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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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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蓦地被他眼底真真切切的笑意击中,他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是,当初她用的是真名,可他却编了个假名糊弄她。命运弄人,兜兜转转,难道最后她竟要嫁给他吗

哭笑不得。

瞧他的样子,分明透着得意,这么看来,这段时间不断收到的信也有了解释。心里有口突如其来的闷气,子虚霎时间只觉得如坐针毡。

比起她的吃惊,周慕筠心里则是欢喜大于一切。

这张他想念了三年的玉颜近在眼前,不日,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比起三年前她没有多大变化,天青色的小袖长裙使她看上去恬静而娟秀,只是少了些娇憨多了分清冷。

而瞧她睁大的杏眼,果然是被他吓到了吗

周慕筠忍住微笑,向水榭中的各位长辈一一问安。

顾子虚,好久不见。

、诚若百花时

周顾两家的联姻会晤,在水榭里进行的如火如荼。顾大人往常并非能言善道之人,此刻为了女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同二太太讨论。

沈氏管家多年,周家对外的一切打点都由她经手,就连当年周家长子周慕赢的婚事也是由她一手包办。

此时终于轮到二少爷,没人比她更有兴致了,从黄道吉日讲到到迎亲路线,一时间水榭里只听得她一人的声音。

顾大人作为女方家长,有几次想要接口也无从发声。末了,也只得拱手拜托:“便劳二夫人多费心了。”

子虚则被那人的出现闹得心神不宁,每一抬头,便能看见那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低下头不去看他。

却听到那人提议:“具体事宜想必还需细细讨论,不如让慕筠先带顾小姐四处走走如何”

这些事,周大人和大太太是不管的。而自家儿子要同媳妇儿熟悉感情,二太太自然是满口答应。

于是,顾子虚便只能由着他将她带出来。

出了曲曲折折的跨水长廊,便到了周府正中的花园,尽头有一道石丈门,被门框住的美景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她认识,是当时跟在他身边的十三,另一位是个姑娘,穿着阔袖校服,正无聊的甩着两个粗粗的辫子玩。

口中念叨着“哎呀二哥怎么还不来”

瞧见他二人过来,惊喜的跑过来抓住周慕筠的手,“二哥,二哥,你可来了”看见子虚,笑得更开了“这就是嫂嫂”

子虚未来得及摆手否认,周慕筠就点了头,顺道介绍了一下妹妹,“是。子虚,这是毓真,是我六妹。”

胡乱点了个头想将他拉走梳理一下关系,又被毓真拉住,嫂嫂长嫂嫂短,方才席间喝的几杯酒此刻上了头,脑子更加糊涂。

周慕筠看出她浑浑噩噩的样子,招招手把十三喊过来结果他手中的琉璃盏递给她,“喝些葡萄汁解解酒吧。”

子虚囫囵吞了几口,酸酸甜甜的果汁入了喉,解了酒,气息也恢复平顺。

板着脸目不斜视:“周慕筠,我要跟你谈谈。”

呵,生气了。

周慕筠挑了挑眉,带着宠溺,“好,那咱们便谈谈。”

“十三,带六小姐回房。”

毓真扁着嘴,依依不舍,“二哥”

周慕筠掰开她的手,“乖,快回去。”使个眼色,十三会意朝子虚弯了下腰将毓真拖走。

院子里只剩下他二人,她默默看着他,肚子了翻了天的疑问到嘴边却一句说不出来。

正是夏末日头最毒辣的时候,这么互相看着僵持了一会儿,周慕筠便看见她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见她脸上并无松懈,忍住为她擦拭的冲动,将她拉到一处树荫下的长椅上。

陪她静静坐了片刻,她没开口,他也不催她。她只是坐着,便可轻易让他欢喜,地上有摇曳的树影,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一倾身便可将她揽在怀里的感觉棒极

良久,她轻轻开口,“你早知道了吧”

他明知故问,一脸无辜“知道什么”

还装

她鼓起腮帮子,怒道:“知道是同我成亲,那些信也是你写的吧”

他做了然状,“哦,是这事儿我知道。”

随后盯住她的眼,慢条斯理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不做参商

明明他说的深情款款,此刻就她眼里看出去却是另一番得意骄傲的样子。

三年前,他还好意思说三年前

轻嗤道:“三年前,先生似乎还不叫周慕筠吧出门在外,周先生便是这般交朋友的吗”

他想起来,当时他说的名字,是“寒云”,这是在怪他骗了她

周慕筠坐近一些,凑过去在她耳边轻笑道:“我没骗你,寒云是我的字,当时突发事端留在青州,用这名字也是权宜之计”自顾自将头靠在她肩上,“梅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话时的气息萦绕在她耳侧,轻轻柔柔的拍在她颈上,叫她一阵心慌。 忙推开他坐远一些,他也不恼,脸上还挂着不知死活似笑非笑的神情,清贵出尘。

子虚心里暗啐了一口白长了一张好皮相,真是一肚子坏水

“我给你写的信,都收到了吗”

想起那些情诗,子虚又猛地一羞,“无端的,谁让你写那些个玩意儿”

他不依不饶,竟然还有些骄傲,“你可还留着添上画儿可都能成一把好扇子。”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早扔了,留着做什么,平白污了人眼。”

他哪里相信,终于还是长臂一展自身后将她圈在怀里,不顾她挣扎,“怎么丢了我写的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又叹息似得道,“梅儿,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了你三年呢”

何为思之若狂

就如他此刻压抑了三年的感情终于找到主人,狂潮一样将人吞灭。再无一人如她一般与他契合,恰似南雁北归的宿命,山水风流唯卿不变。

她叫他捂在怀里,听着说那些断断续续的情话,心若锤鼓。

男人的力气她比不得,推也推不开,只得稳住心神问他,“太后,为什么会突然为你我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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