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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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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道:“公子,全天下都是这样的人,救不完的。”

赵谐成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管。饥饿,寒冷,绝望,你们也都经历过,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感觉。我救不了天下人,可眼前能救的还是得救。”

赵温走过去探了探陆福生的鼻息,又叫了叫她,见陆福生不醒,无奈地对赵谐成说:“公子,是个姑娘,晕过去了。”

赵婉道:“算这丫头走运,给我们公子捡到了。要是给府上别的谁捡到,怕有的是罪受。大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位姑娘抱回去啊公子今晚不出门了。”

赵温“哦”了一声把陆福生抱起来,送到了院子里的客房。

赵谐成吩咐赵婉:“你去叫几个丫鬟给这位姑娘准备些热水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在外面淋了一夜,怕是冻坏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陆福生还是没有醒,赵婉叫来赵温把陆福生抱出去。赵温把陆福生搁到床上,叹道:“这个姑娘好轻啊。”

赵婉道:“不说是你自己五大三粗,偏说别人瘦。”

赵谐成没有理他们,坐到床边给陆福生盖好了被子,又抽出她的手要探一下她的脉象。拔步床坐北朝南陆福生头朝西,露出的手正是受了伤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把脉赵谐成就看到她手上红肿的伤口,在水里泡得久了伤口外层还泛起一层白皮。

赵谐成看过她的手背又掰开她的掌心仔细观察了下,道:“是针伤,从掌心里穿过去,应该还有毒。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对这么小的姑娘下这般狠手。”

、来历

赵婉道:“她身上的伤不止这些。属下刚刚为这位姑娘换衣服时看到她的后背上有许多未愈的鞭伤,伤口处也有细密的针眼,应该是嵌了针的鞭子抽的。除了鞭伤,这位姑娘的背上还有几处棍伤。新伤底下似乎还有一两处陈年的刀剑伤疤。伤口大都集中在背后,属下只知道妓院里老鸨调教小娘有这样的打法,不伤脸,只伤在后背或者什么隐蔽的地方。属下曾经在几个小娘的背后也见过这种鞭伤。可是老鸨调教小娘都是尽量避免给小娘身上留疤的,打个鞭子扎个针也算是极限了,应该不会动刀动剑的。

这个姑娘应该是妓院里的小娘,但这一身刀伤剑疤又像是江湖人士。她若是江湖人士,何必留在妓院里被那些老鸨龟公鞭打她是不是江湖人士徉作小娘故意弄成这副可怜样子来骗取公子同情,然后”

赵温笑道:“纠结这些干什么我知道你是仵作出身,喜欢根据尸体上的伤痕分析问题。可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待会儿等她醒来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赵婉略沉思了片刻,道:“有些事你就算问她,她也未必肯说。公子属下还在这位姑娘发现别的痕迹。若是别的女子看出来怕是不会明说,但属下是仵作出身”

赵谐成道:“但说无妨。”

赵婉道:“这位姑娘的衣服是属下换下来的。估计是为了挡雨避寒,她当时身上裹了好些衣服,里面的衣服也没有完全湿透。她外面穿的都是粗布袍子,里面却是一件质地还行的锦绣罗衣。属下仔细看了那罗衣,不仅被撕坏了而且还有许多血迹。属下给这姑娘脱了衣服,在这位姑娘的颈间、肩头和胸前还发现一些淤青,旁边大都伴着齿印,似是吻痕。她的上身血迹很多,下身却只有大腿内侧有一些,像是不久前房事过的痕迹。与这位姑娘同房的人动作极为粗鲁,可我看她周身的伤势,也不像挣扎过的样子。事后她何以衣服都未换就这么出来了这位姑娘的来历不见得会很简单,会不会是苦肉计公子”

赵谐成脸色微变,打断了她:“够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是我出门捡到了她,并不是她主动找的我。她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也不见得知道我可能会出门,不可能是那人派来的内应。那人势大,向来拿捏我于指掌,何须如此再者说,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满身是伤,又在雨中淋了半夜,就算是她真的别有居心,我也会救她。”

赵谐成摸了摸陆福生的额头,又为她把了把脉。她发着高烧又浑身是伤,脉象虚弱的紧。赵谐成写下一个药方给了赵婉,药煎好之后他亲自喂陆福生喝下。陆福生手上的伤口他也敷了药细细地包扎了。等到完全收拾好了他才回房歇息。

陆福生第二天醒来的时侯才发现自己已不在自己昨晚避雨的那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身上清清爽爽的似乎还洗过澡。

红木五蝠捧寿图案的拔步床,轻罗软帐,锦绣的褥子棉被,这是什么地方陆福生拨开床帐往外看了看,整齐的桌椅几柜,木地板熠然生光。窗子半开着,窗台上摆着的文竹青翠欲滴,是个十分雅致的地方。

陆福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是质地不错的锦缎做的。床边的剔红衣架上只闲闲地挂了一方毛巾,陆福生在床上找了找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床下的踏板上也没有鞋子。陆福生光着脚下床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了翻,只有几床被子和枕头,并没有发现什么衣饰。

陆福生立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朝门外看了看,是一个小院落。院子里铺着地砖,一夜风雨之后雨水大都透过砖缝流入花坛和地下,只留下一片残枝落叶。两个小厮拿着扫把在院中清扫,一边清扫一边谈笑,扫帚一下下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陆福生心想,这里应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家吧

“嘿你们两个,还在闲聊呢这么几片树叶都要扫到中午了就是欺负咱们公子脾气好是不是”一阵尖利的女声传过来,那两个小厮顿时止了声音。陆福生闻声亦是骇然。

接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温润和气:“赵婉,别说他们了。昨天晚上是我闹的太晚,害的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好好休息,不怪他们。”

陆福生听声音越来越近,怕是要来自己的房间,就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躺到床上,还特地遮好床帐。他们果然在陆福生房前止住了脚步,陆福生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急忙侧过身子闭着眼装睡。

赵婉道:“这个时侯也该醒了啊,怎么回事”

赵婉收起拔步床两边的床帐请赵谐成坐下。赵谐成坐到床边拉过陆福生的手正要探一下脉象,陆福生的身子却抖了一下突然间起身挣开他的手,扯过被子躲在床角。她揪紧自己的领口,表情紧张而慌乱。

陆福生瑟索地说道:“求求你,别碰我。”

赵谐成想起昨天赵婉的一番论述,大致也能猜到她不久前经历过什么。

赵谐成含笑道:“姑娘,赵某并无恶意。姑娘发着高烧,赵某久病成医略通药石便想给姑娘把一下脉,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陆福生也不看他,只是揪紧自己的领口,死命抱着被子。

赵谐成自然瞧出了陆福生的警惕和戒备,又解释道:“赵某昨晚本欲在雨后访友,恰巧看到姑娘晕倒在府门口,便顺便带姑娘回来了。姑娘的衣服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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