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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的,身份再高也不会是贵女,顶多是旁支的庶女,或者是宫中的女官,所以早就有给人作妾的准备。
伍子珩一表人才,品貌无双,又是少年就在战场立下军功的伟男子,若是给他看上,未尝不是良人。何况他如今因伤回京,圣上又赐了良田爵位,身为妻妾反而不用担心怕他在沙场上有什么闪失,虽然他上头还有兄长,没什么希望承袭晋国公的爵位,但也是世间少有的好人选了。
别说伍子珩还才华出众,与他父亲一样文武双全,乃长安五公子之一。
只可惜白裳和裴汐云到晋国公府大半年了,伍子珩却如传言所说不近女色,两人甚至都没到过他五步之内,顶多远远看几眼,但是这么几眼,就足以让两人沉迷其中再无法自拔。
两人原本以为伍子珩晋国公府将她们这些女子送到玉湖山庄伺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没想到他仍是将人丢一旁,任她们自生自灭的样子。她们这些女子都在晋国公府熬了很长一段时日,如今才觉得有丝希望,又被无情摧毁了,于是或者求伍子珩放出府,或犯错后无情杖毙。
只余下白裳和裴汐云。
时间长了,两人也慢慢认定了伍子珩如外界传言所说,是身有隐疾或好南风,所以才会不近女人。
只想着,能这么偶尔远远地望一眼,也心满意足了。
但是,墨姝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幻想。先是墨姝明明会水,却故意落水里,让伍子珩亲自将她抱了回来,还给安置在正院。虽然几日之后又移回了原来的小院子,然而这份从未有的眷顾,却无法再让白裳和裴汐云再自欺欺人下去。
伍子珩也会对女子温柔以待的,只是这人不是她们而已
这个认知让白裳和裴汐云悲伤欲绝,妒火中烧。
裴汐云在席子上一坐,挥手将茶盏摔了个粉碎,又不禁恼悔,在这里弄坏了物件儿,是要自己出钱赔的。
然而,碎了一个茶盏,还是难消裴汐云心头火气。今日公子不在,她和白裳到草坡去散步,却看见了墨姝和小京,登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两人正打算折返,就见那几匹野性难驯的战马受惊发狂,直直往两个小贱人站的地方奔去
之前玉湖山庄有一个自恃貌美、总是目中无人的紫瑄姑娘,白裳和裴汐云曾经亲眼见到过这战马如何将骄矜的紫瑄踢飞,后来这位娇美的人儿不仅重伤断了两根肋骨,漂亮的脸也受了伤,还没死就给人抬出了山庄,不知去何处了。
所以两人一看到这次都不用她们挑拨,六匹马就一齐向墨姝飞奔过去,忍不住幸灾乐祸,似乎已经看到了两个小贱人被马踏得面目全非的惨状。
但是
两人万万也没有想到,战马临近墨姝身边就收住了蹄子,变得十分温顺,好像之前的狂奔只是兴高采烈迎接这贱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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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看请冒个泡呗,裙子要写不下去了
047、算计
裴汐云甚至怀疑墨姝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想到这里,裴汐云就深深妒忌,她出身将门,若非父亲押送粮草时出了差错,她也应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是裴家的掌上明珠,有着锦衣玉食、华宅美婢,而不是送到这牢笼来服侍一块石头
即便是一块石头,捂上这么久也该有些暖了。
伍子珩却不是他就似万年寒玉,大半年过去了,无论身边女子如何讨好,仍一如既往,无动于衷。
若这玉一直冰冷也还罢了,起码这是一块美玉,远远看着都赏心悦目,裴汐云也认了。但让她不甘的是,这上好的玉石居然给旁人捂热了
侯爷冷淡的心就应该由她来融化,凭什么让墨姝那一个贱人抢了
裴汐云马术极好,还跟父亲学得一些关于马的事情。这是她一向自傲的,所以初时见到这六匹战马,她就有心将之收服,让伍子珩知道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但却失败了。
不仅失败了,还差点儿伤到
从此裴汐云接近那些马时,也只能小心翼翼。但为什么那些马面对墨姝时却如此温顺亲近
看到墨姝给那六匹战马挠痒,招之即来,挥之则去,让几个老兵啧啧称奇,她简直嫉妒得发狂。
这些荣誉本该属于她的
尤其是,后来陆四还请墨姝去给伍子珩的爱驹看病,让这贱人在侯爷跟前表现了一番。
裴汐云想到这里,忍不住将铜镜也掼之于地:“贱人若是请我去,我也一样能治好墨姝那贱人不过是运道好罢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等运道不好呢”白裳从门外进来,哀怨道。
“贱人”裴汐云看了一下妆台,再没什么能摔而不坏的,遂捡起铜镜,又丢了一次。
白裳轻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她如今都自觉马术过人了。”
裴汐云当即气笑了:“那个贱人会什么马术妖术还差不多医马能算得上什么马术”
白裳秀眉轻蹙:“纵我二人认为是妖术又如何旁人只会看结果,那马如今生龙活虎的,就是明证。”
裴汐云心中又有火气:“什么治好了什么生龙活虎的我猜两匹马本来就没生病,只是近几日天气热,有一匹马没什么精神,另外一匹性子向来有点暴躁罢了,她不过是用了什么法子暂时安抚,怎么治好了说不定让她的妖术一折腾,反而还真病了”
说到这里,裴汐云不禁双目发亮,一下子站起来,脱口而出:“对呀,要是她今日才治好了那两匹马,明日反而病重了呢”
白裳唇边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却作出疑惑的样子,道:“不知汐云姐姐的意思是”
裴汐云微笑在白裳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白裳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轻声道:“你,你想给侯爷这两匹马下药这万一被发现了”
却见裴汐云看了白裳一眼,道:“你放心好了,等着看好戏。只要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白裳还在犹豫,道:“我当然不会说,但这也这不大好吧,伤了公子的马,若公子追查下来”
裴汐云笑着摇头:“之后我也会把这两匹马治好的。”
除了借此收拾墨姝,在伍子珩面前表现的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
白裳犹自不放心地劝道:“汐云姐姐,还是算了吧,想医马也不过一贱业,她愿意自甘低贱,姐姐你又何必”
裴汐云登时很不高兴,道:“什么贱业侯爷还不是一样高看她我决定了,你别再劝我。”
听过白裳的劝阻,裴汐云反而更起了好胜之心,非这么不可。
白裳低头没再深劝,道:“既如此,姐姐当心,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先回院子了。”
裴汐云不置可否。她能在玉湖别院呆这么久,自觉不是那等鲁莽无谋之辈,待白裳离开之后,她仔细推敲,觉得谋划已妥当周全,才熄灯上榻。
想到明日墨姝不知是什么脸色,裴汐云心情大好。
早晨,清脆悦耳的鸟鸣透窗而入,墨姝睁开双眸,看到青色的帐顶,从迷离的梦境中回神,往外一望,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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