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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大帮新疆人,约有一二十个蜂拥而至,个个气势汹汹,带起的劲风连地上的纸屑也刮的飘荡起来。路上的旅客赶紧四散躲避着这一帮凶神。道明臣双肩微微一抖,斜批着的风衣一下子鼓荡着落到了地上,腰带上一把金黑酲亮的左轮手枪大张着机头,屁股后面还有一排军刺在冷笑着。一大帮人犹如栓了马缰的骏马,全部刹住了脚步。一瞬间,“戗郎戗郎”铁器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新疆大汉们都擎出了家伙,长长短短的刀子全都亮了相。
新疆大汉们慢慢地移动着脚步,一群人片刻间就把道明臣一行四周围了个团团实实,着实是训练有素。
“丫挺的,全给我站着。哪个敢动一下,老子先崩了丫的。”
道明臣的目光冷象天边翻滚着吹过的朔风,浓的化不开的杀气一拨一拨从他眼睛里蹦出来。
“有喷子又怎么样我们这这么多人,你能打几个”新疆人群有人吼道,就是谁也不敢迈开第一步。
听到这句话,道明臣笑意更盛了。搁到天都,这样的笑就是被道上人尊称为“见血前的微笑”。
一个龙腾的小马崽用斧头撬起了绿化带上的半截砖,胳膊抡的圆圆的,挟着飘落的零碎雪花,直不楞登砸向了地上还在嚎叫着的新疆扒手,新疆扒手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脑袋被砸的“砰砰”和地面一通闷响。被斧头架着的几个新疆扒手眼睛里几乎要喷火了,有个年纪嫩点的,刚刚站出一步,已经被道明臣用左轮手枪顶着脑门推了个趔趄。
呼啸着的砖块继续把新疆扒手砸的一口一口往外呕着血疙瘩,小马崽直起了身子。
“他妈的。”地上的新疆扒手居然还吐出了句口齿不清的骂声。
“好汉子。”道明臣上去用脚踢了踢,新疆扒手庞大的身躯已经象一只软体动物一样的无力了。小马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呵出的白练和手上犹自在滴着鲜血的半截砖,组成了一副印象派的大写意图画。
道明臣的脚狠狠踏上了扒手的手腕,这只赖以谋生的手腕发出了一声脆生生的爆响。
“一起上,宰了这小子”新疆人群里终于爆发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
道明臣笑嘻嘻地把脸转了过来,一探手,拔出了那把左轮枪,对准了扒手密集而蠢动着的人群毫无征兆地抠动了扳机。
“吧嗒”一声,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灵魂几乎要出了壳。枪打响了,一股硝烟和着火药味袅袅散开,每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手心都润润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摸了摸自己,才发觉什么事也没有。每个人都缓过神了,这枪只是把玩具枪,是仿制的,给小孩玩的,里面塞的是火药版子,一抠,撞针一敲,就炸响了。
“呵呵一把玩具枪把你们吓成了这样”道明臣带着轻蔑地笑看着他们,新疆扒手们的脸全变了颜色。几个被斧头架着新疆扒手刚刚想有点动作,超过他们腰里撰着的小刀三倍长度的斧头柄随即已经砸到了他们脆弱的腹部,几个人全部痛苦地弯下了腰。手里撰着半截砖的小马崽顺势还一家伙拍在了一个扒手的脑袋上,板砖彻底的碎了,鲜血顺着新疆扒手倔强的面容不争气地喷涌了出来。
新疆人群情激愤了。嗷嗷叫着逼近了过来,道明臣又是一探手,从腰后面擎出一把五四,新疆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个个都阴沉着脸逼了上来,侮辱和愤怒已经彻底让他们有了把面前这家伙大卸八块的心。
“喀嚓”一声,道明臣拉了下枪栓,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到了地上,在水泥地面上蹦弹了一下,清脆动人。
新疆扒手们又是一个收缰马。
“哈哈这回还是假的,你们谁有胆子再上来一步试试”道明臣一阵狂笑。
新疆人群中一阵死一般的沉寂。有胆子大的,但被道明臣咄咄逼人的眼神一逼,把一腔热血又吞了回去。道明臣眼睛里炙热的杀气叫他们由衷感到胆寒。
道明臣好整以暇地从地上赖在了血泊里,象蠕虫一样挣扎着的扒手腕上摘下了块手表,“欧比斯拉奇,是西铁成的,好货”道明臣凑到耳边摇了摇。
广场上大喇叭里适时响起了,“天都来的道明臣先生在出站口等待接站”的声音。
一群人就这么尴尬地看着道明臣收刮着地上的同伴,面面相阕,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两个西装打扮,气宇轩昂的汉子分开了人群,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新疆扒手,转过头看了眼道明臣,又看了看他掂在手里的手枪,问道:“是天都来的月经哥吗”
道明臣把最后从扒手身上搜出的钱包掖进怀里,把手枪也插进了腰后,点点头,“怎么了,这么晚才来”
“我们出了点事,老板被人给绑架了。”来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新疆人,“这些人干什么得罪月经哥了”说罢把衣角一掀,也从里面拽出一把乌黑酲亮的手枪。
新疆人群又猛抽一口凉气,都情不自禁退后了几步。
“欧比斯拉奇谁他妈这么干什么时候的事”道明臣掂起脚尖向人群那头看了看,“操,弯刀这货大概看到我们和这么多人顶起了起来,不敢过来了,我还准备把这抢来的钱给他让他带那帮小孩去吃顿好的呢。”
“月经哥还等人”西装汉子问道。
“不等了,他妈的,老坝头手下这帮货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我还准备替他挣回面子呢。我们走,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是昨天晚上的事了。老板住在酒店里,今早就不见人了,房间外面的保镖受了重伤,被人齐耳跟砍了一刀。”西装汉子说道,“忙着忙着我们差点耽误了接月经哥的计划,后来绑匪来电话了,要钱,要10万块,我为了确定老板没被撕票,让老板接了电话,老板第一句就是让我们先来接你,然后才说筹钱赎人的事,我们没敢耽搁,这才过来接您,紧敢慢敢,还是迟到了。”
“就冲你们赖总这句话,我得掺和一棒子。”道明臣感动了,“走回你们那,我们合计合计怎么把赖总给救出来。”
“天山在,雪莲花就会盛开;琴师走了,都他尔也一样奏响。朋友,敢留下字号吗”新疆扒手中有人高声问道。
“他你们居然也不知道天都市赫赫有名的月经哥天都火车站他是老大。有本事你们去天都找他去试试。你们要觉着不行,约个地儿,我们就在上海干一场。”西装汉子郎声笑道。
“瞧你,说这干啥,这是上海,又不是天都。什么天都老大的。”道明臣也笑了。
“扒手禁地的老大”一帮新疆扒手倒抽了口凉气,眼睁睁看着一行人谈笑风生渐行渐远,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追上去。
人群刚刚散去,几个戴着黄袖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