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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约五六十步后,密林到了尽头,前方远远看去似是另一片竹林。即恒不用等和瑾的指示就停了下来,因为眼前正有一道竹栏密集地扎在两片林木之间,大有泾渭分明之势。
如果还要往前走,必然要越过半人高的竹栏。即恒不知和瑾要去往何方,犹疑着停住了脚步。
和瑾见到阻住去路的竹栏眸中却掠过一丝喜色,她松开即恒的手欢快地小跑上前,扶着竹栏指向另一头竹林的深处回头对即恒说:“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她言下之意就是要翻越竹栏,即恒心头的疑惑终于按捺不住抛了出来:“公主,你到底要去哪依卑职看,前方凶疑不定,还是不要冒险了。”
他们一路走来的密林里杂草横生,显然没有人定期打理,况且一路上即恒都不曾发现这条路有多人走过的迹象。这说明连护卫军都不会到这里来巡视,此处难道已是皇城管制之外
连密林都已是人迹罕至,那么竹栏的另一头就更不用说了。
设下路障,本是为了阻止人们前进;既是阻止,意为前方必定存有危机和瑾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执意要往前走,不过是出于好奇与任性罢了。
即恒不能放任她去涉险,当下便拦住她劝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有危险的,我去过很多次了。”和瑾打消他的疑虑,面上尽是喜悦之色,兴致勃勃道,“前面有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长满了许多蓝色的花朵,在月光下会发光呢有时候还会有许多蓝色的萤火虫,翩翩起舞跟仙境一样。”
末了,她盈盈一笑,眸中闪动着异常明亮的光:“是我自己发现的宝地,谁都没有说过哦。”
即恒没有感到丝毫喜悦。竹林深处,会发光的花朵,会在春日出现的蓝色萤火虫任谁都会先感到奇怪才是吧,难道和瑾没有发觉不对劲吗
他深深怀疑,但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
和瑾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些,她与自己一样有着过剩的好奇心,可是她自幼成长在宁静平和的深宫,对危险与怪异从不知觉。而且她不信有鬼神之说,没有亲眼见到神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真伤脑筋胆小的人尚且能窝缩在家里,可胆壮的人却是把命拎在手上,自己却没有自觉的
想通此节后,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和瑾继续往前走。和瑾急了,竭力想甩开即恒制住她的手,颇有怒色道:“你没去过怎么知道一定有危险”
“等发生危险不就太晚了吗”即恒简直难以理解。然而和瑾却说了一句令他更惊异的话。
“不是有你吗”和瑾睁大了一双水色氤氲的眸子,反问道。
即恒凝住她许久,确定她不是在说笑后才问道:“如果我顾不上你呢”
和瑾一怔,停止了挣扎,讷讷地望着他面色凝重的脸。
“公主,我没有三头六臂,更不会分身之术,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我顾不上你呢如果情况危急,连我自己都应对不了呢你要怎么办”
他很少会如此认真严肃,和瑾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一阵心虚。她蓦然想起食人鬼来袭那一夜,当即恒赶到她身边的时候那一身浓重的血味给她带来的感官刺激,直到今日她都不愿再回忆起来。但是,她也不想就此被他看扁,不服气地反驳道:“我自己也可以”
话只说到一半,便在即恒冷凝的目光下咽了回去。和瑾不甘心地瞪着他,最终妥协道:“我知道了那里有一件我很想要的东西,我们拿了就走好不好”
她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带了一丝哀求。
即恒冷淡地看着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是没有松开半分。
和瑾不再无理取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轻声说道:“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宫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今日恰逢月圆,是我最后的时机,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她凝住那双幽深的眸子,平静无波的表面在暗夜中显得尤为深不可测。
即恒没有回答,他转头望向夜色下幽静的竹林,那里死一般寂静,唯有清风拂过时竹枝摇曳带起沙沙的响声细微地传来。他望向黑夜凝神细听,四面八方里能听到的声响中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动。
回头正对上和瑾哀切的目光,他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拿了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是升级jq的不二法宝;
肢体接触是提升两性关系的杀必死利器
啊,最近非诚勿扰看得有点多,不好意思
、月亮与王母
即恒答应后,和瑾心下大喜,忙不迭上前就要作势翻竹栏。纤纤素手熟练地搭上竹栏顶端,正要抬脚时才赫然顾虑到什么,回头喝令道:“转过去,不准偷看”
她有些羞赧地鼓着脸颊,不尽的尴尬在明朗的夜色中无处遁形。
即恒心情复杂地盯着她脚下曳地的长裙,以及半人高的竹栏,在和瑾一再催促下讪讪背过身,将一干的疑问与好奇硬生生憋下来。
夜空清朗无云,清冷的月光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大地铺上一片银白。素衣罗裙之下一双修长的玉腿在竹栏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如一朵夜昙在月色中绽放。和瑾一口气翻越竹栏,足方点地便急急退入林中暗影,将缠于腰际的裙袂解下,覆住嫩白的双足。
她躲在林中,密林透下斑点光亮落在轻颤的眉睫上,轻咬朱唇道:“好了你快过来。”
即恒听到她的呼唤声才转过身,见她已步入竹林,当下便一翻身轻巧地越过竹栏,快步追了上去。
竹林里的路况比先前的密林顺畅了许多,和瑾没有作丝毫停留,拖着长裙健步如飞。即恒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然而心里始终挂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目光便不由自主向她腰下看去
和瑾察觉到他的目光,涨红了脸轻斥道:“下流,你看什么”
即恒连忙收回视线,干笑了两声赞叹说:“公主身手真好。”
竹栏向上的头都是尖的,可是和瑾不仅速度极快地翻越过去,连纱裙的裙摆都不曾有丝毫破损,他很难想象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和瑾听得他调侃,脸颊直红到耳根,狐疑地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