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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苏茉追上去,“宋朝”
机场里的人都看着一个姑娘穿着高跟鞋、大喊着,去追前头那个义无反顾离开的高大男人。然而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大步走出机场。
苏茉知道宋朝在想什么,他一定认为自己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认为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钟云起。她必须说清楚,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
可是,她穿着高跟鞋怎么追得上眼看宋朝越走越远,就要走出机场。苏茉急中生智,脱下鞋像棒球一样扔出去
宋朝反手一接,终于回过头。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苏茉气喘吁吁,却不敢停下,连珠炮一样说道,“我和他一班飞机回来,仅此而已”
宋朝问:“之前呢”
“我为了感谢他才请他去家里吃饭。”
宋朝在她面前跪下,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他抬起苏茉没穿鞋的右脚,把高跟鞋给她穿上。
“你没想清楚。”宋朝走了。
苏茉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再追已经没有意义。
、第四十章
回去的路上,钟云起没有问起宋朝的事,就和她说了几件西京的趣事。
晚上苏茉接到任婕的电话。
任婕欢天喜地的说:“怎么样惊喜吧我都和宋朝解释清楚了,他特意请假去接你的。你俩结婚的时候,一定得给姐姐我包个媒人红包”
苏茉听完,慢慢说道:“钟云起和我一班飞机回来。”
“啊”任婕瞪眼的样子通过语气实体化的传达过来,“宋朝看到了”
“看到了。”苏茉说,“我想,是不是我和宋朝不应该在一起。”
“你又多想。”任婕脑子一转,“你真的喜欢钟云起”
“不是。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想”
“钟云起那么个高富帅,换做谁都会这么想啊。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茉叹了口气,“怎么事情都这么巧在江宁,恰好在吵架之后,看到他和那个小护士在一起。之前和钟云起去超市,回来就看到宋朝在楼下。钟云起早上才决定要和我坐一班飞机,下飞机又恰好遇见宋朝。这听起来像是上帝不想让我们在一起。”
“呸亏你受了这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不就是巧合嘛”
“也许吧。”
苏茉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去医院给王芾送书。书已经签过名。她翻过这本书,边角上有王芾写的注疏,有些是关于小说里的专有名词,有些是随手画下的插画,在封二上还有一只q版猫耳朵的陆高阳。
苏茉拎着从西京带回来的黄桂柿子饼,熟门熟路的走进病房,却在门口突然顿住脚步。她看了看门牌,确实没有走错,可是门边那张床上坐着的不是王芾,而是一个老太太。
苏茉到护士站询问,护士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3床的王芾前天过世了,今天早上她家人刚来拿走东西。”
“过世”苏茉突然觉得自己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上周我来看她还好好的。”
“突发消化道出血,医生抢救到半夜找不到出血点。”
“怎么可能上次我来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护士说:“有时候是这样的,特别无常,节哀顺便吧。那个小姑娘又活泼又可爱,才二十岁,真是可惜了。”
直到走出医院,苏茉都不认为这件事是真的。明明一个星期前还那么有精神拜托她签名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在了手里的那本书上还有王芾的涂画,字迹那么清晰,为什么人就死了
“闺女,看车”
苏茉及时收住脚步,轿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苏茉转身,“婆婆。”
“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点岁数就那么多心事儿,现在这些车啊都不让人,走小区里也得看着点。”孟婆婆说。
“谢谢婆婆。”苏茉没什么精神寒暄。
“闺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能是刚从外地回来吧。”苏茉不想对老人说那些生老病死,她习惯性的要接过孟婆婆手里的大编织袋。
“别拿、别拿,脏,快回去休息吧,最近街上不少人都感冒了,回头可别生病了。”
苏茉点点头,也没再客气,就此回家了。
苏茉写小说到半夜才洗漱睡下,凌晨时分她被喉咙里的刺痛唤醒,全身像是处在沙漠中一样炎热干涸。
“又发烧了啊”这么感慨的时候,苏茉起身穿好衣服,在这初秋时节裹了一件大围巾出门。
苏茉走到医院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急诊部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的时间,显露出静谧的意味。夜生活已经结束,医院里少了事故的影子,不是十分着急的病人都等着天光大亮,才会莅临此地。白班的医生还没有来,值夜班的医护人员已经有些倦怠,分诊台那里王胜楠撑着头打瞌睡。风随着大门敞开卷进来,她本能得抬起头,这一抬头,就是一惊,“呀苏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发烧了,大概感冒了。”喉咙又痛又哑,苏茉只能发出些微的一点声音。
王胜楠拿电子体温计量了一下,“398c我扶你进去,正好今天宋医生值班。”
苏茉双腿像被绑住,她不想现在面对宋朝。她既没准备好和他解释,也没准备好面对他的冷漠和怀疑。
“怎么了头晕吗”扶着她的王胜楠关心的问道。
“没事,走吧。”不论她如何不愿意,病总是由不得人的。
诊室里,宋朝像对待每一个普通病人一样耐心问诊。压舌板伸进苏茉嘴里,宋朝仔细看过后扔到一旁的回收桶里,又拿起听诊器听心肺音。
苏茉因为感冒来医院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总觉得这次听心肺音的时间格外长。
宋朝写下医嘱,直接把后者和从钱包里抽出的几张红色纸币交给王胜楠,“去化验。”
“好。”王胜楠陪着苏茉去验血,回来的时候,宋朝正在电脑上刷化验结果。
他一遍遍的点鼠标刷新页面,想尽快看到检验科的报告。然而看到报告之后,宋朝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一言不发的下处方,请王胜楠去拿药。
凌晨的输液室空无一人,宋朝陪苏茉过去时,王胜楠已经配好药推车过来。
“我来。”宋朝说。
“行。”王胜楠没和他客气,“有事叫我。”
宋朝确认药品,而后给苏茉绑上压脉带,手背消毒,拆开针管包装,仔细找她的血管。一针见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