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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很奇怪要不我取下来好了”
“不用,这样挺好的。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你长这样了,变张脸岂不是更奇怪”
“也是那我什么时候搬过来”
“明早我就派人去给你拿行李。”
“啊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去收自己的东西,万一他们给我弄坏了可怎么办”
“随你”云流影不经意地说着,心底里思忖着
当天夜里,云流影动身前往裕亲王府,他有必须要对那人说的话,不能耽搁。连正门都没走,便直接寻到了裕亲王的歇息之地。
“进来罢”楚暮不知他的来意,但见着他时心中已有线索。
屋内灯管昏暗,只有两抹身影清楚些,这气氛颇有些奇怪。
“这么晚了,找我何事”楚暮瞥了他一眼,神情自如。
“她不行”云流影目光深沉,既无惧意也无奉承。
这样坚决的态度引得楚暮转过身来与他直面,他看了面前这人一会儿,缓缓开口:“她是最好的人选。”
“少了她,也并无妨碍。”
楚暮走到桌前,平静地坐在凳上,理理衣衫,这才抬头望他,“说说你的理由。”
“那你又为何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楚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身子顿住,似是僵硬。
“你怕受,师弟”
原来放于桌面上的手随之轻轻一颤,细微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察觉。心底里意味不明的情绪还是扰乱了楚暮的心。
见他没有反应,流影临走说道:“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你这样待她。相信我,若是不听我的劝告,你会后悔一辈子”
夜色寂静,屋内一人还愣坐着,屋外守着的景行持剑注目
我本以为回王府收拾行李时,能碰上楚暮的,但还是不偏不倚地错过了他前脚出门,我后脚便到。
由着芰荷帮持着,行李很快整理好了,其实本也没几样东西,这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楚暮给的。
“楚暮也不知道我要走,我还是等他回来道个别罢”我在房中转来转去,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云姐姐,王爷是知道的。他今早还吩咐我准备着呢”
“啊”我“腾”地跳下床来,双脚着地,“那他还有没有说些别的”
芰荷转转眼轱辘,又眨巴了几下,“他说,让我们路上小心些。”
我一下子泄了气,垂头丧气起来。怎么连当面道别的机会也不留给我
最近几日,师傅总是早出晚归,异常繁忙。听说,是操练兵队去了。我撒着娇,求他带我一起去,但他怎么也不肯答应,说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可我委实无聊,这宅子里,多少间屋子,有多少棵树,我几乎都摸清了,实在找不到别的事做。
坐在凳上,眼睛朝着门口望去,我费力地撑着脑袋,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他怎么还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声中,终于盼来了师傅的身影。眼前嗖然一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师傅”我连忙起身迎上去,抑制不住地雀跃,“你看,我好不容易给你做顿饭,居然被晾了那么久”这话里是带着些抱怨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以前不都是我煮给你吃吗”他跟着我走向大厅。
我颇为得意地向他显摆起来,“这不是刚学会就拿你当试炼么来,看看我做的咸鸡黄花菜煲,还有这个,火腿鲜笋汤,这个这个,你最喜欢给我做的红枣山药糕”
“这些全是你做的”
“那还有假”我拿过碗来帮他盛饭,“我看你最近那么辛苦,是该多补补了。”
我伏在桌面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品尝。一口汤慢慢地被送进嘴里,我豪迈地拍拍桌子,“好吃吧”
“被你一吓,我都忘记味道了”他愣愣地看着充满怨念的我,随即一笑,“骗你的,很美味。”
“是吧,是吧啊今天又有人给你送礼来了,我没敢帮你收下就都拒了。”
“是么”云流影若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我则是小声嘀咕着,“奇怪,他们明知你不在家,还专挑那种时辰来。”
“阿镜”
“嗯”我咽下一口汤回他。
“这里,比卫国好么”
我狐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放下碗筷,对着我说道:“回卫国去,好不好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我不明白,”我摇着头说,“你为什么要苦心孤诣地赶我走”
他的眼眸一直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最后很是无奈地开口:“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
我抿着嘴看他,也不知是不想答,还是不敢应
、结识妙人
我是真的有些怒气了,成日里都躲着他,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本就没有什么机会见他的。可要我把气憋在肚里,不向人发作,实在是委屈。
难以排解,便只能带了芰荷到街上乱逛,这样的瞎混使得我更加烦躁起来。
“云姐姐”一旁的芰荷向我指着,“那边好像是个书画市场,我们过去瞧瞧吧”
我正想问她几时对这些东西上了心,还没出口便被拉了过去。虽说不情不愿的,但当真正瞧上几眼倒真被吸引住了,渐渐地,起了兴致。
这市集虽小,但确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而挨门挨户、挨摊挨面地挑选倒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其实,我并不怎么懂得如何鉴别,只是被那或是光怪陆离、或是劲骨飘逸的书画吸了神,挪不开脚步。
“老板,这画怎么卖”站定在一个小摊前,我询问着价格。
卖画之人很是热情地招呼着我,估计是看我比较好骗,“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我这儿拢共就这么几幅真品,您还挑中了这最出名的。”
嗬,听这话,想来是价格不低,我与芰荷相视而笑,对这位店家夸张的动作神态来了兴趣。
“这样吧,我给你打一个友情价,”说着伸出一只手掌,笑眯眯地又将大拇指弯了回去,“四十两,如何”
“好,爽快”我也很是豪爽地称赞他,“不过,我看着这画和别家差不大多,怎么价钱却是人家的好几倍老板,你这样做生意可就太不厚道了”我环抱手臂,斜昵着他,质问道。
“姑娘此言差矣,这幅画乃李成之作,可谓上等佳品,千真万确的实货。一看你就是明眼人,也不差这几个钱不是”
“诶别介我可穷着呢,买不起这样一幅真品。”装腔作势谁不会呀,我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