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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恒趋步相从,极力压低声音说一句:“民意为上,殿下切勿冲动。”
霍清端扬扬嘴角,反问一句:“民意等的明年这人牲从他们这群人中间选时,易恒你说被选中的人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热烈附和”
张易恒垂头,轻声说:“人牲一年才会选出一个,成千上万的百姓,谁会相信这千中之一万中之一会落在自己头上。”
霍清端远望黑漆漆对岸,淡漠说:“是啊,一年选一个,不多。在选出一个人牲之前圈上百十来个人,估摸着以后每一年丰年祭都能大大的赚一笔了。说起来这一个个复使可比父皇选的县令活得滋润,不用费心去治理郡县,腰包却比县令们鼓上百八十倍。易恒你说这样下去,县令们会不会不要官做个个想着去当那复使。”
端王这话问得诛心了。先别说恢复活人祭后的情形,单就现在,各县县令和丰年祭就已经丝牵线扯了。张易恒无法回答,只能说眼前:“殿下,岸边湿滑,回车舆吧。”
清溪河上不见木筏,也不见扑腾的人。霍清端微叹口气,转身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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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的活人祭祀仪式结束,恭敬来霍清端面前回报。
霍清端远眺平静河面,轻悠悠说一句:“我听说这活人祭有五年没行过了,是不是”
主祭端凝点头。
霍清端收回视线,看上主祭,出口话语满含担忧:“这五年来都是牲祭,猛然间改为人祭也没顾得上给农神大人打个招呼,实在是有失妥当啊还有,天降人牲那人牲自是极好的,可无论是本王,还是身后护卫百姓,都没看真切那人牲。主祭可看清了,给本王和身后护卫百姓讲讲可好”
这到底是黑夜不是白天,火把再多再亮,那也照不到河中心去,更别提那木筏还没游到河中心就沉下去了。主祭眼神再好,那也是看不真切啊。可端王这话又不能不回,主祭发挥神棍本色,很神仙样说:“天降人牲,贫道肉眼,不敢看。”
“这样啊。”霍清端沉吟一下,很是谦和说:“那么好的人牲在俗世间无缘见,可到农神大人那里,应是可见的吧。主祭是连通我等俗人与农神大人的桥梁,不若主祭去看一看可好顺便告解一下牲祭改人祭的未提前告知之罪。”语毕,黑眸一瞟张易恒,霍清端温和说:“主祭若需要帮忙,易恒你能搭把手就别吝啬。”
主祭的脸瞬时白了,端王这是要自己的命啊。可是他能说什么,他不想跳河去死在人间代行神职的人说自己会死在通往神仙府邸的路上,那不是明晃晃说他遭神仙厌弃那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的与神意识相通怎么算不能说,不能说,那就只能顺着端王的意,跳河去死。
主祭跳了河。端王站河岸恭敬等了两盏茶时间后,转头过来叫宁城复使上前,温和问询:“以前农神大人也会留主祭大人这般长时间么”
宁城复使硬着头皮说是。
端王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话音更见温和:“若是平时时间长些倒没什么,可今日这上万百姓都在翘首以盼主祭回来。不若你去催一催吧”
宁城复使立时面如土色,慌忙说:“主祭现在应在回来路上了。”
端王接话更快:“即是如此,为表重视,你还是在路上迎一迎主祭吧。”
宁城复使跳了河。
然后,端王继续站在河岸,深沉的注视着河面。两盏茶时间过后,他准时回头。各县复使立刻哗啦啦跪倒,恳请端王殿下再等一等。
端王很是认真地蹙着眉头,不悦说:“宁城复使都说主祭在回来路上了,现在他们还未回转,定是在路上走岔了,你们该去寻一寻的。”
这端王殿下是要整死他们吗各县复使都是菜青着脸。有那机灵的复使立时大声说:“许不是走岔路,应是农神大人习惯了牲祭,不喜这突然来的人祭,留下主祭、宁城复使训话呢。”这话一起头,众复使纷纷附和。人牲虽赚钱,那也得有命去花啊。
端王这才点头,淡淡说:“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各位复使通透。只是主祭、宁城复使虽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