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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庆阳见刘香丽说得头头是道,一种渴望恢复男儿的自信又树立在他心头。以往和夏荷行房,就这种让人羞达达的病折磨着他,他想女人但又不敢和女人睡觉,就这样屈侮的做人,但,这些偏方这些秘方让他就如一只光打气不补胎的内胎一样,眼看气胀了一丢下打气筒胎又蔫了。
和夏荷在一起,就见她脸阴得像下了半月阴雨的天空一样看不到阴转晴。她嘴里不说,但从溢着泪的眼中就知道了她心中的痛苦。他从不敢要求几时几刻结婚,她也不谈几时几刻拜天地。后来在夏叶儿的催促下他们办了结婚证,就成了法定夫妻。
后来,柯庆阳在缺乏自信中独个儿收拾好柴房和夏荷分开住。再后来,俩人协议离了婚。离婚的事在他这一方看来,当然就是他有病的主要原因了。一次,他偶尔听到夏叶儿夏荷的谈话。夏叶儿斥问夏荷你对庆阳就这样反感么夏荷说我不反感他,其实庆阳是一个重感情很理想的男人,可他让人心里怪腻味的。嫁给他,我就白活了。夏叶儿说妹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就不嫌害羞么古言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图这个亏你也说得出口。夏荷说姐哟姐,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嫁一辈子男人图什么哟那地方不能雄起还不如找根扁担抱着。
古镇不是也有句古言么:和太监过一辈子不如嫁个老头子。夏叶儿长长叹息道:这庆阳咋就得了这种怪病哟。柯庆阳在门外站着,听了一会就悄悄地出去了。他独自在绵远河河滩下徘徊,心里很苦闷,有时仰天叹道:夏荷,我对不住你;夏叶儿,我难道想得这种羞人的又难以启齿的病么要不是你,我会得这种病么
柯庆阳很感激地看着刘香丽。
刘香丽说:“咋啦,还鼓起二瞳看着我到现在还不想信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在广州深圳跑滥滩那阵,在一家夜总会受过培训,说来也怪,那些四五十岁包括六十岁的有钱又有权的男人个个都患有这毛病,可个个都想和女人睡觉。现在不是有句歌谣么:九十年代一大怪,六七十岁谈恋爱,嘴里唱着迟到的爱,手里抱着下一代。那些夜总会老板很精明,请了两位男女性病心理专家来讲课,我就参加了。后来,真还治好了几个。现在你信了么”
放着甜水不喝喝苦水
153放着甜水不喝喝苦水
柯庆阳点点头。其实,他能信么一个女人能治男人这病,这本身就是奇谈怪论到了此刻,他也想试一试,死马当着活马医,治不好反正是死马,万一治好了这死马就变成了活马了。他说:“香丽姐,你要把我这病真治好了,我谢你一万元。”
刘香丽摇摇头说:“我这次不收你一个小钱的。”
柯庆阳很吃惊,说:“你不是很爱钱么”
刘香丽说:“钱我当然爱,对于小辉这种男人的钱,你就狠命去敛他的财。他的钱来得很松活,他花大把大把钱连他自己都不心疼。告诉你吧,他那建筑公司兴旺发达哪个工程不塞给头儿脑儿十万八万的才能承包到手就说我们古镇这些头儿脑儿,家里装修豪华间间屋布置得跟皇宫似的,他们一个二个每月千把块钱的皇粮国晌连一家大小吃穿都玩不转还有银子拿出来搞家庭装修么我可以告诉你,于小辉花了三十万为他们一个二个搞了装修,古镇的头儿脑儿在承包的工程上多算个五十万,你总明白于小辉是咋个发达起来的么他大把大把地捞捞古镇人民的汗水银子,古镇人都骂我是坏女人,真不知他们眼珠子是真还是长的狗眼睛,咋不骂骂于小辉这种捡古镇人民钱财的人庆阳兄弟,你这钱也是起五更熬半夜挣来的,杀了多少狗欠下了多少命债才挣来的。我就是要帮你治好这病,你就要和夏叶儿结婚,你精壮个大小伙子难道连于小辉这个半蔫子老头子都头不过么只要夏叶儿和你结了婚,他于小辉就会来找老娘下粑蛋说好话的。”说到这里,刘香丽杏眼中露出了杀机,好似于小辉已经被她俘虏了。
柯庆阳不断地摇着头,说:“晚了,已经太晚了。夏叶儿已经和于小辉办了结婚证,他们就要结婚了。”
“不晚。”刘香丽说:“你爱不爱夏叶儿”
柯庆阳看着刘香丽很坚决地点点头。
“爱她就好。”刘香丽说:“她爱你么”
柯庆阳朦朦地看着刘香丽说:“说不爱怕是假的吧说爱吧我也摸不太准。总之有这层意思。夏叶儿和于小辉结婚,她是怕我和夏荷离婚。反正,她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她。”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刘香丽显得很兴奋很自信,因为她看到了她实施计划的时机。她说:“夏叶儿来看过你几次,就证明她心中有你。越是心中有你,你越要现在不见她,躲开她,她就越对你放心不下,她就越要来找你。这样,她就和于小辉拜不成天地作不成夫妻。庆阳兄弟,夏叶儿这辈子把你害成这样,她和柯六娃离了婚本该嫁你才对,可她居然嫁给了于小辉。别人不说闲话,香丽姐都为你抱不平呢。庆阳,有香丽姐支持你,保证她和于小辉这辈子休想睡到一张床上去。”
柯庆阳久久才说:“要咋样才能阻止他们的婚事”
刘香丽说:“我先带你去九峰山的天池山庄,让他们找不到你,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一方面你先避开夏叶儿一段时间,另一方面你就可安心的治你这病了,那里有矿泉水浴可以调养精神。还有一个隐居的老中医擅治你这种病,你看行么”
柯庆阳说:“就怕急坏了夏叶儿。”
刘香丽说:“放心,再急也出不出人命案的,再说了,夏叶儿也学会了手艺,这柯氏狗肉铺也关不了门误不了生意。要走我们偷偷离开古镇,她夏叶儿放不下心也不敢这时和于小辉拜天地。有结婚证能咋样没结婚证睡在一起这叫实事上的夫妻,有结婚证睡不到一起那叫啥子夫妻”
柯庆阳和刘香丽悄悄地离开了古镇,连憨娃憨嫂在店里忙乎也不知道他们是几时走的。当夏叶儿收拾好狗肉铺子里一切活儿后赶来时,他们早已是人去屋空了。她很着急地问憨娃,柯庆阳去了哪里憨娃说:“搞球不醒豁哟,说走就走了没打个啥子招呼。”
柯庆阳就这样走了,一个月没有在古镇露面。来柯氏狗肉铺吃狗肉喝剑南春烧的客人长时间不见柯庆阳露面,就问:“柯老板走啦”
夏叶儿总是笑着答道:“没有,他有事出几天远门,耽搁去了。”
柯庆阳以前总要出来问客人狗肉的咸淡。柯庆阳走了一个月,夏叶儿那心就悬了一个月。一个月中她明显消瘦憔悴了许多。慌得于小辉在县上的旧房改造工程都放弃了好几桩,整天陪着她。可夏叶儿见了于小辉就想躲,有时于小辉淡白寡味地坐一会儿,自知没趣很失落地走了。失踪了个柯庆阳,柯氏狗肉铺生意虽然没有削减,但累得夏叶儿头去腰不来。
以往铺子里是柯庆阳掌内,夏叶儿夏荷掌外。如今柯庆阳一走,夏叶儿就得掌内又得掌外,杀狗烘狗案上案下,有时得亲自去鹿头山过问过问菜狗的收购情况。夏荷在外招呼客人吩咐上菜结账收钱,累得也是怨气连天,嘴上整天嘟着个小油瓶。于小辉见夏叶儿很累,就打发几个小工过来应急帮堂。柯氏狗肉铺就在这种缺少人手的情况下总算好好歹歹的运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