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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制的室内游泳馆里只剩下一位客人,罗小冰跟英俊的教练在泳池里放肆的嬉戏着,而她的电话则和她那套漂亮的衣服一起静静的躺在了储物柜里。
林欢喜的小宝宝闹了一天,一直到开始下雨时才安静了下来,唐鑫宇睡着后,林欢喜把小宝宝放在了大儿子的床边,她自己也靠在床头进入了梦乡,只剩下被她落在了沙发上的电话在发出“铃铃”的响声。至于唐峰,忙了一天工作的他早已躺在卧室的床上呼呼大睡了,下午的会议让他很疲惫,以至于电话调成了静音,也忘了改回来。
童凤娇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救火车经过时,窗外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才将她吵醒。
童凤娇在朦胧中觉得客厅里有动静,“李艳芳”童凤娇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李姐的名字,黑乎乎的屋子里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童凤娇下了床来到客厅,白色的灯光亮起,桌面上放着一本方形的蓝色册薄。
“这东西哪儿来的好像从来没见过。”童凤娇嘀咕着翻开了那本方形的册子。
蓝色的册薄中帖着许多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
残杀婴儿案因证据不足,被告护士无罪释放。
产科护士疑似与多名婴儿失踪案有关,被警方批捕后失踪。
在册子的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是参加保姆培训时的合影。照片背面每一名受训人员对应的位置都印着名字,一共八个人,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就是李艳芳,只是这照片上的人跟李姐却一点都不像,不,不是不像,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童凤娇合上册薄把它按原样摆回桌面上,这时亮白的灯光突然熄灭了,童凤娇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忙回到卧室拿出电话拨通了白静的号码。
白静、罗小冰、汀兰、苏小小,还有林欢喜和唐峰,童凤娇拨出去的所有号码都没有接通。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端着一根白色蜡烛浑身湿漉漉的李姐。
“停电了。”李姐面无表情的说道。
童凤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确定是真的停了电,还是有人拉掉了电闸。
被烛火照映着的李姐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
对了她的脸上并没有带着笑
童凤娇这时才注意到李姐的面相很凶,只是平时她都会用笑容掩盖住这一点,如果她面无表情只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准能把你看的心里发毛
童凤娇抓紧了手里的老年专用电话,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你看见了吧,我知道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童凤娇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活了大半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故意让你看见的。”
人们常说狡猾的狐狸斗不过好猎手,这话大概是从某个成功的猎手那里传出来的,可是当狐狸真的从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们手中跑掉时,我想那些猎人们是一定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13意外
意外,每天都在发生。掉进马桶的手机,失手打碎的杯子,大意落下的钱包,我们都在尽量避免着意外的发生,到头来却发现,每当厄运降临时,从来没人能够幸免。
如果你事先知道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残忍的恶魔,那么你在与恶魔对峙时气势上已经先输了三分,我们都恐惧邪恶的东西,但是对于童凤娇来说,事情却总是会有例外的时候。
“我看见了,你准备拿我怎么样呢”童凤娇很快就从惊恐中缓过了神,她毕竟是个老江湖。
“我准备用毛巾垫在手上掐死你,那样不会留下痕迹。”李姐阴森森的说。
“来吧,你也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三头六臂。”
李姐把手里的蜡烛往前一扔,便像只恶狗一样朝童凤娇扑来。
童凤娇握紧了拳头,烛火划过,李姐迎面冲来时,却见一部砖头块似的老年专用电话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鲜红色的血液从李姐额头上缓缓流下,这让她看起来更显恐怖。
李姐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将童凤娇按在了地上。
童凤娇觉得被一股不可抗拒力量压在了脖子上,是李姐的胳膊肘,不是说好了要垫块毛巾的吗
童凤娇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年龄实在太大了,面对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李姐,她毫无胜算,她仿佛看到了杜奶奶临死前的场景,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布满了枯纹的双手在地板上疯狂的乱抓,童凤娇好像摸到了什么,是她那时髦的花边镜,宽宽的眼镜框,圆圆的眼镜片,当然还有那尖尖的眼镜腿。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空,雨水从没关好的窗子上飘进来,跟从李姐耳朵里流出来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老不死的,我宰了你”李姐已经彻底发狂了,此刻的她再没有了平日里的伪装,恶魔终于彻底暴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哈哈几岁的孩子没妈妈几岁的妈妈没孩子”漆黑的屋子里四处飘荡着李姐那阴森森的惨笑声。
童凤娇艰难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当她想从屋子里逃出去时,却发现李姐正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堵在了门口。
“你想做孩子还是做妈妈”李姐狞笑着问。
“我想做你妹”童凤娇一把抓起手边的折凳狠狠的砸在了李姐头上,“拿把破刀吓唬谁懂不懂一寸长一寸强玩兵器你还嫩了点儿。”
李姐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臭虫,尽管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门口冲着童凤娇发笑。
“我的妈呀,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童凤娇把手里的折凳捏的更紧了。
“铛、铛、铛”
童凤娇举起折凳拼命的抵挡着那不断砍来的菜刀,李姐一边砍一边发疯似的大笑着:“快说你是想当孩子还是想当妈妈”
童凤娇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如果李姐再砍来一刀,很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这时只听“咣当”一声响,门锁被人砸开了。
走廊里的灯射进漆黑的房间内,在亮光处站着的是挎着工具包手里捏着一把铁锤的麦子,他才刚刚从外地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对面屋子里的吵闹声。
麦子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他知道谁是坏人。
“你把刀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麦子厉声喝道。
“你当不了妈妈,只能当孩子”李姐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往麦子下巴上砍来。
麦子用铁锤挡开菜刀,一脚把李姐踹趴在了地上。
麦子以为一个女人不会有多大能耐,可是他错了,李姐趴在地上伸手往前一挥,刀刃已经在他的小腿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童凤娇在一旁喘着粗气叫喊道:“孩子小心这女人是个疯子力气可大着呢”
李姐像恶狗一样快速爬到麦子脚下,一把将他扑倒在了走廊里。
李姐那两只粗壮的胳膊紧紧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