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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云化作一道肉眼不能抓捕的黑影急闪至天珟面前,双手握着枪杠往她的面门劈下来,可是他快,天珟也并不慢,经过刚才的几下,她清楚面对他的攻击不能硬挡,只能避开后再寻找机会下手。
天珟抓住枪杆,旋身以肘破拳,拳改为掌顺势侧滑而下拍向她的后腰部,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只手以枪杆作为支撑,脚下一蹬,后翻空跃至沧云的头顶上,另一只手再按住他的头,瞬间翻到他的背后。
而沧云则一只手抓着枪杆另一只手则被枪杆别住抬不起来,自己反被碎魂枪所困,他却不为此着急,还有闲心在那说:“原来你这些年是去学猴子杂耍了”
每次沧云开口用这种熟稔的语气跟天珟说话的时候,她都莫名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别扭感,这样的难受别扭感使她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厮杀,虽然她觉得生死各有命,但如果此时此刻一定要死其中一个,那还是他去死吧。
天珟将十成的神力凝聚在右拳上,准备一拳定胜负,取了魔族最后一条性命。
沧云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杀气,立即放开手里的碎魂枪,回身聚起魔力仓促地接下这一拳,两股力量的碰撞,以他们为中心激起一股强劲的冲击力向四周围迸发,一大片树木纷纷被压倒。
还没走远的三人一妖以及一直在围观的小妖怪都被排山倒海磅礴的威压按倒在地上,他们均躺在地上,胸口憋闷地喘不上气。
好在这股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身上的那股压力消失后,他们忐忑不安地从地上坐起来,面面相觑,神仙打架,凡人还是跑远点比较好。
杨景昱和巫宝伤重不能动弹,杨文初在他们的示意下爬上一棵树看看远处的战斗进行状况。
巫宝躺在地上急促地问:“怎么样了能看到我师父吗”
杨文初费劲地看啊看,只看到一排排倒下的树,没看到任何动静,甚至有些安静地可怕。
邱森森在树底下叉着腰骂道:“你眼睛好不好使啊看了半天究竟看到什么了”
杨文初低头骂回去:“你眼睛好使你来看你除了吃还会干嘛”
“你再骂我试试看”
“我就骂你咋地你来咬我啊”
“看我不吃了你”
“哎哟,人家好怕”
杨景昱看着无时无刻不掐架的这两人,简直头痛欲裂,虚弱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然而声音太小,完全没能打断那两人的争吵。
正暗暗焦急的巫宝,眼角扫到一抹红色,侧头看过去,如同血人一般的天珟正朝着他们慢慢走来,他挣扎着要起来,“师父”
天珟一个虚晃直直扑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沧云。
、017
天珟脱力了,连手都抬不起来。
在最后时刻将开始设下的结界冲破,她不得不强行再加一道结界,才没让她和沧云的打斗波及面扩大,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大大不如以前的强悍,同时要抗下两股力量对拼激发的冲击力,后果就是她重伤倒下了。
但她的意识还在,这个时候哪怕随便来个人捅她一刀要害处,她就得再“死”一次,能不能再次聚气凝神复活成功就难说了,只有凤凰才能不断地涅槃重生,而她只是一块石头。
还能行动的人只有两个,而倒在地上的却有三个,邱森森背着天珟,而杨文初只能扛着小叔走几十米,再折回扛起巫宝,一段一段距离地挪。
这样挪了老半天,还没从林子里出来,他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略担忧地问:“那个耍枪的家伙死了吧不会追上来吧”
天珟沉默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事实,“没死。”
“什么居然还没死”杨文初瞬间腰不酸腿不疼了,扛起两个大男人也不费劲了。
其实,天珟是有机会杀掉沧云的,她站在倒在血泊中的他面前,将他的碎魂枪拾起来,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他定定地看着她,“天珟,你就这么想把魔族赶尽杀绝这么容不下我们”
天珟回答:“以前也许想过,现在如果不是你来找事,我也没想要杀你这个最后的魔族人。”
沧云忽而惨然一笑,“想过呵呵,你不也做到了吗骗我耍我很好玩是吗我刚才就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
又是这种熟稔的语气天珟深觉自己肯定缺失了关于这个沧云的记忆,对他所说的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无法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这种不确定使她感到不安,“老实说,我并不记得你是谁,更不记得骗过你什么,但我不会去骗人。”
沧云冷笑,“你当初从我这里偷走幽冥戒打开魔界的通道,让你们神族兵将进到魔界屠杀魔族,一句不记得就完了”
天珟:“”不然呢她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的事,在她陨落前,魔族不还好好的吗用诡计害他们灭族这个锅,她可不想背。
天珟想了想,说:“我在这里帮你挖个坟,等我找到真相后就来告诉你,如何”
她举起碎魂枪往沧云的胸口扎去,却扎了一个踉跄,体力不支的她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沧云闷哼,痛得倒抽气,还不忘哼哼唧唧地占点口头便宜,“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天珟重新站起来,手里握着的枪杆只要刺向沧云就立即像根面条一样软趴趴的碎魂枪,她嫌弃地扔到一旁。
这时,从撤下的结界外围走进来几只小妖怪,它们小心翼翼地围了过来。
沧云有气无力地说:“还不赶紧抬我回去。”
原来这群小妖怪是他的手下,难怪会围在这里不走,这下子天珟追杀不成要被小兵反杀了。
“大人,要怎么处理她”一只小妖怪指着天珟问道。
“让她走。”沧云出乎预料没有反咬一口。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趁她病要她命我们几个合力肯定能干掉她。”这只小妖怪很执着于不留后患。
沧云瞪着他,“她的人头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是,大人。”
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地走了。
所以,天珟没能成功将这个隐患解决,就他那种架势,恐怕日后还要被找上门来,但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他们所在的这个林子是在一处偏僻的山区里,当时他们几个人把落霜剑从沧云的屋子里偷出来,被一路追杀四处逃窜,避免引起骚乱和注意,他们只能往没有人烟的山区里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