,“走到如今这一步怨不得谁,这就是命,你不是陆言,我不是陆悠然,你是萧子卿,高高在上的长平王,没人敢忤逆你意愿。”
“没人敢么那你呢”他自嘲一笑,颓然后退,自言自语呢喃,“我不信命,一直以来我只信你,可你为何不信我”
痛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无处不疼,指尖在轻颤,费力支撑的双腿在裙裾之下隐约不堪重负,挪不动步子。
云月华闭眼,不去看他痛苦的神情,极力压制心悸之感,片刻后终于睁眼,快速伸手拉过身侧的椅子坐下,黯然垂下藏在袖中的手指止不住轻颤,却不让他察觉。
见她坐下,他拖着身子一步一步来到她跟前蹲下,想要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