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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够久了。
在男女之事上,他莫少从来不是“善主”,如果面前的女人不是杜箬,他早就把她吃了。
杜箬感觉到这男人今天是发了狠劲,头发被他扯得都疼了,他还不松手,越吻越深,手甚至开始去解杜箬的上衣扣子
“不莫佑庭唔”她想要阻止,去扯他的手臂,但双手却被他反扣到身后。
“啪”,丝线断裂,衣扣滚到地上,杜箬眼睛都红了,想哭哭不出来,羞辱,害怕,他想干什么
“莫佑庭”杜箬曲着双膝,身后已经没有退路,身子一声声敲在柜门上。
烧热的欲望,烧红的双眼“撕”一声,胸口有冷风,随后是他湿濡的唇。
杜箬快绝望了,只能揪紧他的衣襟。
“不要莫佑庭,孩子”
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他终于舍得松开,杜箬已经衣衫不堪。
“对不起我”言语都失色,他没法解释。
杜箬抬眸,眼里有急出来的眼泪,更多的是失望和恨。
“走”
“杜箬”
“走”她用手抹了一下被吻红的唇。
莫佑庭喘息不平,汗津津,神色却像打了败仗的逃兵。
乔安明在别墅的花园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抽了半包烟。
没有烟灰缸,烟蒂就随手被他扔在圆形的大理石桌面上。阵边余亡。
小张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根根地点燃,一根根地抽尽。
好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乔安明上回抽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十多年前了,他刚当乔安明的司机,那时候胜安正处于高速成长期,应酬众多,乔安明去陪吃陪喝,经常被下属从酒店里扶出来。
每回喝得醉醺醺地上车,乔安明照理都会点根烟,坐在后座上一个人吞云吐雾。
后来生病,医生告诫他要戒烟戒酒,注意保养,他便再也没抽过。
以前圈里都说胜安的乔总烟酒不沾,美色不动,可现在呢
“所有的戒都破掉了,烟,酒,还有”乔安明眯着眼,烟已经抽得非常短,他还不舍得扔,因为这是最后一根了。
小张想劝,又不知如何说起,索性什么都不说,光陪着。
渐渐花园里起了风,树枝摇得乱晃,桌面上的烟蒂零零散散地被吹滚到地上,烟灰飞得到处都是。
“乔总,回去吧,估计快下雨了。”
乔安明看了一眼天,果然阴云阵阵,月亮都藏起来了。
“走吧,回崇州”
车子开上高速,果然开始下雨。
暴雨,有雷声,一声盖过一声。
“要降温了,乔总,您明天记得多穿些衣服去公司。”小张觉得车上气氛太压抑,随口扯皮。
乔安明一直看着窗外,玻璃上布满小股水渍,高速的路灯在窗户上晕染开来,其余便是黑压压的天和白烈的闪电。
“小张,你有没有听说过幽闭恐惧症怕黑,怕闪电,怕雷声”
“”小张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不敢贸然接。
乔安明也不在意,一个人自言自语:“今天几号了是不是月底了再过几天就快九月份了,一入秋,雨水就会增多,秋雷的声音太响。”
“”
乔安明也觉得自己说多了,用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杜箬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不敢喘气。
床就支在窗户边上,虽然拉着窗帘,但是雷电和雨水全部浇在玻璃上,杜箬觉得怎么往被子里钻都耐不住心中不断升腾的恐惧。
“啪”一声,床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口袋里的东西也随之滚了出来。
有金属撞击的声音。
她鼓足勇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串钥匙和磁卡,全是郊外那套别墅的。
刚才她走得太急,忘记还给乔安明,现在钥匙都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杜箬撑着床沿去捡,可惜肚子太大,有些够不着。
刚好一阵闪电劈在窗玻璃上,她吓得再次缩回头。
“乔安明”杜箬忍不住叫出声,带着颤抖和希冀,可是回答她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没有乔安明了,以后无论风雨闪电,她身边再也不会有这个男人。
她的盖世英雄,被她硬生生地推了出去。
撩那些狠话的时候杜箬没觉得,可是现在一个人缩在被窝中,尽可能是用手臂圈住小腹的时候,她才感受到“失去”。
失去了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因为雨雾较大,小张的车速不快,到底崇州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乔安明撑着伞进客厅,顾澜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他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睨了眼手表,凌晨4点
“顾澜,你怎么不睡觉”
“等你,不抱希望,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顾澜依旧是那副阴嗖嗖的口气,好在客厅里灯光很亮,她又披着暗紫色的睡袍。
乔安明将伞收起来,走近,看出她脸色不好,应该是一夜未睡。
“我去了趟桐城。”
“我知道,江磊跟我说了,你去见杜箬。”她的口气很平静,不像生气。
乔安明身心俱疲,也不想大半夜跟她扯太多事,只轻轻点了点头,承认:“应该是最后一面了,以后不会再见,你上楼去睡吧,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今晚睡在书房。”
他不知如何面对顾澜,一地残局,他也无心收拾,只能找借口逃避。
给他一些时间吧,慢慢整理好,包括心里那段还在淌血的感情。
随后一星期,莫佑庭没有联系杜箬,只是某天深夜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那天那样对你是我的错,但是话都讲明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就当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杜箬没回信,删除。
武穆山基地那边她也一直没去上班,反正她迟早要离开胜安的,既然乔安明不让她走,她就旷工
本以为人事经理那边会有说法,可是等了一周,连徐栋都没有给她一个电话,不仅没人联系她,一周后收到银行短信,上月工资如数打到她卡里一分不少,仿佛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旷工。
杜箬本来想打个电话给人事部问下情况,可是号码拨到一半又放弃了。
打啊,既然胜安要白养她,她欣然受之
但日子没这么安稳,约两周后,也就是9月中旬,杜箬突然接到梅姐的电话。
两人已经太久没联系了,杜箬本能地觉得有事要发生。
“喂,梅姐”
“杜箬,恭喜啊,又调回市里上班了”
“什么”杜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