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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唤太医来看看吧,妳这些日子脸色总不好,让妳在屋里歇着妳又不肯。」
「还不是放心不下妳。」
丁奕心斜睨她。
「我平日也不过就来永寿宫坐坐或是到钟粹宫去,哪能有什么事情。」
「还是小心为上。」
姚平昕轻声说,楚婧婷突地想起姚平昕先前小产一事,顿时认真点头应是。
「不过,妳这脸色着实太差,还是让太医来瞧一瞧吧,若无事就当请平安脉便是。」
姚平昕既如此说,丁奕心也不好反驳,只得应了。
因是姚平昕派人去请的太医,故来的是向来替她号脉的宋太医,宋太医低着头进屋,未曾抬头多看一眼,只按着医者本份,专心替丁奕心诊脉。
「恭喜贵人有喜。」
宋太医拱手。
「真的」
丁奕心喜出望外,她没想到肚子里突就有了孩子。
「太好了,宋太医,丁贵人的胎象可稳」
「贵人身子虚弱,许是近日过于疲惫之故,还请贵人近日好生歇息。」
「定是妳这些日子都陪着婧婷四处转悠的关系。」
姚平昕略带责备地看丁奕心一眼,怪她不留心自个身子,才又询问宋太医。
「可看得出丁贵人有多大身孕了」
「回娘娘的话,贵人该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那妳这些日子还老这样走动,孩子没事吧」
宋太医笑笑摇头,示意姚平昕与丁奕心无需过于忧心。
「妳平日可有相熟的太医」
「也说不上相熟,只不过从前有些什么不适,都是由沈太医诊脉。」
「沈太医的专长便是妇科。」
宋太医插口答道。
「那日后便让沈太医来替妳请平安脉。」
姚平昕立时让君初雪去向慕容睿报信,顺道将沈太医的事一并说了,又让秋儿跟着宋太医回太医院,请沈太医过来一趟,再视丁奕心的身体状况开些安胎的药。
「看来我也该搬去毓庆宫,瞧瞧妳们两个先后有了身孕,定是毓庆宫的地气养人。」
文以玉啧啧道。
「妳若真想搬去,回头我便和皇上提。」
姚平昕笑说。
「我这不是说说吗。」
文以玉咕哝,再要好的姐妹,一个宫里住了三个,难免就有龃龉,她才不想这样。
有了先前楚婧婷的事,姚平昕此时特别留心谢冰莹的神情,见她脸色淡淡,并不如文以玉一般欢喜,不禁心想得让人多留意她。
「日后妳们两个就别乱跑了,尤其妳这才刚怀上不久,更是待在宫里头好好养着才是。」
姚平昕忍不住叮咛。
「是阿,若真闲着没事,尽管打发人去钟粹宫寻我和冰莹。」
楚婧婷欢喜的拉着丁奕心的手直点头。
丁奕心有喜的消息一传出,慕容睿自是欢喜,有道是多子多孙多福气,但也不知是否慕容家的男子孩儿都不多,太上皇仅有八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其中三个儿子尚未来得及入排行就夭折,慕容睿的祖父也仅十三个儿子与五个女儿。
太上皇和皇太后得知后宫接连有喜讯,欢喜不已,立即差人进宫赏赐丁奕心,亦与楚婧婷相同,甫有孕便颁下懿旨晋位份。
唐映涵身为皇后,理当前往探视,丁奕心诊出有孕后,姚平昕便陪着她和楚婧婷回毓庆宫,坐了一会才离去,正好与唐映涵错身,姚平昕福身行礼,直至唐映涵进屋才起身。
唐映涵笑容满面的叮咛丁奕心,也顺道提醒楚婧婷也是有孕的人,得好好照料身子,楚婧婷和丁奕心都笑着应了。
倒是与唐映涵同去的张芯予与徐琬萓满是忌妒,尤其是徐琬萓,若不是因唐映涵在场,不知要吐出多少酸言酸语。
唐映涵三人没待许久,略坐坐便离去,丁奕心与楚婧婷也不愿她们多留,每回碰面总得比平日更打起精神应付,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自是腹中孩儿为重。
走出毓庆宫,张芯予也没心思再回坤宁宫,便和唐映涵道别,自回永华宫。徐琬萓送唐映涵到坤宁宫门口,才向唐映涵屈身告退回翊坤宫。
后宫向来如此,有人欢喜便有人不喜,姚平昕那头的人欢喜了,唐映涵这头的人便不喜,虽未必在明面上说些什么,私下里却难免有些蜚短流长,甚者有说姚平昕会使巫术才让慕容睿对和她亲近之人都宠爱有加,不然怎会这么凑巧有孕的两位嫔妃都是姚平昕那派的人。
丁奕心诊出喜脉后不久,徐琬萓因身子不适宣太医,也诊出有喜,此消息一出,宫外太上皇、皇太后、逸亲王夫妇都感到十分高兴,皇太后更邀逸亲王妃同去上香谢菩萨保佑。
夏芷燕却为唐映涵感到忧心,她无法想象若换作她处在唐映涵那个位置会如何,虽不至于有三千佳丽待宠幸,但无数小妾与无数他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光想到就难受,更别提唐映涵得真真切切的面对这一切。
徐琬萓有孕,唐映涵待她却未与丁奕心或楚婧婷有何不同,让人不禁赞她一声无私,毕竟丁奕心与楚婧婷算是敌营的人,徐琬萓虽有些感到不是滋味,却不便开口说什么,只能让自己忍耐。
许是丁奕心有孕的喜悦尚未淡去,慕容睿对徐琬萓有孕的消息并未同前两个有孕的消息传来时一般欢喜,唯有皇太后一视同仁升她为嫔的懿旨令徐琬萓心情好些。
、事端频传2
宫里接连传出喜讯,宫里喜气洋洋,上头的主子心情好了,下头的奴才也好做事些,叶聆棻被变相禁足后,一切消息来源只能仰赖挽雨,为了自身能好过些,挽雨将后宫多位嫔妃有喜的消息瞒下,叶聆棻仅知楚婧婷有孕。
「原本只有婧婷一人怀孕倒也罢了,如今却是同时有三位有孕的嫔妃,这宫里想不乱都难。」
姚平昕叹声。
「娘娘,您就别烦恼这么多了,忧思过度可不是好事。」
君初雪轻声劝慰。
「妳说,旁人都敢害我和娘娘了,那奕心和婧婷岂不是更容易被害」
君初雪的劝慰丝毫未起作用,姚平昕仍是忧心。
「娘娘,奴婢说句不敬的话,那人现在可出不了宫。」
虽无证据,但姚平昕和君初雪都相信前面几次她与唐映涵遇害,叶聆棻是最有可能下手之人。
「虽然有皇上旨意在,旁人不能轻易到毓庆宫探视,但要收买一两个宫人可不是件难事。」
姚平昕想着让慕容睿派人去守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直言她担心有人要害丁奕心二人。
君初雪见姚平昕满是忧心,也不再劝解,轻步走出让人准备银耳羹送来。
「娘娘,您光是苦思也想不出个答案,不如用点甜汤」
从花岚手里接过银耳羹,君初雪舀了一碗放在姚平昕面前。
「小时候,我娘总说遇上再大的事,吃点甜的一切就都好过了。」
君初雪笑着看向姚平昕,姚平昕也回了个笑容,接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