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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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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履缓慢地靠近,问:“你的清誉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沉吟许久,紧抿的唇线才慢慢变成两道。

“很重要。”

聂娆呼了口气,诚恳地说:“你知道这里很多能钻空子的旁门左道,时间久了也忘记忠诚是什么了,如果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他不辨喜怒地看向她:“忠诚别人的还是你的通常喜欢感叹世态炎凉的人也喜欢把别人的当做自己的。”

聂娆不知道跟他较什么劲,睨着他:“你不知道我的经历凭什么说我拿别人的当自己的”

他坦然相对,不知是挑衅还是调戏,反问:“这么说你有过”

“没有。”聂娆气结,不想再和他说话。

他看了她一眼,这么容易把人说的话当真,还劝什么

说到底他还是不会松口:“就算你把前因后果讲得再清楚,结果也没什么差别。”

第七章

七点多的时候聂娆入住了剧组所在的酒店,房间就在何齐锐隔壁。

她这些年阅人无数,从没见过何齐锐这款。你说他淡漠,他却有情有义,肝胆相照。你说他不通世故,对付起各式各样的人,进退自如。你说他热心,他不管闲事,每天收工回家,绝不逗留,你说他正气浩然,他那肚里妙招连连,鬼主意整得人无话可说。

在人情世故里困得越久,越不能琢磨那些人心丑事,几年下来,没什么不能忍的。

她在商影集团一直是这样一个存在:能耐心倾听,给予相似经历的人同等尊重,却总能有逻辑的反驳,当用理智的眼光从容震场的时候,总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决定。

可在何齐锐那里她不知道吃了多少瘪。她需要事来做噱头,却不是非得用他,这么固执图的无非是方便、双收。

她从不走捷径,也不愿多走弯路。

晚上还有夜场的戏要拍,聂娆把头发吹干,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探班。

刚出门就撞见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兴高采烈向她讨签名。

“bonnie姐我可喜欢你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难得笑,接过来边签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何齐柔眼盯着她龙飞凤舞的签名喜滋滋地嗔笑:“我哥说的。”

“你哥”

“何齐锐。”

小姑娘笑,心满意足地把明信片装进信封,用指甲刮了两遍封口,“本来想瞒着他来见你的,没想到被他抓住训了一顿。他说我不该一个人偷跑过来,还逃学。但我真的可想当演员了,他就是不准。”

聂娆虽然没读过大学,但也知道好好读书的重要性:“为什么想当演员”

何齐柔笑得灿烂耀眼:“生活太枯燥了,不好玩,当演员多有意思,每天都可以经历不同的事,演一部戏就像过了一辈子,天天看着颜值那么高的人在面前晃多养眼。”

聂娆语重心长:“你现在十几岁,到了二十几岁、三十几岁,还会把这当做你的最喜欢做的事吗现在演戏对你来说是有诱惑力的事。但如果你选择了它,它将会是你的工作和事业,你要对它负责,不高兴的时候要笑,开心的时候要哭。”

林文娇就是因为放荡不羁要自由才演不好剧里的角色。受逼迫,所以被人批评演技差,得罪人,所以被人吐槽情商低。

“一个演员要成名,需要心力努力和过期不候的机遇。没有相当的名气就不能选择自己想演的角色,一样会因为生活所迫放弃初心,你因为羡慕别人的生活选择了你的人生,可观众依然是因为作品的魅力捎带关注你。他们关注你,却不关心你。这行最大的限制不是闲言碎语,而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时间,会有各种各样的事件影响你对是非黑白的判断,如果你不能坚持自己的想法,每天都不好过。而你所谓的刺激的生活都是假的,到时候你必须要从别人的人生里走出来,可那时候就不是你不想干了就可以不干了,你能保证遇到更有诱惑的东西不会改变自己的志向吗”

她不在相貌上予以打击,也不在特长上提出要求,只是把前路上的困难一一罗列,就已经让起初兴致勃勃的何齐柔望而怯步了。

何齐柔心虚地摸摸鼻子,嘴上犯嘀咕:“那我还能当演员吗”

聂娆沉默了。

凭良心讲,何齐锐他受到打压还能把妹妹保护得这么好,能够纤尘不染地保持对演艺事业的向往,不是容易的事。当初林文娇死活不愿涉足的时候是自己把她生拉硬拽逼进了圈子,现在又对一个把演员当做理想、热血沸腾的姑娘吓得心有惧意,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没有说别的:“你想当哪种演员是把一部烂戏拍赚钱的演员,还是总能拍出好戏却一穷二白的演员”

何齐柔诧异地看着她:“总拍好戏还能一穷二白”

聂娆心知何齐锐就是那样:“有的人做什么都是顺的,所以一生都是顺的,有的人命运多舛,再亮也会被风沙埋住。人的成熟不仅在于准确地判断自己的位置,而是明知道世上有那么多艰难险阻、无可奈何、与人的差距,依然朝着想要到达的高度不懈努力。你不知道自己今后能不能成为一名理想中的演员,但你其他路上的顺遂如意一定会给你的梦想带来帮助。”

何齐柔大概觉得可笑,挑起娟秀的眉毛:“为了让我的演艺事业顺心好好准备第二次高考”

聂娆没开玩笑,认真看着她,用陈述的语调重复道:“为了让你的演艺事业顺心,好好准备高考。”

剧组的工作人员忙着收拾道具,把机器设备装箱扛到一辆依维柯上,外面临时搭的帐篷也被拆了几顶,准备转移到室内拍摄。

刚演完一场缠斗的戏,何齐锐画着伤妆,没人发现他胳膊肘真的擦破了皮,在一边休息。

胡舒元帮忙把要签名的纸一张张收好,来到他身边。

她这几天神经绷得比他还紧,把半夜接到的骚扰电话当成了闹钟,四点钟就把他吵了起来,他两点钟才睡下,这时被吵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知道他刚拍完戏累得不行,她犹豫了半天才冒昧地打扰,何齐锐好不容易睡着,眼皮底下是一层惹人心疼的乌青,声线慵懒地说不签。

胡舒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是我收都收了,到时候她们把别的明星签名拿到手,只有你不给签,传出去又要上新闻了,要是bonnie姐在这,该说了。”

何齐锐慢慢睁眼,洞穿世事般深邃,盯着她,最终扯过来划拉了两笔。

平时他都不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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