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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止容冷笑一声,“那你们朝廷命官的事,我只奉命捉拿音域叛徒。”
“那你为何要通知我们”陈渊问道。
花止容转身,淡淡的瞥他一眼,“我并没有通知你们,我只是通知楚将军。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他或者他儿子脱不了干系。”她目光越过他们,锐利的停在楚为鉴脸上,问道:“楚将军,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该告诉我们的”。
众人也不由自主把视线投到他身上,然而楚为鉴毫不在乎,面不改色,冷硬脸上尽显憔悴,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说完一个人走到较远的一块巨石下,眯眼假寐。
花止容觉得没趣,眼帘轻掀,“反正迟早会知道。”也施施然选了一处休息。
秦沐和陈渊对视一眼,望着都在闭着眼的两人,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隐秘。
又恢复了先前的静默,各自寻地方休息,思考着听来的消息,想着心事,只留下一个侍卫守夜。片刻,便听见有鼾声响起。
火花呼呼地燃烧着,微弱的光亮穿不透黑夜,偶尔有夜鸟鸣啼,分外惊心。犹如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有些透透不过气来。
那侍卫枯坐了一个时辰,起身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并无异样,回来便开始眯眼打盹。
半夜,众人都沉睡,楚为鉴起身,迅速向小路上走去,他一走,白衣赤足女子也缓缓起身,跟在他后面。
走了一段路,楚为鉴发觉,问道:“不知姑娘为何跟着老夫”
“你知道的。”
“好,那老夫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
“等会儿老夫先进去,姑娘在暗中,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出现。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姑娘是我们唯一的救招。”
“言重了。”
同一时间,楚夕夜和水芙蓉二人在洞内拼得你死我活,楚夕夜的头疼也越来越厉害,他自知越拖下去对自己越不利。便如雄鹰一样几个回旋跳出黑绫的围绕,一个俯冲向前,一手叼住她的脖子。
他伸手就要去掀那斗篷,斗篷下传来卡着喉咙的阴笑声,“你最好不要”
楚夕夜眼里深邃浩瀚,手继续往前伸。
“你会后悔的”
“那又怎样”他紧着牙齿答道。
修长的五指一扫,斗篷啪的飞落,同时洞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放开庄主,否则要她陪葬。”
那侍女诧异地发现庄主好像并不在意生死,浓妆美艳的脸上似笑非笑,阴森森的恐怖,于是驾着身上污浊不堪的赖小天立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赖小天看见楚夕夜,心里没来由一阵喜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抵不过这样静静地看他一眼。
“姓楚的”
呼声出口,就发现楚夕夜脸色煞白,神色很不对劲,私以为是他老毛病犯了,可他的眼神却并非如此。那是一中深深的疑惑与绝望,无法言喻的真相把所有的美好的撕碎。不,不是美好。是让原本不美好的东西更加变得不堪、难以理解。
此时赖小天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好像从九霄传来,犹如梦幻。
却又那么真实,那纤长有力的五指,掐住水芙蓉脖子那带有一层薄茧的手指颤抖的落下。无数画面蜂拥而至,那个一年一见给他做新衣的母亲;那个摸着他的头说夜儿真乖的母亲;那个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母亲。
他僵硬的转过头,木讷地看着赖小天,再转回前面这张艳丽诡异的罂粟,毒已入骨般,无声无息。
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悠悠扬扬的箫声在耳边响起,脑中犹如鼓击。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片红色,那是带着腥味的鲜血,沾到手上的血,怎么也洗不掉。
他身子如秋风中枯黄的落叶,飘飘摇摇的后退几步,撑在墙壁上。明明该欣喜的事,为何觉得如此残酷。怎么会是她
低吟婉转,如泣如诉,他痛苦的捂住双耳,仰头凄厉的嘶喊,啊
那一声声扯人心肺的无助发泄,像极受伤的大雁,在孤寂广阔的天空哀鸣不已,却再也找不到方向,慢慢地声嘶力竭,慢慢地从高高的空中坠落,尸骨尽毁。也如一片薄凉的雪花,没有根芽,只能孤凉的漂泊,最终沾上污浊的泥土,太阳出来的时候,化作水汽,消失不见,再也不会有人记得。
楚夕夜抱住自己的头,单膝跪地,十指在墨发中纠缠。不一会儿又手握成拳击在岩壁上,没有发出内力,骨节处顿时红斑点点。
赖小天站在门外,如同站起茫茫世界之外,看他流离失所,看他风霜侵蚀,看他痛苦难熬。心里悲怆,眼里盈盈一片,哑声道:“姓楚的,你怎么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听。”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免他痛不欲生之苦,六神无主言语无序,只期望他能听到她的声音,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你不要吹了不要吹了,不要吹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她心里由无力生出一股愤恨,恨那让他如此痛苦的人,可是这愤恨又变得如此卑微,卑微到屈膝求饶。说到最后竟是无声的哭泣,想要挣脱两人,无奈被制住。她疯狂的左右乱踩,泪眼朦胧,呲牙向她们咬去。水芙蓉停止箫声,示意两人放手。
她双手被绑住,只能无助的靠向他,头抵着头,两人的头互相靠在肩上。如此高温的岩洞,楚夕夜的身子却微微颤抖,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单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只是不停的发出颤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细弱不可闻。
赖小天紧紧靠着他,帮他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两人像两尊木刻的雕像,完美的倚在一起,相互依存,相依为命。
水芙蓉面若冰霜,高傲的抬起头,眼里射出毒辣的光芒。“要怪,就怪他有个好父亲。是他是他父亲他母亲毁了我”说到此处,她眼中的怨恨之光盛放,心里的毒液一点一点蔓延全身,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你不是要杀我吗那现在我跳下这岩浆,你可不可放过他”赖小天双目无神,天真的问。
水芙蓉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