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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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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璟然久久不回应,他叹道:「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这是犯了相思,再好的汤药都救不了你。」

相思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这种病会找上自己,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姨娘、通房和外面的露水鸳鸯他的经验丰富,他这种万花丛中过日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犯相思病

但他犯了,严重病着,在每一刻想到希帆时,心,都会忍不住疼痛。

有时候他真不服气,了不起她聪明一点、想法多一点、说话有趣一点,又与众不同一点点,凭什么能驻进他的心,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些的「一点点」就是能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能让他一个不仔细就分神,就是能让他想起和她有关的点点滴滴,就是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对他的影响一日一日的加剧。

回望刘先生,却见刘先生莞尔不语,一双眼睛带着微微的悲怜望向他。

「刘先生,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

「什么眼光」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璟然倔强地别过脸,不愿多看他一眼。

刘先生失笑,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倔强、不服输的,你越是说他不行,他越是要想尽办法表现。

「我没有同情你,事实上爱上一个女人,也不是件需要别人同情的事。」

璟然闻言猛地转头,与刘先生对视许久,之后忍不住长叹、垂首,面对爱情,他无法倔强。

「怎么了」刘先生问。

「我很想否认自己爱上她,想嘴硬对您说我只是喜欢她,觉得她还不错而已,就像喜欢文姨娘、喜欢表妹和永华公主一样。

「但这是自欺欺人,我不会为了表妹整个晚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我不会随时随地想念永华公主,不会拿笔无意识的画下她的睡颜;我不会因为任何女人变得焦躁难安。

「我无法否认自己爱上她,即使痛苦难当,依然不悔。当然,我可以找借口说我之所以无法将她放下,是因为她没有照着我的心意走;我之所以想她、念她,是因为只有男人可以抛弃女人,女人不可以抛弃男人,在我还没有说游戏结束之前,她就不能抽身,她无权自作主张,她必须听我号令但是这些话全是狗屎,它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第二十九章

「所以呢」

「我必须把她找回来,不然这辈子我的生命再也无法完整。」

点点头,刘先生续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爱她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吗」

「没有。」

「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天底下再也没有女人会像她那样待我。」璟然发现,光是谈论希帆,他就觉得好快乐。

「就我所知,不少女人都待你很好。」

「她们对我好是因为我的身分、地位、财富,如果我是个无权无势又贫穷的瞎子聋子哑子,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可是她留下了,单纯地喜欢我这个人,不贪图我背后的东西。」

「也许,她别无选择。」

「她不会别无选择,您知道吗,她光用摇椅和轮椅的两张图纸就换回一千二百两,丢下我她可以过得更好,但她选择留下,还把得来不易的六千两拿出来付医药费。」想起二哥的狮子大开口,他眉心蹙紧,她身边没有钱,日子能过得下去吗

刘先生终于明白,韩希帆为什么可以掳获三爷的心。

三爷是个敏感而聪明的孩子,从小就有极好的眼力,能够轻易看透人心。三爷很清楚自己的表妹有多肤浅、多无知而虚伪,她的温柔、讨人喜欢是有条件的,之所以对三爷好,是因为相信王妃会为亲生儿子争得世子之位,或许她不敢妄想正妃位置,却对侧妃之位深感兴趣,而三爷的那些姨娘们的想法也跟那个表妹差不了多少。

三爷并不喜欢永华公主,但王妃的期盼、皇上的态度,让三爷表现喜欢,即使他不赞同王妃许多行径,却无法割舍血缘关系,明知道她的所做所为令人厌恨,却无法否认王妃再肤浅的行为全是为他谋算。

人人都说他叛逆,但其实上并不是,三爷是个表面叛逆,内心再温顺不过的男人,否则他不会自毁形象来为皇上办那些龌龊事,他之所以如此,是想顺从老太爷的意思,替申家的前程铺路。

他也不会明知道表妹的想法还与之亲近,他也只是想让王妃开心,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在那个家里,鲁钝无知的母亲过得并不如意

微哂,他对璟然道:「申老太爷曾经说过,你们三个兄弟三种性情,大爷最肖似他,能谋善断、勇敢、不惧牺牲,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比谁都狠。二爷表面上体贴温柔,内心却是再固执不过,从小到大虽未曾与长辈红过脖子,但没有哪件事是他想做却无法达成的,否则镇北王府哪容得下一个习医的少爷可到最后,申老太爷还是妥协了。」

璟然同意。是的,祖父妥协,他为二哥找来师父,两人交换的条件是二哥必须下场参加科考,那是二哥极不愿做的事,可二哥不但点头同意,还表现出一副专心赴考的模样。但是到最后,二哥利用了母亲的私心阻止自己参加春闱。

祖父并不知道,二哥的师父不但医术精湛,使毒的手法更是惊人,在他手下习艺,二哥怎会分辨不出母亲为他准备的莲子汤里加了料

二哥顺势而为,不过是为了顺从自己的心意罢了。

母亲不是聪明女人,偏偏私心重,以至于惹出这场祸端,从那之后,父亲冷落了母亲,便是自己也不待见她,二哥看不下去,才将实情告诉他。

「而三爷,总是表面上倔强,心里却柔软无比。」

璟然苦笑,刘先生总是把事情看得透彻。他生在权贵之家,比起一般平头百姓享受了更多的自由和富贵,但他却依然觉得受制。

他必须为了孝顺,服从长辈的心意,即使觉得长辈的想法错误;他必须为了尽忠,假扮纨裤,好替皇上所欲铺路,即使他不喜欢这种角色;他必须为了母亲的期待,在皇上跟前挣脸面,即使他不想要镇北王的爵位;他不喜欢权谋算计,不喜欢步步为营,不喜欢城府深沉但他身边的人,慢慢将他塑造成这种人,只因为他够聪明、够能干,有足够的条件完成众人的期盼。

天晓得他多喜欢单纯、喜欢轻松、喜欢直来直往,像梅花村的村民那样。

虽然谋划、算计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他不喜欢人与人咫尺相邻,心却相隔遥远,不喜欢与人相交心中只有经营,他喜欢让脑子放空,听着她说那些奇妙的事情,喜欢试着用她的逻辑思考事情

只是从来没有人在乎他的喜欢或不喜欢,而唯一在乎他的那个人,他却失去她的音讯。

烦了、厌倦极了,他想立刻抛下所有的一切去寻找希帆,去找到自己要的单纯,他要和她一起生活,像过去四十六天那样,每天睡到她说的自然醒,醒来总有个懒女人又窝回自己怀里,喃喃说道:再睡一下下就好

想到希帆,璟然立刻陷进回忆。

她说:什么样的人最幸福单纯的人最幸福也许和你一起,单单纯纯过一辈子,便可以轻易得到我寻寻觅觅的幸福。

她说: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我、爱我,还是别无选择,但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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