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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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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不寻常的气息正是为大风所掩的武人气息,她们藏匿于林,已埋伏良久。

动作甚至快于念头,在女孩放大的瞳前,第一人毫无所觉即被斩下,莫桑景偏身而过,立在女孩身前,挡住了血溅的画面。

她的动作锐利而灵巧,使对面的敌人一刻恍惚,而地上死人犹做狰狞之貌,不知道已命丧黄泉。

在莫桑景面前,尚有三行以“二一二”阵型排布的敌人共五人。

身后女孩巨大的颤抖声有如笛铃,骤然响起,凝起了眼前五人涣散的目光。

为首的一人道:“我等只为寻此人而来,她与我等有怨,英雄还请莫拦。”

女孩本来稍息颤抖,听到这话,先前受人刀指屠裁的阴影又提到心口,急声抽泣起来。

莫桑景看她们黑衣劲装,目光阴鸷,本无好感,现下情形又不由多加联想。

“本是明理之话,若不关我事,我自当不管。”莫桑景道:“只是,未知小小乞儿与诸位所结何怨”

“此女是河源路罪臣之女,卖入敝府为奴,本应终身受虐,然而月前私逃,主人命我等追回严惩。”那人低声道。

莫桑景道:“故事十分合理虽然不能细询府为何府,罪为何罪,姓甚名谁”她盯着那人双目,厉声道:“我道你们认错人了,此人是河南路泉府府节之女,为贼人所掳,为仇家所追,沦为乞儿,我奉主人之命,前来接应,诸位不知可愿相信”

那人置剑胸前:“您既不肯遂我等心愿,那只有刀剑相拼了。”

莫桑景高声道:“正是如此,既知同伴被我伐倒,本不该多做口舌之争”

她一声声寒人彻骨,使人胆战,双目正是明如秋水,不容沙砾。

那五人在方才对话时就多做腾挪,摆成一个于己有利的阵型,诚意本微。然而莫桑景任她们动作,不加阻拦。事到如今,她们心中反而苦味丛生,震惊于她的胆色。

女孩昏饿非常,又兼受了新一轮的惊骇,精神十分差劲,但她也知莫桑景是护她之人,即使疲乏,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退后,掩了侧室的门,到角落里静息。

莫桑景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全副心力都凝驻在五人身上。

先是一人蛇形趋前,莫桑景略后移一步,看她跃起,从上攻击,另一人即贴影而来,迅捷非常,执剑长刺。情势虽然紧张,莫桑景胜在身姿轻灵,原本双击之术,上头一人却先为她所制,莫桑景借力将她折在胸前,当时就踢断了她的腿骨,另一人前进之时,莫桑景捱上她的劲力,不为所困,反而侧手将剑刺入了那人胸腋,那人血溅当场,口中痛呼,退后着颓然倒地,片刻已无生气。

转眼之间,另一人已趋前来救,因为刺击角度刁钻,莫桑景不得不松手后驰做缓,然而仅仅那一刻,她就将掌力打入了最先一人的后背,那人无言扑伏,亦是不可救。

彼时莫桑景发动内力,有风相助做骇人声响,听在余下三人耳中,实如天响,震撼非常,再观其人,血溅满衣,不以为意,定定冷眸,坚不可摧,正是言传中修罗之影。

其时天渐蓝紫,暮色移转,莫桑景握紧温热的长剑,待机而动。

三人之中,与莫桑景交涉的那一人忽然微挪步伐,莫桑景视线随之而去。

那人侧身视剑,目光霍亮,两臂向外,摆出一个少见的发步架势,身已前倾,十足的狠态。

莫桑景不再原地招架,深恐气力为之扼阻。她亦蓄力,剑尖直指那人颈项,换来她的一个低头谑笑。

余下两人都在那人身后,伺机前进袭击。

莫桑景微眯了眼,猛然滑驰向前,那人亦是,片刻的相接,两人皆是腕挪臂摆,交错数回,摇落剑锋的夕光被割碎了般,晃动不息,难以平静。

莫桑景出左掌,击向那人侧腹,那人是双手持剑,本想压过来近击,此时却不得不扭身脱开。

正在两人移形换影之际,莫桑景长剑斜下,空中如鸿的身影一瞬定格,翩飞的衣袂下又是一声沉重的肉体落地声。

莫桑景转眼再看,为首那人已是怒不可遏,毫无顾忌地劈砍过来,她这漏洞莫桑景没有漏看,在她臂上莫桑景削出深深的剑痕,那人一片衣袖缓缓飘落。

她能再换身过来的时候,莫桑景已是又立在女孩所在房室的门前。

余下那人在打斗中正自想袭击室中女孩,正转过两人的身形来到墙壁,还未进门,见她如此,不得不偷回了原地。

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行迹,不得不说燕痕十六叠的步法功在匪浅。

战局或不易了那为首的女子厉害。然而莫桑景亦不担心,仅仅二人围攻,不成气候。

几番交锋之后,日光将隐之时,莫桑景正将剑送入那名喽啰的肺腑,其人慢慢跌落在地。

那为首的人,已与她正面对决了多次,负伤最多,看莫桑景从血光中抬头望她,她的目光反而更加狠厉。

那人在弥长的时间中渐渐不支,前一人曾以毒针制约莫桑景的行动,良有成效,如今死去。单单她一人更加难以匹敌。

气力倒在其次,腹部和臂上的伤太重了,她本就以力量为胜机,遭此境况,又被莫桑景的机巧灵活压制着,终将无力。

更何况更何况,莫桑景身无一伤,披挂的都是他人鲜血。

那人数次默想,在路府中她算上等影人,虽不说武艺强健,也总算出类拔萃。如此颓势,使她感到眼前女子武艺之高绝。

影人路府总节等有军之人多会设置的一种特殊“兵”类,数量不多,为刺探、密杀诸事行动,多做难以见光之事,为世人所不齿,然而在路府中地位自然不凡。其他拥有钱权之人自然也可招集,称为死士。

那人颓然停顿着,莫桑景并不上前。只见那人缓缓抬头,发已尽乱,面目难明,她掷下所持之剑,用力击断,持着断剑,缓缓立起身来。

莫桑景心中有数,接下来的一击将是终结。

那人横奔过来,本似笨拙一撞,却忽然加起手来一阻,正触莫桑景的腕部,莫桑景不得不移臂提腿震击,那人低地一搅,绕了开去,莫桑景虽无法挪身,终于得以追击一剑,那人快不及她,脊间尽穿,血从口出,从背溢,再无生理

踝间疼痛之际,莫桑景知道此次不及移身终于是给了对方攻击的机会。

那一片薄刃,就在她的踝间染上了淋漓鲜血

低头一视,鲜红之色终使她微微放心,只听那人唇间有声:“没有一个人,和我交手能够毫发无伤你也是”

莫桑景轻叹一声。将剑放在一旁,看身上血衣,心绪更是纷然

此人如此血气阳刚,若是江湖游走所见,可以结交为友。然而今日与师傅牵扯上,出现如此冲突,事态异常,她岂能放过然而,没有仇怨,她又何忍仗剑杀人而此一人,又为六人中她最不肯杀害的。

莫桑景未忘这些人一直藏匿着,观察着她的所为,心中虽已有推测,终于还是起意一问:“你为何人办事”

那人气已将尽,勉力笑道:“哈我为何人死人并不说话”

莫桑景正无言间,见她气更微弱,不由脱口道:“姓名”

那人似要睁眼,终于还是无力,只微不可闻地道:“叶取杨君今葬我,我叶取杨记得你的恩情”

、第四章 廖怀石

莫桑景举着几个人的断剑在芒草丛旁的小林里挖着土坑。

这时太阳落尽,六个人与一匹马她的马的尸体都已被搬来,所以在无光的野林里挖坑,她却也显得从容不迫。

女孩名叫齐苧,吃了莫桑景拿回的饼,体力已经回来,但是目前并不需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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