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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所有动静,她不想关注。他的脚步声,东西摔在地上的破碎声,椅子翻到的声音等,她都有意地选择忽视,直到最后一声“嘭”,是大门关上的声音,他离开的声音。
第二天,她怀揣着那么大的一个心思,化好妆照常上班,看见同事还得照常打招呼,照常得为她的病人看病。她努力保持着虚假的笑容,即使再僵硬,所有人也都认为她状态良好。真的,强颜欢笑太痛苦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寻轶,他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想笑就笑,不想笑谁也没资格逼着他笑。
又是寻轶,她好不容易将他暂时从脑海中驱散,一个不留神,他再次霸占了她所有的心思。
她想,难道她和他就这样完了吗
e市。
“哥,你别喝了。”寻轩已经拉了八百次了,他一次不听,而且越喝越起劲。
他哥上回这样还是和嫂子离婚后,看来他哥和嫂子又出事了。再说,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不可一世的寻轶把自己糟践成这样。
“再这样喝下去非得出事不可。”他思忖着如何阻止他哥时,电话响了,不是他的,是寻轶的,而且还是亦清语打来的。
他如获救星,迅疾接起电话,说:“喂,嫂子。”
“你哥呢”她想,他现在气肯定消了点,她向他解释的话他大概也能听得进去。
寻轶的脚踢到了脚边的酒瓶,瓶与瓶、瓶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当事人还不自知,继续拿着酒瓶灌自己。
亦清语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一蹙,说:“他又喝酒了”
寻轩也很无奈,“嗯。”
“你劝他赶紧别喝了。”
能劝得住早劝了,他委屈道:“我哥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劝他,他也不听啊。”他断定亦清语心里是有他哥的,故意添油加醋,“他喝了就没停,估计离送医院不远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开。一位娇俏可爱的女子端着酒进来,娇滴滴地说:“寻少,酒到了。”
寻轩赶紧挥手让她出去,向亦清语解释道:“嫂子,你别误会啊,今天我哥身边就我一人,没有其他人了。”
“那以前他身边还有别人喽。”她自己不知她话里的酸味有多浓。
他被她这么一问居然问乐了,笑出了声,调侃道:“嫂子你吃醋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理性十足的女人,原来女人都一样,爱吃醋。”
她被他说得脸颊通红,她自我认知里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如果她够理性的话就不会爱上寻轶。
“我把电话给我哥,你劝劝他。”这个时候,她的一句话抵上他的十句话。
他喝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还能听出她的声音吗
“寻轶。”
“嗯”正在喝酒的他停住了。
“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他呢呢喃喃、犹犹豫豫地呼出了她的名字:“你是清语。”
“你现在乖乖放下酒杯,回家好不好”
“回家”
“嗯,回家。”
“那你呢你在家吗”
她呆呆愣住了。
一旁的寻轩也愣住了,他难以相信如此依赖一个人的话会从他哥口中说出。从小到大,他哥都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并且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孤僻乖张的性格曾一度让别人以为他是怪物。
亦清语答应他,只要他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一睁眼,他就能看见她。
果然,他乖乖地由寻轩把他送回家去。
两个小时后,寻轩去机场接亦清语。
冬季的深夜有如带刺的仙人掌,一碰到那夜就被寒冷刺伤。她当时着急穿了件大衣就出门,从机场走出来时冷风“嗖嗖”地刮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困意也顺便带走了。
“嫂子。”寻轩向她挥手示意,并为她开好车门。
“麻烦你了。”
他把车内的暖气打开,“哪儿的话。”
“你哥睡了吗”她左手覆在右手上相互取暖。
寻轩点点头,笑笑:“你一哄完他没多会儿他就睡了,比摇篮曲还管用。”
那“罪魁祸首”睡得安稳,可怜这被他“无辜殃及”的俩人还在深夜里为他奔走,他还真是幸运。
亦清语用手擦了擦玻璃窗上的雾气,透过那小小的一块透明,再次看到了这个对她来说陌生而熟悉的城市。
霓虹灯下的e市繁华而炫彩,在黑夜的映衬下,它又多添了一层神秘,而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第一次遇到寻轶时对他的感觉,这下,她找到了,是神秘。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这座城市。
车一直开到门口,门外的路灯照亮了门前的路,橘黄的灯光用它的柔和欢迎着她的回来。她踏进屋内,看着四周,一切都没有变,一如她走时的模样。
“他在等你回来。”身后传来寻轩的声音。
他哥啊,在其他方面都很精明,可以用“滴水不漏”来形容,但只有在他嫂子这才如此得傻,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她心底的最深处被寻轩的那句“他在等你回来”熨得炙热,这份“暖”被血液带到了身体的各处,瞬间,她的身体变得暖烘烘的。
“嫂子,在你没来之前,这栋房子的装修风格可不是这样的,所以当你第一次给我开门时,我才会那么惊讶。”他指指屋内的细节之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这些颜色,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她经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这些颜色没有一个不是她偏爱的,怪不得当初她踏进这栋房子时没有全然的陌生感,而他从那时就如此细致用心了。
她放慢脚步推开卧室的门,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他始终皱着眉,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她心疼地抚上他的眉骨,他的眉缓缓地舒展开。
第二天,她起床煮完粥后准备去卧室叫醒他。她一开门,他恰好也刚醒,两个人四目相对。
在看到她的那一刹,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怀疑、难以置信、惊喜的复杂情绪。
“你你怎么在这”他也顾不得酒醒后的头痛欲裂。
她缓缓向他走来,站在他床边,说:“来向某个小气的人解释啊,要听吗”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