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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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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福生是真的困了,眼睛死活睁不开,说道:“符郎就是单符郎嘛”

沈子忱使劲掐她的下颌,逼她睁眼看他。厉声质问她:“单符郎是谁”

陆福生正昏沉,也没有回答,沈子忱却越发恼怒:“瞿庭东,赵谐成,这会儿又来个单符郎。陆福生除了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嗯”

陆福生吃痛,抬起眸子看他,眼睛有一瞬间的清明。见是他,满脸都是惊恐:“沈子忱”

她急忙挣扎,可他却偏钳着她的身子不肯放手。她哭着说:“求你放了我吧要不你杀了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这样了。沈子忱,我不想再这样了”

沈子忱瞪大眼睛,连眉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沈子忱松开她起身下了床,披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回到正房时灯火未息,似乎还在等着他。林初夏陪嫁过来的霜儿等几个丫鬟婆子都还在门口守着。喜娘看到是他便迎了过来。

沈子忱本就心情不好,更不耐烦敷衍她。一句“滚开”之后就推开她直接进了书房。

沈子忱坐在书桌后的玫瑰椅上。衣袖往桌上一拂,书册、砚台、镇纸、笔筒、笔山乒乒乓乓掉了下来,碎了满地。桌上写过未写过的宣纸也都慢慢飘下来铺了一地。

沈子忱想起陆福生说的话,胸口一阵气闷。她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你这个人很贱的。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屑一顾;越是对你不理不睬,反倒被你视若珍宝。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对你好”

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他当时对她不理不睬,她曲意逢迎,如今他越是对她好,她却越是对他不屑一顾。可他偏偏那样贱,非得对她更好,竟还奢望有一天她会回头看她。可听听她说的那些话,轻声细语,绵绵情意,竟是说给不知是谁的哪个野男人听的。

正房卧室和书房就隔了一道门,书房动静太大,难免会惊动正房。新娘子闻声,自己掀了盖头走到书房来。

沈子忱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喝了一声:“出去”

可新娘子哪里肯听新娘子依旧是那身红的耀眼的嫁衣,她抬头望向他,眼神含羞带怯,微笑时竟是款款深情。那张脸与林初夏一般无二,额角亦有缠枝牡丹纹样的花钿。

新娘子轻声唤道:“斯年哥哥。”

沈子忱却是大惊:“翦秋为何是你”

赵翦秋这才咬唇说道:“斯年哥哥,我是替姐姐嫁的。我姐姐不想嫁给你,跟家里闹了好久。哥哥说这婚事是他撮合的,他要负全责。姐姐若不肯嫁,可以不嫁。”

赵翦秋看了眼沈子忱的神色,又道:“我姐姐不喜欢你。”

沈子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

赵翦秋却道:“可是斯年哥哥,我喜欢你。”

沈子忱抬头看了一眼赵翦秋,神色有些错愕。

沈子忱与林初夏婚礼的前几天林初夏就在闹,说她有喜欢的人,抵死不肯嫁给沈子忱。可沈子忱是林蔚山和赵京同时敲定的女婿,怎会许她不嫁因此早早的就将林初夏关了起来。赵谐成说责任在他,他肯帮林初夏离开,也安排了车马助林初夏逃婚,之后的退婚事宜他会再仔细安排。

赵翦秋听闻却跑过去毛遂自荐:“哥哥,你再帮助姐姐逃婚难免会让爹爹和外公恼怒。外公是武林盟主,势利滔天,你若安排姐姐逃婚,怕是事情不成,反而还会害了姐姐。”

赵谐成自然知道她是有话要说,要不怎么会平白跟他说这些于是赵谐成问道:“那依翦秋所见,这事情该怎么办”

赵翦秋不无羞赧的说:“哥哥,我想替姐姐嫁给斯年哥哥。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么”

赵谐成问道:“你喜欢斯年”

赵翦秋点点头“嗯”了一声:“原先姐姐跟斯年哥哥定亲,翦秋自然不敢跟姐姐抢。可是姐姐另有喜欢的人。翦秋求哥哥让翦秋替姐姐出嫁。”

赵谐成又问她:“你可知斯年已有心仪之人”

赵翦秋道:“我知道。但福生姐姐那样的身份必定做不了斯年哥哥的正妻。反正斯年哥哥必有正妻,为何不能是我况且福生姐姐喜欢的是哥哥你,并不是斯年哥哥。”

赵谐成道:“斯年并非是三心二意之人,就算福生不喜欢他,他也未必肯再要别人。”

赵翦秋反问道:“那翦秋便是三心二意之人吗除了斯年哥哥,翦秋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与其与一个翦秋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如嫁给一个翦秋喜欢的人。至少我是他的正妻,以后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还有机会让他爱我。”

“翦秋若是放弃了,日后听从父兄安排嫁给旁人,我一定不会喜欢他,可那人也不一定会喜欢我。与其像姐姐和斯年哥哥那样两两相厌,倒不如让我嫁给斯年哥哥,至少我喜欢他。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翦秋能嫁给他,日日瞧见他也是好的。哥哥已经将最爱的人生生推给别人,难道翦秋也要放手吗哥哥固然是君子,可在这件事情上,哥哥那样懦弱,翦秋不愿意学。”

哥哥已经将最爱的人生生推给别人,难道翦秋也要放手吗

赵翦秋当真是戳到赵谐成的死穴了。是啊,他这样懦弱。什么成全,奉献,全都是假的,他只是太懦弱。

赵谐成苦笑一声,说道:“好吧,或许你是对的。”

婚礼中有哥哥背着妹妹上花轿的旧俗。赵谐成虽体弱,但就将妹妹从门口背到花轿上还是可以的。赵翦秋替林初夏穿上嫁衣,赵谐成背着她到了花轿前,轻声说道:“妹妹,你要幸福。”语气轻柔,赵翦秋至今还记得。

、嫡妻

76嫡妻

陆福生沉沉睡了半夜,第二天一早惠然就叫她起床去正房给大夫人敬茶。陆福生昨日醉酒,发生的事情已经忘了大半,还是惠然对她说了昨日的情形。

说是她昨日与相王殿下打赌斗酒喝醉了,大公子把她抱回房。大公子新婚之夜没有理会新娘子,就在她房里歇下了。隔了一个多时辰,大公子不知怎地突然间就发了怒,一脸大为光火的表情从她房里出来,回到书房就摔东西,笔山、笔筒、笔架、砚台通通砸了个稀烂。后来大夫人过去看,大公子怒气未消,到底没有跟她同房,只在书房里歇了一夜。

陆福生摸了摸略有些肿痛的下颌,想起昨晚沈子忱使劲掐她的下颌的场景。他逼她睁开眼睛,厉声质问她:“单符郎是谁”后来越发用力,似乎颇为恼怒的说:“瞿庭东,赵谐成,这会儿又来个单符郎。陆福生除了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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