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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个小小的庭院,院子门匾上写着刘园两个大字。院子中有一个竹园,草木几丛,中间还有几朵清香小花,在风中怡然绽放。门前是个走廊,通往院外。在门前八尺处,有几层台阶,连着院子和走廊。
走到院子,天空蔚蓝开阔,白云朵朵。在远方不知名处,有清幽鸟鸣传来,小院之中,一片平和安静静。
这是什么地方
凌易疑惑地看着四方,自言自语
“你醒了”忽听身后走廊上传来一个陌生而温和的声音
凌易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不到四旬的男人,一身白袍,颇有英气,还有一丝儒雅气息,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平和地看着凌易,说:“正好,饭已备好随我来吧”
凌易深视着那人,说:“请问,先生,这是地方”
“这是枫鸣村”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位将近四旬的妇人从来伙房走出来。看着凌易,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怜悯,看来这是一家人。
枫鸣村,以农为本,由于是盆地,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商人必顾之地。因此,它有着城镇一样的风貌。
刘园是枫鸣村的种植大户,家有佣人,外和工人,生活富裕,在当地颇有名声
刘园的男主人叫刘仁良,为人正直善良,不算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但是对种植有着令人惊叹的学问,女主人叫周谨,恰恰也是一位琴师,那少年叫刘弘。
从这院子和谐的气氛之中,不难看出,这是幸福平和的一家
和风之中,有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是多长时间没闻过的香味,凌易此刻饿的脸上泛白
这时,谨娘走过来,轻轻拉着凌易的手,说:“走吧孩子,吃完饭再告诉我们你是从来那来的”
看着这善良的一家人,凌易并没有犹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跟在后面,尽管很饿,但是这顿饭吃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饭后,出于安全,凌易并未实说自己的来处,只是简单地谎说自己从小是孤儿,被弃在寺庙门前,不知道父母是谁,来自何处,由于要寻找父母,所以偷偷下山
然而,从他不凡的谈吐与有着大人般成熟深沉的神采,令刘仁良不难看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尽管有些怀疑,但他们一家决定收留凌易
反正也无从可去,况且这家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善良,凌易决定留下,可是他终日孤言寡语。
由于他如此年纪就有这般坚强,正处科考年龄的刘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励
时光如水,转眼几月过去,刘仁良一家待凌易视如己出。渐渐地,他满脸忧愁的云雨初见晴天。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这几个月算是上天赐予他相对平和的日子
夜晚
月色如银,轻风正好
来自阁楼的一丝优雅的琴声深深吸引着凌易,他情不自禁地走出院子,望着这阁楼,只见一身轻衣的谨娘在风中轻弹,旁边的刘仁良,躺在摇椅上,双目微合,陶醉在如风清雅的琴声之中
如此清闲情景,令凌易往事悠悠
“励儿为什么不上去”这时,刚好课业完成的刘弘,缓缓走来,拉着凌易,自豪地说:“走,上去听听,我母亲的琴艺可是远近闻名啊”
凌易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跟了上去
两人毕恭毕敬地行礼后缓缓落坐,只见茶具上有青茶飘香
这时,一首琴曲渐渐接近尾声,刘仁良迟缓睁眼,用天下任何一位父亲都常见的关于教育儿女惯有的语气,说:“弘儿明年就是科比了,你可知道现在要比平时加倍用功啊”
此刻刘弘的表情同样洋溢着在任何一位普通儿子脸上都常见的关于对父母深沉关爱之中那娇气的表情。懒懒地说:“知道了”
此情此景,令凌易无比羡慕,遥望着空中明月,身边有人却更是孤独
这时,刘仁良忽然坐起来,想了想,看着凌易,温和地说:“励儿你也跟着你弘哥哥去念书吧都十二岁了,早该去读书了”
读书对凌易来说还有用么无非感受过去童年岁月这不是更令他忧愁么
凌易想了想,缓缓站起,给刘仁良施礼,说:“承蒙刘叔叔抬爱,您的收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怎敢再有其他的奢望能住在这,我已经满足了”
“哎”刘仁良轻轻拉过凌易,同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温和地说:“男孩子总是要读书的,你都这么大了,现在才开始读书就已经是很晚了再说,不读书将来不就埋没了吗”
此刻凌易没有说话,看着悠悠明月,忧愁轻轻泛起,
将来我还有将来吗我的将来怎么样
无论刘仁良一家如何说服,凌易都无动于衷,不过,他倒是对刘人良的种植颇有兴趣,终日陪同刘仁良下地春耕秋收,形影不离。
不愧是天恩赐的奇才,一年下来,春播秋种,了然于心
时光来去匆匆,转眼又是秋季
秋季是枫鸣村双收季节,既是粮食丰收、商人光顾,又是才子科举、金榜题名之时,因此得名枫鸣村
青青竹园之下,秋雨绵绵。
工人们齐聚屋檐低,脸上表情洋溢着在任何一位普通工人脸上都少见的轻松愉悦表情,他们同刘仁良品茶闲谈,一如东家那般闲情逸致,谈笑风生,全然没有雇佣之别
窗前雨帘之下,刘弘在书房攻读,书桌上堆满书籍
此刻凌易站在走廊,远远地望着刘弘
那凝视的目光,有羡慕,也有悲伤
这时,刘仁良缓缓走进书房,看着书桌上的各种各样书卷,便随拿起一本翻了翻,片刻问:“弘儿,你们先生都让你们读什么书啊”
“老子和庄子”刘弘不经意地说
“哦这倒是好书”刘仁良边翻书边说:“不过,你能看得懂吗”
“不太明白”刘弘缓缓抬头,疑惑地:“父亲,您知道老子和庄子的区别在那吗最近大家们都在讨论着个话题,好像是说什么科考范围什么的,先生也常常给我们讲道家课题,但是我听的不太明白”
刘仁良缓缓抬头看着窗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一个是无为而治,一个是顺从天道,但好像好像都是主张无为而治”刘仁良说着回头看着刘弘,说:“不管这是不是什么科考课题,不懂就要多多请教先生”刘仁良说着便走出书房
绵绵细雨,夜幕方止,
云初开,有清风
净溪流月暮色明,风吹花香拂面盈
灯下的刘弘仍然苦读
寂静芳香之中,只有竹叶上的水珠点点滴下的声音
溟濛处,在竹叶之上,在月光之中,雨珠点点泛亮
窗前的凌易,望着月朦朦,心重重。
如月面容似有万般心事
是什么心思令他如此忧愁
是此刻念故乡
不,此心已凉
冷清之下,只有凉月照惊鸿,他无尽孤独,直至深夜
早晨,太阳东升,
刘仁良在院子里晨练,凌易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刘仁良
这时,书房的门咿呀一声响,只见刘弘走进书房,脸上仍然有一股朦胧睡意,忽然看书桌的书卷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两篇文章:
老子和庄子的本质的区别:两位圣贤虽然都是主张无为,但是庄子更注重个体的生命,追求个人的自由和个体的超脱,善于用生命去感悟自然,亲近生活而老子却不同,他更接近政治权利,他的语言看上去很冰冷,逻辑紧密鲜明,因缺乏情感而显得没有生命力
除此之外,书卷上还写着关于当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