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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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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及其美艳的女子正挽着他的手,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着精致的绯色刺绣长裙,裙尾华丽曳地,乌发上插着两支镶玉金步摇,身姿窈窕,肌肤白皙,一双凤眼看向皇上时是满目风情,看向众人却是威仪睥睨。

这怕是那贵妃娘娘付婉清了,自从十几年前宜秀皇后去世,燕南国就再没立后,她一人独掌后宫,那满身威仪定不是一日养成。

皇上和娘娘落了座,宴会就开始了,园子里丝竹悦耳,一派祥和,肖楚一直安静地在白珩身后站着。

近处的白筠一晚上都皱着眉头,时常传唤人来问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焦急,他是付婉清唯一的儿子,今日本应是他母妃的生辰,却未见展颜,甚至都没有上前祝贺。

白珩这边倒是淡定无比,肖楚觉得有一道目光若有若无的看过来,她顺着看过去,竟发现了熟人,正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温素。她坐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侧,那男子体格魁梧,面容严肃,大概就是大将军温成和了。

只是这温素也太不忌讳了。在将军府肖楚就知道她有意于白珩,但是在满园众人面前,她这样看向白珩,到底不符合簪缨世家女子的身份,有点略失体统。

像是发现了女儿的失态,温江军低头对她说了几句话,温素紧咬着嘴唇,不情愿的起身离开,也不知去哪了。

这一举一动没有瞒过付婉清的眼睛,她笑意盈盈的看了白珩一眼,忽然对皇上说道:“皇上,白珩也到了娶妃的年纪,不知皇上有何打算”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全场人听清楚。

场上静了一下,肖楚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珩的侧脸,只见他神色不变,嘴角挂笑,那笑起来的弧度真是完美。

皇上也用同样的音量回应了付婉清:“爱妃真是关爱珩儿,不知爱妃看中了哪家闺秀”

“皇上,您看赵大人的女儿如何”付婉清虽对皇上说着这话,但满脸慈爱地看向白珩。

肖楚看向赵大人旁边的女孩,大约刚刚及笄的样子,面容还很是稚嫩,听到被贵妃点到名字,一下子拘谨起来,很是不知所措。

肖楚却皱了眉,赵大人居左侍郎,虽官居二品,但确是文职,掌管实权甚少,怕是以白珩的野心她看向白珩,只见他依旧是那副表情,淡淡微笑,恍若未闻。

此时赵侍郎已经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道:“你说什么”

说话的人竟是白筠,他身边站着那个一晚上不停地来跟他传话的小太监,好像是那小太监告诉了他什么事,他竟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

“胡闹。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皇上一拍桌子,紧跟着又重重咳嗽了几声。

付贵妃神色淡淡的看向白筠:“筠儿,快给父皇赔罪。”

白筠匆地一下站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满是怒气,他紧紧地盯着付婉清,他双手紧握,本就没什么血色的手腕顿时青筋满布,肖楚以为他要发火,但是许久,那紧握的双手却缓缓松开,他说:“父皇,儿臣失仪了,恳请父皇允儿臣先行退下。”

那声音苍凉无力,竟听出了些许绝望的味道。

“你咳咳”皇上又重重咳嗽了起来,他朝着白筠摆了摆手,不再追究让他退下了。

肖楚看到白筠的背影踉踉跄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身世之谜

白筠离开后,皇上就开始咳个不停,肖楚看着他面色涨得通红,像是要把整个肺给咳出来。

看来宴席已经无法顺利进行了,皇上被贵妃搀回了承安殿,肖楚望着皇上咳成枯枝般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这皇上,怕是时日不多了。

园子里众人都在低声说话,个个眉头紧皱,大概是和肖楚想到了一块,此时众人已经无心欣赏歌舞,不久就携带女眷,一个个躬身离开。

白珩却一直未走,他饮完了最后一杯香茶,对着周泽说道:“去一趟南雀宫。”

南雀宫是贵妃付婉清的寝宫,熏香袅袅富丽堂皇,金丝楠木的门廊显得奢华艳丽,比那先皇后的凤仪宫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白珩在南雀宫等了也就半刻钟,就看到付婉清略疲惫地回来了。

那袭绯红色的曳地长裙并没有换下,想是一直在照顾皇上无暇顾及,见到白珩的时候,她的疲态立刻一扫无余,展颜笑道:“珩儿怎么过来了”

白珩行了个礼,也是面带微笑道:“儿臣想念母妃,特来拜访。”

肖楚在心里呵了一声,这两只笑面虎,真是个个演的一手好戏。

付婉清吩咐婢女给他换了盏茶,端坐在椅子上盈盈笑道:“这可真是难得。不过珩儿不必跟母妃拘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见付婉清不愿再跟他迂回,白珩面色依旧笑意如常:“今日母妃可说是要给儿臣娶妃”

“哦,是这件事啊。”付婉清柔柔笑道,“怎的,那赵侍郎的女儿没有看中多好的女孩子啊,容貌端庄秀丽,性格温婉体贴。”她轻轻地吹了吹杯盏中刚刚舒展的茶叶,闻着这茶香清香四溢。

“再温婉端庄都是面上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母妃应该比我懂。”白珩的一句话,显然不是说那赵家姑娘。

“珩儿这什么意思。”付婉清嘴角带笑,眼神却是不可察觉的带了些狠意。

“没什么意思。”白珩摇摇头,“只是无意间抓获了一个落虎寨的歹人,听他讲了一个秘闻。”

“你”付婉清忽然脸色煞白,镶金袖边儿下那双玉白的手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怎么会如此巧合,我早该知道是你”她脸上再也不带一丝笑意,面色怒急,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母妃可要保重身体。太子登基是离不开您扶持的。儿臣只是来找母妃谈一谈家事,我看母妃像是想多了。”他好像很满意付婉清的反应,现在确实到了该告诉她的时候,他的羽翼已丰,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白珩起身,没再看她就起身离开了。直到他走出很远,付婉清才疯了一样砸了满架子的瓷器摆件,那身精致却易伤的曳地长裙被地上的碎片划出了无数细小的口子,付婉清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躲过了一次,还会让你死第二次”

承安殿。

已经傍晚,红霞洒满了天际,龙榻上的皇上双眼紧闭,气游若丝,陷入沉睡。白珩看着这个男人,知道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这是他的父皇,但他对他却早已经没有了爱意,他曾经有过很多个女人和儿子,却从未认真对待过哪一个,一辈子好像只守着那个恶毒的付家女,任她为非作歹,残害骨肉,这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的帝王。

燕南国连年大旱,民不聊生。城外无数瘦骨嶙峋的难民,他却从未管过,甚至政策愈发苛刻,他的一生,好像就围绕着那一个女人,无心家事,也无心国事。

许久,白珩轻拢他额间的白发,替他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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