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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没”陈省心转过身问郑惟汐。
郑惟汐笑了笑,顺手把电梯门关上了。
陈省心看了看徐暖,又转身看了看关上的电梯门,心里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你怎么来了”进了办公室,陈省心问徐暖。
“我朋友家里安电话想要个号段。”徐暖开始叽叽喳喳“本来想找你帮忙,一问才知道你辞职了。阿姨知道吗为什么啊,这么突然”
“徐暖”陈省心打断她“你刚才看到了,惟汐也在这公司。这就是原因。”
徐暖盯了盯自己的脚尖,抬起头,依旧笑呵呵“看来我转正无望了。行,我后退,继续当你老乡。”
“你怎么找来的”
“你原来部门的人只说你辞职了,打电话你没接。后来想起有钟总的名片,试着打给他,总算问到了。”
陈省心摸出手机,昨晚调成了静音。
四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金钟罩发来的“高能预警。你那妹妹明天要来公司”
郑惟汐随着电梯缓缓下降,心里升腾的不安也缓缓落定。
真是没事儿瞎琢磨啊,她冲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无趣的笑了笑。送花又能说明什么,不过一时高兴花钱戏弄你一把,别忘了人家还有那位正牌女友徐暖姑娘。
回到办公室,她把包摔在桌上,“砰”的一下,动静有点大,惊动了隔壁格子间专心工作的同事们,有人探出头来朝她张望,郑惟汐讪笑了一下,手机屏幕闪动起来,飘进一条短信。
“晚上一起去吃泰国菜。”孙则溟发来的。
郑惟汐在键盘上敲了几句推托的话,正要点击发送。新的短信又飘进来了“今天是端端约你,他说你周六去游乐园答应过带他去可以坐在船里吃饭的地方。6点,我接了他后在你公司路口等你。”
郑惟汐的手指在半空中顿了下来,回想起游乐场的对话。
端端小朋友在游乐场意犹未尽,临走前非要排队去玩海盗船。拗不住他,郑惟汐只好蹲下来哄他,“端端,今天太晚了,我们不玩了。阿姨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坐在这样的船里吃饭。下次带你去好不好”
看来小家伙不但是记住了,而且迅速的要求兑现。
郑惟汐删掉了编好的短信,回了一个“好。”
离她公司不远的路西口有家有些小名气的泰国餐馆,特色之一是餐厅中央搭了一个大大的龙舟,四周插满了花,龙舟里的餐位不多,需要提前预订。
孙则溟做足了功课,把龙舟里所有的位置全部包了下来。
郑惟汐环顾了四周,心想还好孙则溟没把整个餐厅包下来,说好了她请小朋友吃饭,咬咬牙,单一个龙船的包场费她还出得起。
她把菜单递给小家伙“端端想吃什么自己选。”
小家伙心思不在菜单上,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告诉她“阿姨,这个船其他都很好,就是不能晃。”
“唔”郑惟汐帮他把筷子摆好“是不能晃,不过等一会儿,有叔叔阿姨会上船来唱歌跳舞,比船晃来晃去有意思多了,”
饭吃到一半,餐厅例行的歌舞表演开始了,穿着民族服装的歌舞队一路载歌载舞在餐厅各个角落巡游一圈后踏上了龙舟,鼓点声、拍掌声、铃铛声、跺脚声瞬时大作,浓妆艳抹的女舞者在他们餐桌旁一阵阵有节奏的击打着小铙钹。端端倒没被这热烈的汽浪掀倒,小腰板挺的笔直,眼珠溜溜的盯着眼前唱歌的阿姨,婉转的曲调正从她一张一合的嘴里一段段飘出来。歌声结束,阿姨弯下腰问他,“好听吗”“好听ot端端眨眨眼“这歌我妈妈也会唱”“啊”唱歌的阿姨挺直了腰,侧过脸看着郑惟汐,“你妈妈好厉害啊。ot郑惟汐有点慌“不是,您误会了。”
对方笑了笑,说了句用餐愉快,一群人载歌载舞奔下一桌去了。
喧闹的声音一撤退,他们三人的桌上倒一下显得气氛僵了起来。赶巧送餐的小弟这会儿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冬阴功上来,郑惟汐连忙端起碗,打了满满一碗,准备压压惊,碗很烫,她的指尖被漾出来的热汤灼了下,手不由一歪,小半碗汤水倒了出来,顺着桌角直朝孙则溟衣服灌去。
郑惟汐连抽了一堆的面巾纸,急急忙忙在桌上围追堵截四处溢开的汤水,嘴里不住的道歉“抱歉,抱歉,真对不住。”
“没事”孙则溟淡淡的用手弹了弹裤子上的水渍。郑惟汐递给他一堆纸“不好意思”。
“最近忙吗”孙则溟接过纸简单擦了擦,开口问她。“还行”。郑惟汐回答。
“明晚有时间吗我有两张梅苑的戏票。”
“明天恐怕不行。”郑惟汐追加了一个理由“而且,我对京剧不太感冒。”
“爸爸,再帮我打碗汤。”端端打断了他们,小手递过来一个碗,睁着圆圆的眼睛着郑惟汐。
“端端不怕辣吗”郑惟汐接过他的碗“汤里还有虾,要盛点吗”
趁着她打汤的功夫,孙则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结账单,看样像是要去买单了。郑惟汐急匆匆的跟上去,拦住他“我去吧,上次说好了我请孩子。”
“开什么玩笑。”孙则溟不高兴的挥挥手“你老老实实回去坐着。别添乱。”话说完,大步流星地奔收银台去了。
她只好回桌,坐下。
小朋友咬着筷子像有话要对她说。“怎么了想什么”郑惟汐问小朋友。
“阿姨,我觉得你不喜欢我爸爸。”
郑惟汐正舀了勺菠萝饭塞嘴里,听小家伙一说,嘎嘣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腮帮。
“真的。”端端眨巴眼睛继续说“你对我爸爸很客气呀。我妈妈走之前对我爸爸也是这样客气的。而且,”端端停了停,仰起头“上次有个喜欢我爸爸的阿姨,不小心把水撒到爸爸衣服上,她亲手要帮爸爸擦呢。”
郑惟汐捂着咬痛的腮帮,嘶嘶吸着气,这这这小鬼。
小鬼把嘴撅了起来,很不高兴,“阿姨,我爸爸可是好人,你要不喜欢他,你要早点告诉他。”
下班的时候,陈省心路过郑惟汐的办公室,看见郑惟汐正在埋头收拾包,脑袋歪在右肩膀,耳边
夹着手机。“我马上下楼,你们稍等下啊。”
她跑的匆忙,没注意站在离门一尺远的陈省心,一股小风从陈省心面前一旋,人已经消失在楼道拐角处了。
陈省心在心里哼了一声,站在玻璃窗前往下看,郑惟汐的身影很快从大门口冲了出来,楼下林荫道旁,停着扎眼的深绿色路虎揽胜,这么骚包的颜色,只有孙则溟选的出来。
他看到孙则溟下车,帮郑惟汐把车门打开,车子一溜烟绝尘而去。
半个肩膀突然搭在了他右边胳膊上,耳边传来金钟罩不阴不阳的声音“还看啥子,人都跑的没影儿了。”
陈省心没好气把金钟罩的胳膊从肩膀上卸下来“这不都你整出的事儿”
金钟罩摸摸脑袋“哥们儿对不住你,这么子嘛,陪你去消消气”
一小时后,陈省心拉着金钟罩出现在了弯厂羽毛球馆里。这地方是李大夫最早推荐的,有阵儿他们两人经常过来打球。不过自从和郑惟汐分手后,陈省心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升起一阵烦闷的情绪,他很久没再来过。
几个回合下来,金钟罩满头大汗,烂泥一样摊在休息椅上,只顾冲他摆手“可以啰,可以啰。你这个气消的差不多了吧”
这水平。没用。
陈省心扭开矿泉水瓶,猛灌了半瓶矿泉水,想起了老熟人李行一,比身边这堆烂泥强多了了。
“陈省心。”老熟人的声音。
他一个激冷站了起来,念着王八来了个鳖,面前站着的果然是老熟人李大夫李行一。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李行一声音爽朗“你状态不错,比我上次见着强多了。”
“过奖。”陈省心看见李行一左手上套着银色的戒环“结婚了恭喜啊”
“最近正琢磨要联系你呢”李大夫笑了笑“这回儿有空吗还打不”
陈省心跟着李行一走到场馆外,夏日傍晚的太阳在半空晕染出血一样的色彩,大槐树下,蝉噪声不绝于耳。李行一用手弹了弹树下台阶上的浮土,利落地坐下来,陈省心跟着坐了下去。听了半晌的蝉叫声后,李大夫终于开口了“我前阵看见惟汐了。”“哦。”陈省心回应。等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