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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浴室。
像糖衣炮弹一样的无法解开的链子。
主仆契约。
很多粘稠的东西,像倒进我大脑里的炼奶,一点一点将我的思绪淹没。
好像地下有无数双手拉拽着我下坠,若不是我及时用力地抓住栏杆,恐怕双腿发软得让我跪下。
“曼尘”
言缄默察觉到我的异样,伸出双手扶直我。
“你怎么了”
我闭眼,无法解释一般摇了摇头。
刚刚在脑海里翻转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言缄默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在我躲狗仔都来不及的时候,他居然直接往枪口上撞。
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最令我头皮发麻的是,他在信息里提到,特地在他的座位旁给我安排了一个位置,还派人送了一套紫色的裙子给我。
我穿上那件背后镂空蕾丝,少女风十足的裙子,踩着白色罗马鞋赶到现场。
才刚踏入门口,就被一波记者媒体团团围住。
顿时腹背受敌,如芒刺在背。
“曼小姐,言少刚刚与你的妹妹分手,就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对于这样的移情别恋,你有什么看法”
“曼小姐,听说那天你和西少也分手了,那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移情别恋”
“曼小姐,你是不是早就对言少有所好感了”
“曼小姐,你是怎么看待外界说你一脚踏两船的”
辛辣的问题,黑漆的话筒,密集的快门声,令双眼生疼的闪光灯。
“朋友们,这些问题待会儿我们会一一解答,现在让我们先进入会场吧。”
言缄默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西装,从人群中钻出来,揽过我的肩,将我护在他怀里,挡掉那些令人难受的闪光灯、快门声。
“言缄默,你再不来就要替我收尸了。”我抬起头,用唇语说道。
“今天是好日子,别讲得那么难听。”
“好日子什么意思”
“待会儿你就知道。”
言缄默很强大,我甚至觉得他的万能的,面对一系列犀利刁钻的问题,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游刃有余,把一众媒体塞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搞得好像他才是记者一样。
但我对这样的招待会,总是走神,或者打瞌睡,所以当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起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要做什么
为什么从裤袋里取出一个绒布小盒子
为什么向我单膝下跪
为什么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枚戒指
“小尘,请嫁给我。”
嘎啦,我震惊。
啪哒啪哒,在场人,包括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面上。
有眼镜的跌破眼镜。
我甚至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排头的摄像师小哥的三脚架砸了自己的脚,痛得他跳起,又碰到了身后拿着录音笔的记者,她的录音笔飞出去,掀开了一旁一位大叔的假发,露出了他的地中海潮流发型。
言缄默,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察觉我走神,言缄默低声吼道:“曼尘,快答应我”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觉得我眼前的言缄默简直是一只令人猜不透的狐狸。
他已经没有耐心等我迟疑,直接拉过我的手,把戒指套上了我的无名指。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我诧异到了极点的目光中,他的脸朝我凑近,花瓣唇,贴上了我的唇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达成。
或许,抛弃外界那些该死的繁文缛节,有色眼光,我忽然有种我们两个排除万难在一起的错觉,实际上我们只是一种契约关系吧。
或许我可以试着走进他心里去,也说不定。
他的出现,真的打破、颠覆了很多东西。
我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的粉钻戒指,在戴上它的那一刻,我有了一个新的头衔:言缄默的未婚妻。
银白的月光透过冰冷的玻璃,洒落在我站着的豆绿色地摊上,房间的配色以绿与白为主。
我脱掉鞋,抱着双膝,坐在角落。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却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寒意,透进皮肤,渗入骨髓,让我的身体不得温暖。
我感觉到,言缄默并不开心,就连他刚才带着笑意,轻吻我的时候,外人看到的都是他情谊真挚的假象,我却从他的眼眸中读到了沮丧、无助、绝望。
就好像他觉得,再也回不去了一样。
我看着对面床上熟睡的男生,白皙如玉的面庞,蝴蝶羽翼一般的长睫毛,睡颜一点都不安心,不知怎么,看得我的心很难受,很难受,好像有手掐住了心脏一样。
他不开心,也会连累得我不高兴。
情绪好像会传染一样。
离开西燃之后,夜里睡觉,他会不会也像这样睡不安稳,我鼻子一酸,觉得对不起他,我对不起这两年经营的感情,对不起浪费了他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我觉得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会过得更好,毕竟他父亲是这样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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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到底谁才是菩藤年
然而,内心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反问我自己:如果离开言缄默呢现在离开他会怎么样
潜意识告诉我,我不会离开他,我觉得他需要我,反过来,我也觉得我需要他,好像我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戴上之后,命运之线把我们绑在了一起。
那种东西,叫羁绊。
我没办法不承认,我的目光追随着言缄默走,我是不是一个坏女生以这么快的速度抛弃前任,移情别恋。
与西燃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好像我心中的一棵树,连根拔起,再也种植不回去了。
没有了,那种感情,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难道说,是因为我眼前的这个人的出现吗
怀揣着疑惑,我犹豫了很久,终于站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强迫症作祟似的,伸手抚平言缄默紧紧皱起的英眉。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还好事先让仆人煲了解酒茶,我搀着他乘电梯的时候,差点觉得要被他压扁了,原以为他会乖乖地把解救茶喝下去,然后好好休息,不料他洗过澡后又往高脚杯里倒酒,我当时就有种把他打晕过去的冲动。
现在,那杯可怜的、倒出来没人喝的晶莹的酒正摆放在床头柜上。
怕扰他美梦,我很快把手收了回去,站起并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在这个令人神伤的夜晚,我拨通了远在日本的美乐多的电话。
“喂,小尘。”听美乐多的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