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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夜,寂寞的我。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住在新公寓的言缄默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吧,我捏着链子的坠子,用力用力,直到它在我的手指上印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下了计程车,十一街,也就是酒吧一条街到了,我走了好久,走到背后出汗,被风一吹感觉凉飕飕的,才找到柯锦约我的酒吧。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站在楼下等我,在我喊他之前,他一直盯着酒吧的名牌出神。
酒吧的名字叫“萝卜”,走上楼,见正中央有一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在唱歌,歌声很轻,能抚慰人们的伤痛一样,柔柔的,充满治愈力量。
小资情调的酒吧,有一面提供给客人贴上便利贴的墙,墙壁上满满都是感情,再往前走,里头有许多个大书柜,摆满了供人消遣的书,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静下心慢慢看。
服务员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卡座,便问:“请问要喝点什么”
柯锦指着菜单,服务员点了点头,就下单。
我握着手机,把头低得低低的,脑海里还想着小说的情节。
“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坐在我左侧的柯锦扬唇一笑。
我疲惫地靠着沙发,说:“今晚失眠了。”
他淡淡地笑着应说:“我也失眠了,所以想叫你陪陪我,你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七大家族的项链吗”
“记得。”
看来他叫我来,也是这个目的啊,其实我也猜到了,那条项链意义重大,是继承人和方糖之间羁绊的见证,难道说,潜意识里,我想对自己狠一些,趁没有完全沦陷,亲手撕裂那道羁绊毕竟这个折磨着我已经很久很久。
捏着项链的坠子,第一时间我脑海里浮现的是言缄默的脸,第二时间,罗宁舒的脸就会浮现。
解除项链,我真的想这么做吗,再仔细一想,我不禁迟疑。
桌上摆上了两杯浅蓝色的饮料,我感到口干舌燥,拉过一只杯子就凑到嘴边,正准备喝,又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
“没喝过吧,一种饮料,酒吧街这边的年轻人常点的。”
柯锦看着我,用那种灼灼的目光,我捏着高脚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不透。
我放着胆子,喝了一口,奇奇怪怪的味道,没心情去回味,完全当它是白开水,咂咂嘴,又喝了一口。
柯锦的大手罩在我的头顶,挡住了吊灯的灯光,我侧趴在桌上,盯着不远处的大书柜出神。
“好无聊,我去找本书看。”
漫无目的地捞了本悬疑小说回到座位上,有些晕乎。
台上的女生唱着一只长长的歌,歌声吐露少数民族的气息,声音浑然天成,毫不做作,台下的听众喝饮料的喝饮料,吃小吃的吃小吃,但无不专注地看着台上的她,柯锦告诉我,这是他的酒吧,他想念罗卜的时候,就上来看一下,听听歌手的歌,这个唱歌的女孩叫阿宁狄娜,虽然只有18岁,但是已经出了两张专辑。
我笑呵呵地听着他讲,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算是应答,觉得脸颊发烫,拉过他的手,贴到脸旁降降温,无奈他的手是暖的,我只好失望地推开他的手。
“锦,你知道你在校庆那天当着大家的面向我告白,让我有多尴尬吗,我好几天都是精神恍惚的,从来没有男生光明正大地向我表白,所以我也完全不会处理这些,就是觉得好尴尬,好别扭”
我晃着手里那杯装满的蓝色的饮料,这是第二杯,第一杯已经被我消灭了,看着柯锦的脸在我面前摇晃,我放下杯子,皱着眉头,用双手扶正了他的脸,眯起眼盯着他,继续吐苦水:“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我只想和你做很好的朋友,所以所以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
我打了个小小的嗝,柯锦噗嗤地笑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笑也虚幻了,映入我视线的他的面容也不如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么清晰。
许多个淡黑色的影子晃呀晃。
忽然,我猛地拽着坐在我身侧的他的头发,不如言缄默的柔软,但还挺滑,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言缄默他到底想怎样,到底在乎谁、喜欢谁,他为什么不能坦坦荡地说出来,害我一直在猜猜猜,他不知道对我这种敏感的人来说很累吗仗着是贵族区七大家族之首,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会让人误会的
“他太好了,有他在我身边,无论做什么我都很安心,可我只是方糖,只是他的方糖而已,丢了一个方糖,就可以换下一个,一个又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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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项链被换
我的脸贴着冰凉的桌面,眼泪也顺着流淌到桌子上,像缺氧一样,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才有力气撑着桌面坐起来,“阿诺说得对,我也承认,在感情的世界,我是胆小鬼我为这么多女孩做过感情顾问,就连狄子叶和欧晴诺这一对我也牵的线,可是我自己到了我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处理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复杂”
我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揪着柯锦的衣服,趁他怔怔看我之际,我顺势拉过他的那杯饮料,喝尽。
他轻抚我的头发,喃喃说道:
“默喜欢宁舒啊,自始至终。”
那么淡然的话,瞬间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是吧,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
原来,我没有看错,他喜欢她啊
原来,我还是那么自作多情啊
我挤出笑敷衍着:“是吧,你们都那么认为,呵,我也是这么觉得呢,宁舒认识言缄默比我早得多,了解他的机会也更多吧。”
虽然阿诺说,这不能用时间去衡量,不然那些闪恋闪婚算什么呢,说这的时候她特地拿她和狄子叶做例子。
柯锦又发话:“那么,你想解脱吗”
解脱想,我想。
我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水珠,连连点头,毫不顾虑,只要这一刻能解脱,吃一点苦我也甘愿,省的以后迎接更大的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对吧
“那你告诉我,言缄默给你带上项链是在哪一天”
“八月二十三日。”
这个日期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因为那天开始,我认为就是我的受难日,但是为什么认定了是受难日,却不想逃离了呢。
奶奶给我讲过失足跌入蜜罐里的小虫子的故事,可怜的小虫子,一边贪婪地吃蜜罐里的蜜糖,一边越陷越深,直到没粘稠甜蜜的蜜糖淹没,一命呜呼。
那么,我就是其中一只盲目的小虫子吧。
我抽出项链,柯锦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吊坠,死死地盯着坠子上的那个“言”字,我的心猛地一抽,不知怎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萦绕心头,迟迟不散。
柯锦难过地望着我,话语却冰冷得让我产生瞬间堕入冰壑的错觉:“如果我说,我能帮你解除你和言缄默的契约羁绊,意思是,从此你不是他的方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