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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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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想起不久前路过花园听到的一耳朵闲话,假山后两个丫头凑头交谈着,一个嘤嘤哭着,一个似在安慰。

只记得安慰那个这般道““你也别太当真,主子们骂你两句是常有的,下回做事仔细些就是了,你跟他们置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哭啼啼的那一位则跺跺脚道:“我也知道,咱们命贱福薄,既做了丫头就不该怪主子甩脸子,只是大爷每回在老爷跟前被清平斋那位比了下去,就拿咱们撒气,你算算光这月就几回了,将来”

话到这里断了头,猜是叫人捂住嘴劝住了。

彼时她只当是丫头们受了气私下抱怨几句,便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大少爷与眼前这位似乎梁子颇深。

她也不是没想过,因着当初在晓宿楼她未对那摆钟趋上前夸奖这事儿让严氏心里有了膈应,后来又不得已夺了她理家的位置,才有这个难题。

只是想来想去,这些似乎并不值得严氏选在这时候刁难。

可若是加上大少爷,那么,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个念头冒出来如果,那东西其实没丢呢

届时便是上天入地府里的人一个个得罪个遍,她也寻不回那座摆钟,旁的瞧在眼里便是清平斋的二少奶奶没本事。

如此一来出了大少奶奶的恶气,又令大少爷在周慕筠跟前丢了的面子在她身上找补了几分。

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在合理的猜想都不过是她藏在心里的阴谋论。

妥了,又是个僵局。

子虚无声哀嚎,大过年的也是糟心。

周慕筠这厢等了她一会儿却没了动静,眼睛从账本上移开,瞧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皱眉头,到底不舍得。

“先睡吧,明儿再想。”

她直起身,眼中幽怨,“二少爷,这一回我恐怕是受你连累,你仔细想想怎的补偿我罢。”接着钻进帐子径直睡去。

周慕筠放下账本,品着这话,心里动了动,想到了什么。

忙甩下肩头的外衣跟着钻进了被窝。

“好梅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我不好,你只说一句不想查,我这就去回了这差事。回来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她嗤的笑了,“我不要你补偿,这差事我既接了就会查下去,届时有需要二爷帮忙的您别推辞就成。”

“但凭二少奶奶吩咐。”

既要查案,便得有那么个排场样子来。

第二日,子虚起了个大早,用过饭便带着珊瑚直赶往严氏所在的鸿祚园,绕过三厅两院,又穿过园子里结冰的寒塘,北风掠过湖面,吹得脑门子冰凉。

好容易到了鸿祚园却吃了回闭门羹。

守门的是严氏陪房方奶娘,隔着门道:“我们奶奶近日为这摆钟的事夜里难眠,原未好的病又重了,这会子才睡着,二少奶奶有什么要紧的不如过会儿再来,或者同奴婢们说罢。”

珊瑚被那方奶娘的语气气着,瞧了眼身旁已然瑟瑟的子虚,忍着一口气复又拍门道:“二少奶奶今儿便是为了那摆钟而来,有些事还需得到大少奶奶亲口,外头风大,这会子回去冻坏了咱们少奶奶只怕二爷怪罪,不如先着我们进门等大少奶奶醒来再议。”

那方奶娘这才开了门,安排着在侧面的花厅等候。

进了屋才松下了紧紧咬着的牙,又过了一阵子,鸿祚园里的小丫头才奉了茶过来。

子虚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方奶娘,因是陪房穿的比一般仆妇更上乘些,直挺着腰没半分尊敬,不知道的瞧这通身气派,还只当是那位姨太太呢。

二少奶奶回了暖,收回目光缓缓开口,“我才进门,以前竟不曾见过您,听说您是大嫂娘家人,想来不是一般服侍的。”

那方奶娘此时面上方有些笑意,屈了屈身道:“奴婢自小服侍大少奶奶,小公子出生时便做了奶娘,大少奶奶体恤我,不叫我做那些粗活,平日只在屋里操持些琐事,您没见过我也是正常。”

子虚做了然状,“如此说来,既是大嫂身边亲近的,想必您对这次摆钟被盗之事有些了解,不知当时是怎么个情形呢还劳您与我说说,如此有了了解,才好有个方向着手去查。”

那方奶娘眼光一动,却摆摆手直说不知,“那日摆钟被偷奴婢并不在场,具体情形实在不知。”

“也是,这般珍贵之物想来是妥善收藏的,不知除了那摆钟,屋里可否丢了其他贵重之物”

方奶娘道:“正是。那摆钟是舅爷所赠,我们奶奶极为珍惜,收藏摆放不假人手”说到此处,竟变了脸色眼见着就要跪着落下泪来,“自从丢了那东西,大少奶奶是吃不下睡不着,您可一定替咱们查到那贼子,找到摆钟,便也算对得起严家舅爷的一片爱护之心了。”

子虚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可使不得。大嫂信得过我,我自该尽力。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听您方才的话,似乎断定这贼就在咱们府里。可是有什么证据,您别怕,说出来,我自会作主。”

那方奶娘一怔竟生生止住了泪,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正踌躇之际,一个声音闯进来。

“二少奶奶,是奴婢说的,奴婢见着了那贼人的背影。”

这声音的主人正掀开暖帘进屋来,露出脸来,却是严氏身边的丫头玉壶。

、一许平生

那玉壶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一个红衣丫头扶着病中的严氏也依次进了门来。

严氏面带憔悴,加之身上风寒未好全,瞧着倒真像是为那摆钟失魂落魄的。

子虚见她进来,忙起身叫了声嫂子,“嫂子起了,怪我来早了,扰到嫂子休息真是罪过。”

严氏落了座,摆摆手道:“这是哪里话,只怪我身上不好,劳烦弟妹大早上的来一趟,原该我去找弟妹商量的。”扭过头对玉壶道:“还不快将你见到的如实说与二少奶奶听。”

那玉壶哎了一声,走到跟前“噗通”便跪了下来,道:“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当日瞧见了那人的背影。”

背影

“可知是谁既看见了,为何不及时叫人拿住”

玉壶道:“那日天黑,奴婢穿过鸿祚园的回廊往屋里走,忽见一人影闪进墙外去了。只那么一瞬,奴婢只见着一个背影,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十分熟悉,可实在天色昏暗没有看清,认不出到底是谁,只感觉必是咱们府里的人”说到这儿,玉壶抬头看了眼座上的大少奶奶,冷不丁竟有往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那时奴婢并不曾想到那人竟是偷了摆钟的贼子,只当是园子里哪个眼生的小丫头,直到大少奶奶回屋发现摆钟不见了,奴婢才想起那个背影来都怪奴婢,若是当时多张个心眼,或许便没有这回事了”

严氏配合着又是一副痛心的模样,一手捂着胸口,“罢了,罢了,也怪我不小心。只是如今那东西丢了,在父母兄长面前交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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