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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掏出艳色的口红涂上,这才心里添了几分底气。
胜安基地将星域的整间中餐厅都包下,很中规中矩的圆桌模式,比较适合大家交流感情。
所有参会人员都已经到位,除了杜箬和乔安明,杜箬不是主角,所以她迟一点没有关系,但是乔boss还没露脸,谁敢开席。
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6点半,徐栋挣扎着要不要给乔安明打个电话,可是杜箬也没出现,那两人会不会“巧合”地正躲在酒店哪个角落里,所以徐栋思虑半天还是没敢拨乔安明的手机,咬着牙,一个字,等
接近7点的时候乔boss总算姗姗来迟,一进餐厅见到满室的人都没有动筷子,赶紧抱歉地走到主桌入席,主桌安排的都是圈内比较知名的专家和院长,跟乔安明也都很熟稔,见到主人出现,自然要摁住乔安明调侃几句。
“来得太迟了啊,我们都等了将近一小时了”
“不行啊乔总,今天您可得罚啊”
“是啊,得罚啊,罚喝酒无论如何,今天必须得喝”
一干人起哄,乔安明只能赔着笑应付,身旁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地为他布置餐具,他笑着侧身,一抬头便见到从门口匆匆走进来的杜箬。
一袭长裙,头发盘起,头微低,上身微微拱着从门口往餐桌前走。
每个参会人员在事先都已经排好桌号,以杜箬的职位,所在的座位肯定离主桌有一段距离,但是乔安明隔着那么远看过去,依旧觉得内心澎湃翻涌。
他对她的惊艳已经不是第一次,最初在停车场的“偷窥”,那个雨夜她如莲花般闯入自己的视线一直到现在,尽管已经有过太多次缠绵,乔安明觉得她依旧有那本事一眼就摄住他的心。
那袭白色的身影早已落座,眼前人头涌动,乔安明却依旧挪不了身,只是眼底很快就是晦涩的凉意,身旁的专家轻轻推了他一把,朝着那服务员喊:“满上,给乔总满上,今天他迟了这么久,大伙儿都等他,肯定得罚”
杜箬知道乔安明的座位在哪里,所以一整顿饭都一直闷头吃,就怕一不小心眼睛乱瞟就瞟到他身上,中途不停有客户过来敬酒,她都尽量回绝,实在敷衍不过去,就勉强喝一口,然后含在嘴里转身就吐在纸巾上
莫佑庭一直在给她发短信,一会儿提醒她不能喝酒,一会儿提醒她要注意饮食,不时还穿插几句没正经的玩笑话,比如“要不要我再飞过去找你”之类的幼稚短信,杜箬早就习惯他的说话方式,知道他讲话没边,但是也会很应景地看着那些短信笑一笑。
岁月苦难,至少还有一个人陪在身旁,所以杜箬对莫佑庭的感情,最初始于这样的感激和恩情。
乔安明一直强忍自己不能将眼光挪过去,但是酒精催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她似乎一直抱着手机在笑,应该是跟那个莫姓的男人发短信吧。
三亚酒店大多主打海鲜,而海鲜又是杜箬的最爱,她明知会过敏,依旧控制不住的吃多了,再加上孕吐反应,所以好不容易撑到宴会接近尾声就往洗手间跑
五星级酒店,就连洗手间也宽敞明亮,杜箬双手撑在水池台上吐到几乎要昏厥过去,感觉胃里没有东西吐才抬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乔安明
“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吐成这样对身体没有好处”他就站在灯光里面,青色条纹衬衣,第一颗扣子解开,手里拿着一块男士手帕递到杜箬面前,面无表情,眼底也是很淡然的平静,只是那口气熟稔得好像在跟一个很亲密的人讲话,带点责备,还带点宠溺
只是如此突如其来的关心,毫无预兆的会面杜箬脸上的水渍未干,妆色被洗净,白皙的肤色在灯光下映得更为娇腻,而嘴唇上还有口红,最艳的颜色,留在清冷的面颊上像惹人的一抹胭脂血。
四目对视,彼此都没有说话。
乔安明的那块手帕一直举在那里,眼睛凝神地看着杜箬的脸,胸口已经开始呼吸不顺。
而她却突然身体一偏,不发一言地从他身旁擦了过去,乔安明心口一紧,毫无犹豫地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生生将她扯过来面对自己。
“就算不能继续,有必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如此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心疼得很。
又是几秒的对视,她白皙的脸就近在咫尺,水渍从发迹开始汇成小股顺着脸颊往下淌,而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一点点变红,嘴角生生扯出一抹弧度,冷冰冰地回一句:“陌生人乔安明,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自从你对孩子下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在心中当成我的仇人”
几乎是说的咬牙切齿,最后被他捏在掌中的手臂一甩,杜箬很快就从他面前挣脱走了出去
乔安明一直站在原地,满脑子是最后她那张悲怆清冷的脸那晚他是喝得有些多了,心里像是堵着太多东西,所以过来敬他的酒他基本都是来者不拒,一顿饭下来就醉了七八成,就剩这么一点理智还能正常跟她讲几句话,可是她刚才那眼神,还有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乔安明不禁怀疑是自己醉得太厉害,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杜箬一口气从餐厅走回房间,关门,锁上,最后将后背抵在门板上慢慢地掉眼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颗糖吃既然已经对她都做出了这么残忍的事,还来虚伪的表达什么关心。
身后响起敲门声,杜箬擦干眼泪开门,发现门口站的竟然是乔安明,她一口气顶住,直接就想将门关上,可是乔安明反应太快,手掌拍在门上,用手臂抵住门页就想挤进去。
“你出去出去”杜箬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孩子,只能绝望喊着,可是乔安明借着酒劲往房间里顶,力气太大,杜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破门而入。
两人终于站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杜箬见他死赖着不走,没辙,只能冷着一张脸往客厅走,乔安明不放过,伸手一把将她的身体扯过,重重看着她问:“你刚才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孩子”
杜箬忍住心疼回答:“你装什么傻不过要让你失望了,你找去的人没有得逞,孩子没有流掉”
“到底什么孩子”乔安明已经有些头疼,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杜箬却依旧打哑谜:“是不是顾澜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不是顾澜说的话你都信真稀奇,你一个有家室的人,这么大年纪,我凭什么要毫无名分地给你生孩子,所以这孩子不是你乔安明的,你没有资格来动”她明显是在赌气,眼光寒凉,语气愤怒,可乔安明却越听越糊涂,最后只能双手捏住杜箬的手腕,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字字清冷的逼问:“你把话讲清楚,什么孩子你什么时候有过孩子”
“真能演戏,事到如今你还装给谁看你跟顾澜果然是天生一对,都是天生演戏的料”她都懒得再多说一句,双手不停挣脱,却被他紧紧捏住,最后后背被他抵于墙上,刺冷的眼睛直逼而来。
“杜箬,你看着我,跟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孩子”他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平白无故就扯到了孩子这个话题上。
杜箬却依旧不停地在摆动自己的双臂,手腕被他紧紧捏住,丝毫没有可以逃出来的余地,最后只能用寒漠的声音吼:“乔安明,你放开我放手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