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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她们就被人从马厩里赶了出来,那婆子从客栈里扶着腰打着哈欠走出来,指挥着旁边的人给她们吃饭,那饭是稀得不能再稀得米粥,纵是这样,那婆子还在骂骂咧咧的:“呸,一群赔钱货,只知道吃,知道米有多贵吗,呸”
忍着心中的不满,肖楚还是喝完了这碗稀粥,肚子要填饱,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想办法好好活着。
喝完了交上碗,她们十几个女孩被赶上了一辆牛车,婆子坐在牛车前面,和车夫哼哼哈哈地闲聊着。
趁着在马车上的光景,肖楚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年代,古代远远没有电视上拍出来的那么好,屋舍低矮,路大多是土路,杂草遍地,坑坑洼洼的,她在上面颠的快要吐掉,最引起她注意的,是路边上一群群背着家当的行人,小菊低声告诉她,那是一群难民,都要去上京乞讨,现在到处都在饿死人,比起那些人,她们真的算是幸运的。
肖楚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们中间没人逃跑了,都是些十几岁的女孩子,就算是跑了,也会活活的饿死吧,想到这,肖楚也打消了原本要跑的想法,至少,在没解决的温饱的情况下,都不是合适的时机。
行了半晌,总算进了目的地,肖楚抬起头看着城墙上“上京”两个大字,暗暗感慨,还好,这个朝代的字她应该能认识。
牛车进了城,路面平坦起来,上京不愧是国都,比之外面繁华不少,这几日从身边几个小丫头口中了解到,这个朝代为燕南国,是当今第一大国,国都即为上京,是整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当然,只能从几个小丫头口中知道这些了,她们都没怎么读过书,要想了解其他的,肖楚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
走着走着,牛车忽然不动了,车夫的鞭子啪啪地拍在牛背上,那牛像是上来了犟劲,一动都不动。路面并不是很宽,两边还有不少摆摊的小贩,牛车这么一堵,后面的车子直接就过不来了。
“你个挨千刀的牲口,快走”车夫大声呵斥着,鞭子抽的太响,吓得不少女孩子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前面的是干什么的,还不让开”忽然牛车后面传来一声呵斥,肖楚抬头看过去,是一架华贵无比的马车,马车顶部鎏金,车身暗黑雕龙,纵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肖楚,也知道里面坐的人,位尊权重。
那婆子一看是这样一辆马车,也知道里面一定坐了大人物,她屁滚尿流地爬下马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命,那贱命的牛犊子不听使唤,奴才们马上走,马上走。”
那车夫一看惹了贵人,抽鞭子抽得更狠了,眼看牛背上已经皮开肉绽,可是那牛就是不走,肖楚甚至看到了车夫不停发抖的双腿。
胡婆子在下面哆哆嗦嗦的跪着,后面马车的小厮越来越不耐烦,“怎么了。”马车里忽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声音真好听,上辈子就是声控的肖楚不禁好奇里面坐的是何种人物。
那小厮转身低头对着里面的人小声说了几句,里面的人轻轻地撩开了车帘,入眼是一副极为好看的皮相,虽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细白俊美,气质温润。他扫了一眼前面发生的状况,便放下车帘,对着小厮交代了几句。
那小厮低声说是,便吁了一声,调转马车离去。
等到马车走远,胡婆子才从地上发着抖爬起来,那犟牛像是故意的一样,竟慢慢地走了起来,“造孽啊。”车夫腿软一样跪坐在车上。
旁边的人收起了看热闹的心,对着胡婆子他们说:“也就是你们命大,碰到了三皇子,三皇子是最心善的,才会饶了你们,要是碰上别的爷,你们这一车人都得送命。”
“是是”胡婆子像是还没从惊怕中缓过来,肖楚瞧着她,像是要傻了般,那粗壮的身子抖若筛糠。
看来这是一个庶民为草芥的等级社会啊,上位者可以肆意惩罚,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尊荣。
肖楚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朝代,不依附于贵势,是不可能活好的,她有点怀念现代社会了,至少是公平竞争,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压迫至此。不过,那三皇子,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心善吗肖楚嘴角上挑,她可是记得刚刚三皇子看她们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宽容和悲悯。
作者有话要说:开之前有很多话要说,但真要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o
这会是一个有虐有甜有腹黑有权谋有养成有升级的故事,
希望泥萌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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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丫头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走到了一处歇脚的驿站,胡婆子把这十几个女孩唤下车,带她们来到了驿站里面。
驿站的大院很是宽敞,大院里有一口井,正在打水的小二见到胡婆子进来,热络的和她打了声招呼:“胡姨,这次人这么多啊。”
“嗐,都是些贱蹄子,边上村里都吃不起饭了,就把这些赔钱货卖了换饭,这些蹄子可能造粮食了,这一路都吃了我半袋米”胡婆子骂骂咧咧的抱怨道,然后转过身,对着肖楚几个喊道,“都去井边洗洗去,顺便整理整理衣服,皮相好才能找个大户人家,都麻利点,老娘可不想再管你们这些贱蹄子一顿晚饭了ot
几个女孩乖乖地听了胡婆子的话,到井边撩着桶里的水开始认认真真的洗漱起来,肖楚也仔仔细细洗了把脸,顺便提了一桶干净的水,用手舀着喝了好几口。
井水冰凉入胃,还捎带着一股子泥沙,肖楚呸了好几口,才勉强舒服一点。
肖楚的举动引起了井边小二的注意:“呦,胡姨,这么丑的丫头有人要吗,这脸上的大红胎记看一眼能吓死人啊。”说着,小二还夸张的退了两步。
“那丑蹄子路上捡的,没花钱,我寻思当个柴房粗使丫头还是有人要的,贱卖了就行。”胡婆子扭开身上带的水囊,咕嘟嘟喝了几口水,说完这句话,还打了个响嗝。
肖楚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拳头,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她们这种小人物,就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任人捻杀辱骂,我一定要强大起来,肖楚眉色凝重,否则自己将会悲惨压抑地过完一世。
洗漱完毕,胡婆子不耐烦的将她们赶上牛车,车夫问:“胡姨,这次还去大将军府吗”
“去”胡婆子往旁边一倚,“这年头,也就大将军府才能养得起这些下贱货。”
大将军府每朝每代能被封为将军的寥寥无几,他们掌握着国家的命脉,只是越大的地方,水越深啊。
行至大将军府,外面早就有了迎接婆子的看门小厮,他们把牛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便被婆子领着从后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