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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惋惜地叹了叹气,“唉那姑娘也太没眼力价儿了,方才那种情况应当直接哭着倒在你怀里才是,啧啧啧,真是白白错过了好时机。”
他一味地笑,似是在取笑我。
“难道不是吗想嫁你的人怕是要排上老长一条街了罢。”我总觉得,像他这般的人应该是有许多爱慕者的。他的店铺不是都开到了别国么
我说的这些话,以后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如刀割。
一路走回客栈,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在跟踪我。因着跟踪得过于明显,所以就没想太多,至少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到转角处忽地隐了身去,教那人找不着。突然又出现在她身后,轻拍了她的肩膀。
姑娘似乎被吓得不轻,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
“是你”这不是方才我们所救之人么,怎会出现在这儿“你跟着我干嘛”
“云公子,小女有一事相求”她直接道出目的,“我本来是带着父亲来看病的,但是盘缠不够”
“啊原来是为了这个,你还差多少,我帮你补上。”我热心地询问她,希望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不过,你爹呢”我询问道。
我一问,她便埋下头去,弱弱地回答我说:“走,丢了。”
心里顿感无语,这丫头,怎的比我还要迷糊,把自己的爹都给弄丢了。
“算了,那你可想得出你爹会去哪儿”
“我们好像在这儿还有一个远房亲戚。”
天色已经不早,我向她提议说,今日就先跟我一路回客栈,明日再去寻他。她倒很是信任地跟了我来,还跟我闲聊起来。
“芰荷原来是一朵莲花。”这名字倒是有趣,她也全然不介意我这稍显轻浮的语气。
作者有话要说:芰ji荷,这个字这样念的哟,我也是才知道的。
昨天怎么也传不上来,今天补上
、寻医难
见到芰荷父亲时,难免有些目瞪口呆。女儿焦急地寻了他那么久,老人家竟悠闲地在庭院的摇椅上看书,真是自在。我也没想到一个十几岁少女的父亲竟这般老态,所以一时愣住。
可下一瞬,身旁的芰荷便冲了过去,一声声地叫着“爹”,倚在他的怀里。
我是见不惯如此场景的,这样幸福的画面连在我的梦中也不曾出现过,着实凄凉了些。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芰荷父亲是“老来得子”,所以异常珍惜宝贝她。而他们来到此地,也是为了寻那传闻中的神医,好治好芰荷父亲的哮病。在其他地方都瞧过了,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找到这儿来。
我决定好人做到底,陪着他们到了那家医馆
医病的老先生摸着胡须叹气,一下子打破了我们的期待。他说:“怪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给你们开些缓解的药物,并不能做到根治。”
最失望的还要属芰荷了,脸都绿得跟苦瓜似的。她爹倒是看得开,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就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看着芰荷她爹的模样怕是撑不过三五年了,我心中不忍,在一旁插话。
“办法嘛,就只能找郑国的御医了,宫中聚集了全国乃至中原的医术高超者,听说什么疑难杂症都不成问题。”他望了我们一眼,又开始叹气,“不过,平常人他们自然是不会医治的。”
“那你还说”真是一大堆的废话他被我噎得不敢再开口,尴尬地望着我。
医馆里的其他人,包括芰荷他们在内全都沉默下来,这尴尬似乎是会传染的。
看这情形,我正想道歉,那医者倒“不计前嫌”地帮我出起了主意,“这宫里御医不好请,但还有一人也有这能力。”说完又望了我一眼。
“您请直说。”芰荷怕我又说些不合礼数的言辞,便虚心询问。
“裕亲王府中有一名医女,师传神医宗利,医术极高,她应该是有办法的。”
“裕亲王”我发出疑问。
“便是郑国的三皇子。”
是他他是裕亲王据我所知,只有极其尊贵的皇子才能被封亲王,也难怪了。
可我觉得兴奋的人只我一个,芰荷父女听了他的话后,又陷入了沉默,表情颇为凝重。
芰荷父亲站起身来,倒了声谢,便拉着女儿疾步走出了医馆,弄得我一头雾水。
怀着困惑回到客栈,我连忙拉他们父女坐下,想跟他们解释解释。
“其实我认识那郑国的三皇子,他应该是会卖我这份面子的。”见他们还是不吭声,我又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们请来那位大夫,这样,老爹你的病不就有希望了吗”
我的一番苦口婆心并未得到他们的回应,芰荷她爹只是抬起头呆望着我,不做声。
“这个主意怎么样还是,老爹你还有什么别的顾虑”我又问,他仍不答话。
我僵着笑脸,问一旁的芰荷:“你爹他,是不是牙疼”
“没有,我爹”
“芰荷”她爹出声打断,又朝我客气地笑笑,“云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是没那福分的,我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让那么尊贵之人给我瞧病的。”
“您怎么会这样想”我想再说些什么来劝一下他,但他根本不理,独自上了楼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冷清与孤傲。
“你爹怎么了”我凑过去小声问芰荷,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芰荷望了望父亲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叹气,只道:“我们是姜国人。”
我闻言一愣,内心更多的是压倒过来的强烈震撼感,心里一下子堵得慌,闷得我有些出不了气。
“你怎么了”芰荷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开口询问。
“没事”我只是可能被感动到了。如今的时局,各国之间的战争与吞并是寻常事,但国民居然对原来的国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这是怎样一种深沉的热爱连国土都不愿离开半步。
对他们来说,姜国的土地应是一直拥着他们在怀的罢,俯身就能听到心跳
芰荷和她爹已经坐进了一辆租来的马车,我掀开帘子,跟着走了上去。
他们俩都显得有些惊讶。
“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芰荷疑惑地问道。
“我么啊我是不放心你们父女,这路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说着,我就挨着芰荷坐了下来。
她爹看我的眼神像见着了猛兽一样,激动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