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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珉、米海伦和欧培斯约在一家叫“夏至”的酒吧。欧培斯赶来时已经是迟到。
林珉埋怨他:“怎么替你接风洗尘,主角还迟到。”
欧培斯满口抱怨,“怎么几年没回来上海的交通恐怖成这样了,我打车都打不到”
米海伦问他:“你车呢”
林珉连忙用手肘捣她,小声的告诉她她的风云学长今天被撞车了,而他的爱车也被拖去修理了,劝她最好在此时此刻不要点燃蠢蠢欲动的导火线。否则,他做出割脖子的动作后果自负。
几人点上酒就开聊,聊在英国时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体,第一次研究人的内脏,也第一次在阴森的解剖室里呆上了一整晚。
袁艺和蓝玫瑰、倪纱、钟小雨为了庆祝今天安芹升级做了妈妈,一群人开着钟小雨的车在市中心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这家新开的“夏至”前。
袁艺一看到“夏至”两个字心咯噔一下,多少年前自己提起这两个字是意气阑珊的,年轻气少,不曾理睬过恩恩怨怨,爱恨里的疑点、毛点都不顾,爱就爱了义无反顾。三两年过去,竟这两字眼还是能戳及她的心。
四个女人一行走进酒吧,熟门熟路地坐在吧台前,仿佛她们已是这儿老顾客。点了红酒白酒啤酒,总要各种味道都尝一点,生活已不容易,平淡无味,如果不在物质上去宠自己,那精神世界里那个自我该是多么残破不堪。
想着妖精洞里已经有三位做妈妈了,倪纱也赶紧催着蓝玫瑰,“你们两口子也赶紧了,我女儿都快谈恋爱的年纪了。”
蓝玫瑰猛灌下一口啤酒,“急什么我们两个还没好好享受完二人世界呢等孩子哇哇一出生,满身心地扑在孩子身上,不是今天需要买奶粉了,就是明天尿片用完了。多烦”
钟小雨又以过来人的口吻娓娓道来:“你没见今天安芹的母性光辉提升地有多高吗,怎么你每次都只看事情的负面,不知道看一下积极的那一面呢”
在聊妇女这一块话题时倪纱和钟小雨总是连起手来炮轰她们三个,这下好了,现在安芹也加入她们两个,只剩下蓝玫瑰和袁艺等着被吐槽。蓝玫瑰无奈只能拉袁艺下水:“我急什么我们家这位连相公都还没看中领回家呢。咱们还是先替她想想办法。”
袁艺拖着腮帮一听话题绕到她头上了,急了,“聊你生孩子关我屁事,再说我至今还单着为什么宁缺毋滥我妈给我算命说我婚姻迟。”
“哟哟哟,什么年代了还信算命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懂不”蓝玫瑰辩驳回去。
倒是倪纱一下子来了兴趣,“真能信吗我最近运气超背,看来得去问问是不是被什么缠住了”
一群疯女人袁艺喝的多也借机上厕所摆脱了这幅头痛的画面。
第五章
厕所门口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穿着紧包臀裙的女人和嘴里叼着支烟的男人进进出出。
男厕和女厕斜对着,欧培斯见到袁艺的那一刻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今天几号,想着下个月的今天一定不要出门,不吉利。一天见到这个撞他车的女的两次,搞什么
袁艺见到欧培斯本想装作不认识,自顾自地进厕所,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车怎么样了,拿去修了吧”
听在欧培斯的耳中却像是幸灾乐祸中的口腹蜜剑,“承蒙你,我现在出门都靠打车为生,今天和朋友约还迟到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不好意”话还没说完,袁艺看见从男厕里出来的身影,楞楞的杵在了原地,失张失智。
两年没见了。两年后的重逢却是在这般纸醉金迷的地方。
男子看到袁艺也显然意外,木木地将“袁艺”两字脱口而出。
欧培斯本想着和袁艺理论一番,她却不合时宜得碰上了老朋友,楞是把他晾在了一边,想着也没趣了,索性转身进了男厕。
“你也来这喝酒啊”袁艺问男子。
男子犹豫了几秒,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这酒吧是我开的。”
她该想到的,从门外那么大的“夏至”两字她就该想到的,这个只属于他和她之间才有意义的字眼,无形中总是和他有点关联的。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你不教书了”
“嗯。”男子盯着袁艺的双瞳,“我们分开后就不教了,后来我盘下了这家酒吧。”
袁艺恍惚了一下,不说话。
男子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可以一个人吃饭,逛街,看电影,心情好或心情坏时喝上几杯。
事实证明,没有你,我依然过的很好。
一位服务生匆匆跑来,小声地告诉他包厢有人闹事。
“我得去处理一下,有空联系。”男子离去。
欧培斯从厕所出来发现袁艺还站在原地。本想不削地从她身边绕过,却看见她脸上有两道泪痕。其实他在厕所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一些她们的谈话,退回脚步,站定于她面前,“前男友啊”
袁艺一吸鼻子,大方承认,“嗯。”
需要整理一下心情,在一个外人面前献上自己的丑态不合适,她需要一个脆壳裹住自己,然后自我狼狈再自我吞食这份狼狈。
袁艺走回吧台前,拿起包和众位妖精说了声“我先走了”便自顾离开。
当欧培斯从厕所回包厢时正看到袁艺背着包失魂落魄地走出大门。奇怪这个女人明明今天撞了自己车,害得车被拖去修理他现在出门都不方便,可当他看到她这副被前男友伤透心的样子又忍不住将那份责备抛到了十里之外。
林珉喊他,他用手势做了个稍等一下的姿势,走到门口,“你还好吧”问袁艺。
袁艺也不看他,盯着地面说了句“没事啊。”又抬起头来再次抱了歉:“你的车不好意思,上午我朋友要生了我比较急。”
对方已经连连道歉,又说明了原因,他本就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可以过份,但这份过份如果背后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原因,那么他完全可以谅解你。如果气度都比不过一个女人,那他作为男人是太失败了。
“没事明后天就可以去取了。”
袁艺绕过他,“我得走了。”
欧培斯看着她的状态,想着要不要送她回去,转念一想这样未免太唐突了,再反过来才想到自己也没车
第六章
黑夜是个恐怖的大怪物,吞噬人从过往到至今的所有思绪,人的神经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