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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宝果然是名门正派,用的内力虽狠,却不邪毒,打在仇天恨身上的那道紫光,乃刚劲的平温正气,如果挨受的住,对身体不只无伤,相反还大有好处,人家说百炼精钢就是这么回事。
「大姐,这姓仇的小子的确是长生门掌门没错,我儿岂拾、岂弱及开疆侄儿全都亲眼见证,绝对错不了」云向南见仇天恨恢复正常呼息,抬头对法宝说。
「那长生城那两堆空坟又作何解释仇雄的尸体根本不在里面,这点世侄们也该给老衲一个交代吧」法宝眼神再次放出冷光。
田开疆气这妖尼霸道不讲理,虽然收了「不二剑」却仍紧紧握着剑柄,气愤不平地说:「我就是怕他们的尸体,遇着不入流的挖坟而死不安宁,所以另外找了地点安葬了他们,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高兴我有先见之明,没让他们的遗体受到糟蹋。」
这层顾虑在今天之前讲的话,会让人笑说多虑了,但事实摆在眼前,像法宝这样广孚人望的人,都会放任手下挖开仇雄的坟了,田开疆的多虑反而成了正确的决定,只是这个看似楞头楞脑的家伙,是真的有先见之明呢,还是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云岂拾忍不住多看田开疆一眼,心中盘算:「一直以为田开疆这个人一根肠子通到底,想不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心眼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是我的助力还是阻力」
挖人坟冢,的确不入流之极,要是再追问这个问题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法宝收了刚才质询式的凶恶口气,再度一派和气地说:「田侄儿果真名门之后,能想到这层,若非深谋远虑者,难能有这样的心思,老衲佩服」这话带刺,故意拐了个弯骂田开疆,意思说他年纪轻轻却城府这般深。
费事埋了仇雄二人就够仁至义尽了,干嘛还故弄玄虚地做两个假坟无端引来法宝的误会,田文熏对老惹麻烦的田开疆嫌恶致极,无奈他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也只能恶狠狠地瞅了瞅田开疆之后,转过头来尴尬地在一旁陪笑。
当初是他窃取法宝的构想,然后藉由云岂拾建言,由云向南出面主导这整件事,事情发展至今,法宝显然已经知道这都是他一手幕后策划了,原本还怕法宝会因此对自己不利,但看她称自己三弟,难道她除了原谅自己外,还当真纾尊以降,真心要跟他与云向南义结金兰田文熏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着。
「两位贤弟,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今晨我才接获速报,说温小斋在三个月之后,将在春西的甲午山迎接天鹰盟的长生灯,大家想必都知道长生灯所代表的意义,一旦长生灯落在温小斋手上,就代表温小斋正式成为天鹰盟坚强的盟友,自此不仅有势力强大的天鹰盟当作靠山,还可以跟武天英称兄道弟,到那时四春侠界一如我等,只能任其宰割,后果之严重,不用老衲费舌,两位贤弟应该清楚才对。」法宝透露的消息非比寻常,「长生灯」乃武天英自西疆圣域「生命殿」迎回来的圣物,分灯只传天鹰盟的盟友,所谓分灯传人,亦即意味着从此与武天英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真让温小斋接了武天英这盏宝贝灯之后,不只云田二家,连法宝都将大祸临头,果真如此,大伙儿下场将会如何所有人都不敢再往后想下去。
法宝忧心忡忡地对已然成为她命运共同体的云田二人说:「我得知天鹰盟的代表,还在四春没走,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下周四见面,距今天还有七天,我希望贤弟们摒除自扫门前雪的私念,以四春武界大局为重,多邀一些同道,大家一起去,希望能说服天鹰盟收回成命,绝对不能让长生灯传到温小斋手上」
云向南回到现实来,好个摒除私念,以四春武界大局为重如果仇天恨不在「白霭门」手上,你会跟我云向南姐弟相交春东情势现在虽然危如累卵,但一旦情势转危为安,首功之人想当然尔可以成为群侠之首,到那时应该算是谁的功劳呢云向南每想起当年与春东盟主失之交臂的陈年往事,心中还会淌血,当初挡他路的正是法宝,春东今天之所以会分裂,法宝要负最大的责任。
好久没去成都了,春东侠界的命运按这局势看来,似乎全押在这次会面了,温小斋难道不会出面阻拦吗仇天恨这不讨人喜欢的小子,真的可以成为春东正派起死回生的王牌
云向南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吧,心事重重的他,竟然在他所熟悉的「鬼泽离山阵」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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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伤情
起0t点0t中0t文0t网更新时间:2007319 21:52:00本章字数:3586
这两天山上一直下着雨,时大时小的,就是没停止的迹象。
让法宝内力所伤的仇天恨,才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对仇天恨能够拥有如此惊人的复原能力,「白霭门」全门上下没有不感到惊讶的,就算像云向南抑或田文熏这样的高手,同样让法宝内力击中,没休息个一、两个星期,相信绝难恢复完全,而仇天恨却在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就康复得差不多,当然他们并不知情,仇天恨在猴谷那暗黑的石室中,曾经吸了整整三年的「阴不死」,后来在密室又尝到更加剧毒的「阳不死」,没想到两种毒气相加结合之后,反倒成了强身健体的不世良方,后来仇天恨又让阿五给硬逼着苦练无上的养生绝技「温养八法」,在缓炖慢煲之后,不知不觉中成就了现在这身过人的强健体魄而不自知。
自从那天在「白霭门」迎宾厅上力战妙尼南秀之后,大家对仇天恨刮目相看,尤其云掌门,几乎天天到他这儿来,虽然谈不上什么嘘寒问暖,但堂堂春东第一大派的掌门,对一个后生小辈如此礼贤客气,不可不谓殊荣也。
但咱仇天恨那讨人厌的臭脾气,硬是不想随云大掌门的指挥棒起舞,不识时务地让云向南碰了好几次钉子,尽管云掌门柔声以对,动之以情、说之以理,丰富的对白加上生动的肢体,却换来仇天恨一脸冷漠,仇天恨连虚与委蛇都不肯,硬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长生门」掌门,每每让场面闹得很僵,这一切看在「白霭门」门生眼里,没有不义愤填膺的,云岂拾为父亲觉得不值,若不是以大局为重,他真想杀了仇天恨这个小子一吐心中恶气。
无论云向南父子如何威胁利诱,仇天恨就是不愿当作他们的棋子,任人摆布,说真切一点,他的不愿意出自于情绪,而不是理智,他成长的环境让他习于自私地追求一己的生存,春东武界的存亡对他不只遥远,更是虚无,像亚利安星球跟新几内亚食人族的关系一般,春东、四春甚至中土,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他不是不能牺牲,但要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譬如白狼,他就甘心为牠而死,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对仇天恨来说一如嚼腊,「长生门」掌门那就免了吧
雨突然又大了起来,讨人厌的仇天恨把上身脱个精光,躺在卧房门口地上图个凉快,让夹杂着冷雨的山风,抚着他紧绷的肌肤,看滂沱的大雨自屋瓦边缘倾泄而下,那种冰凉彻骨的痛快,随雨声哗哗,让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仇天恨不喜欢床,自从在猴谷待上三年之后,一离开地面睡觉,就感觉不踏实,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总难成眠,一旦躺到地面上来,梦乡就忽地涌上眼前,一觉天明,好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