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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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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放开了我,睁开略显迷蒙的双眼看着我,淡淡的情欲退去后,目光由不解变得复杂难测,好像在看陌生人似的。

他退后两步,在我们第一次来时坐过的躺椅上坐下来,头低着,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后来,他终于开口了,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面上冷冷的,嘴角却勾着一丝淡漠的笑意。

“他对你影响果然很大,走之前我们还好好的,和他出去一趟,回来你就变了。”

我背靠在窗棂上,对他说道:“我不是和他出去,只是一起回来。”

“有区别吗”

“”

似乎没有。

“无论什么时候,我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想到他看你的眼神,想到他可能对你做的事,我就后悔自己说过再也不勉强你的话。我不想让你再见他,不想让他打着朋友的旗号正大光明的霸占你,别人中伤你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追去安慰你。

“以后不会这样了,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对抗他们,即使是我父母也不能再拿我们怎样。等这段这去,我会给你一个婚礼,我们会比任何人都幸福,相信我。算我求你,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他抬起脸看着我,眼眶泛着红,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看起来让人心疼。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们还是夫妻,我和李时什么都不会有。”

他和我对视了几秒,没作什么表示,突然起身朝厨房走去,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张没有裱的画,轻飘飘扔在我面前。

“这也叫什么都没有”

只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什么。

画上的人胸口依旧一粒朱砂,显然那天周裕山“小画展”里的九张画并不是全部。女子躺在浪花之上,不着一物,手臂慵懒地伸展着,像是刚苏醒,空中悬浮着五个小天使。

这是李时在巴黎的最后一年画的,为了参加一个向古典主义致敬的画展,我是他的模特,他很认真,当时花了一个星期来写生。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里,我躺在一张铺着厚毛毯的床垫上,周围放着几台电暖器同时工作,贪图一时暖和的电费还让我心疼了几天。

我拿着这张画站起来,和周东亭面对面:“你不相信我是吗”

他苦笑:“我不相信他。我们婚姻里,我不想还有第三个人。”

“我不去深究当初你用的手段,现在,你也别要求我行吗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大家各让一步好吗”

他正色问道:“什么意思”

我观察着他的神情,平静地说道:“当时小江来找我,说搞砸了的事,是假的吧是你和他联合给我下的套对吧”

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微张,显然很意外,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这也是我在山上两天思考的成果。其实我早有太多的蛛丝马迹,唐心雅不时的暗示,周东亭书房里和小江的谈话,还有很早以前王轲托小江送我的裙子却在周东亭的房间我一直装聋作哑,内心拒绝走向这个真相,明明为了他才跳入坑,却还是被自己的在乎的人骗

“原来你知道了”周东亭的脸色迅速变得灰暗,一下泄了气似的坐到沙发上。

我站在原地继续说道:“现在能各让一步了吗”

“要我看着你和他卿卿我我吗我做不到。”

我叹口气:“我说过了,只要我们还是夫妻,我和李时绝不会超过朋友的界限。”

“俞小川你不要太过分你是要我同意你精神出轨吗”他终于克制不住,低吼着,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眼睛和我对视。

半晌,我说:“我没这么想。你不需要逼自己忍受这些。”

“呵呵呵你想和我离婚了”

“不,不管当初如何,我说过的话还作数,你不提,我就不会提离婚。”

他压抑着情绪,死死盯着我,咬牙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下个月就办婚礼,你就等着当新娘吧”

说完,终于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我捏着那张画,久久地站立着,我并不想和周东亭闹成这样,只是太想太想留住我最在乎的朋友。我对周东亭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虽然谈爱还为时过早,但兴许有一天,会爱上也说不定。可是李时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不管作为何种关系,我想和他陪伴到老。

过了一会儿,我把手里的画展开,慢慢卷起,却在背面看到一行法语诗。语法拗口而晦涩,但我刚好懂得,是我很久以前在书上看到教给李时的。翻译过来的汉语很美: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一刹那,我的眼眶湿润了,热热的眼泪似乎随时要滚落出来,我眨了眨眼睛生生忍住。

我卷起画卷,想找东西把它系起来,走进餐厅却发现墙边堆放着周裕山“小画展”里的画,一幅幅随意靠墙立着,像是还没来得及整理。

而这些画的上面的墙壁上,在新加坡展览上被人买走的甲米河的夏天静静地悬挂着,我看着自己的画,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第四十九章

周东亭没有开玩笑,回小山居的第二天,便有人送来了几套婚纱让我选,每一套都洁白的让人不忍亵渎。我草草试了几套,就让人离开了。

晚上,我对周东亭说:“我不想要婚礼。我不是个好演员,作秀一样的表演会让我浑身不舒服,我们已经是夫妻,不需要再证明给谁看。”

他敲着键盘不看我,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婚礼一定要办,人多人少你说了算。”

憋了一会儿,我说:“那好,就我们两个。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止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你。地点呢”

“你定吧。”

他最近忙的几乎没时间睡觉,我以为婚礼场所无非某个酒店会所,或者h市的优美的户外,他却不肯敷衍,生生在日程表里腾出七天的时间。

两个星期后,我和周东亭花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飞越大半个地球,来到大溪地。

十二月虽是雨季,但我们去的那几天,一直阳光灿烂,岛上仿佛生活着全世界最幸福的一群人,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在波拉波拉岛黄昏的沙滩上,我们完成了婚礼。我没有穿繁复华丽的婚纱,而是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绚丽如画的夕阳下,一切装饰都是多余。因为我不会英语,有着黑里透红皮肤的主婚人在用英语问完周东亭后,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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