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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于小辉心里头便觉得潮乎乎的。心想道:好人有好人的难场,瞎人有瞎人的可怜,老天爷硬是欺压人。一路踱回来,好几天都觉得脑袋沉甸甸的不舒服。

第三回是在去年秋天,驴贩子胡二喂露水苜蓿胀死了一头四眉子花叫驴。那驴皮贴在小学校的面墙上,驴下水扔在村后头的坝沟里。剩下的驴肉驴骨头用走马斧头跺了,一古脑儿煮进田二寡妇的大锅里,准备招待村里人。那一天于小辉正好得空,被胡二请来烧火煮锅。煮着煮着就和田二寡妇对答开了。

田二寡妇双手攥了那条驴玩艺,格济济捏过来,又格济济捏过去,勾着个脑袋只是舔口唇。把她那浑圆的脖项绷了个扎扎生紧。好半天才瞟了于小辉一眼,说:

“你龟孙这阵儿可受用了么”

于小辉当时不知在想什么,经她这么一说,心里头格颤了一下,差一点把胳膊肘儿塞进灶门子里去,没好气地说:

“骚情就说你骚情的话,再不要日了神上布施,捣那些欺天鬼做个什么”

没想到田二寡妇一下恼了,提起那驴玩艺在案板上掼了两掼,一头倒在后炕头哭了起来。直哭得肩头乱颤,额头出汗,蹄儿爪儿抽搐成毛翻翻的一团。

于小辉这才慌了,直后悔自己言语粗糙,出口伤人,无缘无故亏了这可怜寡妇的心。正想上前去劝说两句,猛不防他堂兄弟于老三踢门闯了进来。人到声到,也没顾得往窑掌头细看就伸手拧了田二寡妇一把,道:“日,这婆娘又让狗攮了,装神弄鬼地在这里害娃娃呢可不是又要给娃娃寻干爸呢”说着又在田二寡妇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田二寡妇“蹭”地从炕头爬起来,三把两把解开大襟子上衣,露出一段雪花酥胸道:“三小子哎,想吃奶就说想吃奶的话,再不要装羞扮演那三花脸了。你驴日的做下那花花事,迟早小心让雷劈了去。来来来,吃上老姑姑一口奶”

说着就搂了于老三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塞,慌得个于老三直往门口退,骂道:

“这驴攮的婆娘想汉想疯了,怎么把绿格蓁蓁的青葱往好人的脖项里栽。你有那米粮川,我没那好犁铧,撑死身子也喂不饱你那无底洞,赶快另请高明,另点精兵,省得误了你的风流事儿。”

路遇老母猪产子

2路遇老母猪产子

田二寡妇一听,撮提了屁股在炕上墩了一墩,破口骂道:“三小子哎,你快闭了你那屁嘴,回家去搂你顺喜家弟媳妇去,谁不晓得你狗日的一窝子猪儿没劁阉,生生在嫩南瓜上扎刀子,是个日驴不换气的主儿。老姑姑不愁别的,只愁你顺喜底细生下的娃娃儿来该称呼你小子什么伯不伯,爹不爹的,算个什么东西”

于老三顿时飞红了脸膛,还想说个什么,只见田二寡妇一把操起那驴玩艺儿扔过去骂道:

“三小子,你别不识趣,乖乖儿拿着你老子的玩艺儿回家补腰去。别惹火了你老姑姑,让我连腥带荤骂出来,让你弟兄两人不好下台阶。”说着便往灶火旮旯里指了一指。

于老三这时才发现后窑掌里的于小辉,顿时紫胀了脸,没腿把子飞奔去了。把个于小辉羞得、臊得、恨得、气得,差点没把脑袋塞进灶门里,一头乱发烧成卷卷毛,二话没说便从田二寡妇家里逃出来,平展展地躺在菜园子湾里,整整呻唤了一下午。

就在这天他听到了关于兄弟于老三的脏话;也就是这天,田二寡妇送了他那只红灯笼。

田二寡妇说,他于家祖坟里埋进了血腥鬼,怪事儿不是一件、两件。又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于老三和他弟媳顺喜婆娘之间的花花事。直听得于小辉牙齿冰得格丝丝,好半天倒不回那口鸳鸯气。

那红灯笼便在于小辉的门楣挂了好多天。他堂哥拴牛问:

“堂弟啊你吊这红灯笼为什么”

于小辉回答说:“没意思。”

堂嫂娥儿问:“小弟啊,你吊这红灯笼图什么”

于小辉仍回答说:“没意思。”

就这样多少天过去了,红灯笼竞窝在这旮旯里。

于小辉捡起那小小红灯笼细细地吹去上面的灰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

“田二寡妇,你拿舌头片子透人不得好死的。”

他压根儿不相信田二寡妇的话。婊子的话,高枝上挂,自己是什么东西么,还说叨别人

于小辉把那小小灯笼挂在门楣上,然后气昂昂地出了门。

月光越来越皎洁。日怪事儿,月光下的山村儿浑脱脱变了个样儿,沟对面的杜梨树畔上雾气腾腾,活脱脱刚刚打开的蒸笼。那峁上有于小辉父母的坟茔,母亲去得早,父亲一个人又当婆娘又当汉,抚养他不容易。好在苍天有眼,神灵保佑,他全全环环地成了人。

于小辉自己虽然早早地死了父母,但可喜的是堂哥拴牛朴实,堂嫂娥儿乖静,日子过得平平静静。

于家是个大家族,堂弟兄姊妹的多。

于小辉二叔早年当兵,去了一回印度,屁股蛋子上吃了枪子儿,留在了西藏。据来信说娶了个外地婆娘,一儿一女也长大成人了。

于小辉三叔的儿子于老三打小儿娇惯得紧,娶了个妻子虽然口齿不多,倒也不爱多事。他的弟弟顺喜是个好后生,十七八岁就会打那缠腰锤,放那端地炮,做得一手好石活。娶了个妻子翠花儿,像花格朵朵一样好看。顺喜做石活不在家,翠花儿模样俏,怪不得田二寡妇满口喷粪骂老三呢。

于小辉想到这里,禁不住有点心惊,亏得老父亲去世了,要是让他老人家听见这个口风,还不知能气成什么样呢老人家是个急性子,临殁的前一天还在炕头织席呢。

唉,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活着时想千想万,一蹬腿甚事不管。自己的老人可是受了大罪了呀

于小辉就这么想着,走着,完全不用脑子支配,那路上的粪便顺顺地进了自己的粪筐中去了。山头上的雾气越来越重,沉腾腾地直往人身上压,满山沟都是雾气,雾雨儿打得他眼睫毛湿淋淋的,粪筐满了,他也该回家去了。虽然他不习惯使用钟表,但时辰儿却能掐算清爽。他估计回家去喂上一遍牲口,再担上两担水,也就该下地干活去了。

干活好,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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