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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魏治明问道。
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戏照,霓裳陷入了不安定,“我,我怎么可能是个电影明星”在她的记忆中,她顶多就是个采茶女,跟明星搭不上边的。
戏照里穿各种古装,旗袍,戏服的人顶多和自己长得像,他们都说我是个明星,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啊,你的艺名叫霓裳,你还拿过沪上电影皇后的桂冠”魏治明指着当年霓裳荣获桂冠的相片道。
只见唇齿分明的自己满身华贵,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笑如春风,霓裳觉得不像她,“是我吗我怎么觉得那不是我。”
手术后的霓裳身上找不到一丝有关演员的痕迹,现在的霓裳无论气质,气息都和茶园里的锦夕相仿。魏治明越发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那是锦夕的味道,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锦夕。
合上相集,魏治明与霓裳亲亲我我了一番,霓裳全身散发的少女气味叫他欲罢不能,他在她的脖子上叮了一小口,“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想起我这个丈夫就足矣。”
“厚脸皮。也不怕别人瞧见。”霓裳满面红绯,连连推了他一把。
“我不怕。”魏治明捧起霓裳的脸,啄个不停,“谁叫你老诱惑我”
“我哪有”霓裳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对他吹了口气,这是霓裳从前不会做的事,两人就算缠绵,也未有过这般调情。
一时激起万千风浪,魏治明血管中的热血迅速沸腾。
“羞羞,羞羞。”躲在门边的明曦见了父母亲的光景,不禁掩嘴笑了,芸姨瞧见了,立刻转过身去,顺便捂住了明曦的嘴巴,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明曦给弄走。
在他们离开之后,霓裳的身体变轻了,被丈夫打横抱起一路上楼梯。此时的两人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锦夕的记忆回不去,对魏治明的认识还仅于心灵上的,酮体上的相接让她慌乱艰涩,她乱拍的两只小手在魏治明的身后挥之不去。他也任由她。
绷紧的躯体让他吃吃的笑。
不可阻挡的势力冲破了藩篱,一次一次,她随着节拍迎合,渐渐地也迷上了销魂的床第之欢。
两人的感情越发的好,形影不离的居家生活就快要磨灭了魏治明的好胜心,他为了锦夕的病,几乎不过问秘统局的事,全权交给范严伦。
锦夕如今健养着身体,他又贪恋上了两人耳鬓厮磨的噬魂岁月,几乎忘记了前程。前程于他而言是过眼云烟,他领略到了失去爱人的痛苦,如今海军司令的头衔已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淡忘。
可有些人总惦记着他,美利坚国的政要们在找他,江云生也在催他,他之前还有理由推搪,现在已到了必须要回去复命的时候。
于是,举家一起回到了渝城。
锦夕花园被安排得妥妥帖帖,绿意盎然的花园迎来了生气,花圃中的月季,栀子,绣球花齐齐开放,草坪上的露水晶莹透亮。洋楼里的家具散发着沉木香气,抹了蜡的地板一层不染,整齐的摆设一如主人离开前一样。
那间属于另一名女子的房间被锁住,是范严伦下的令。
锦夕不认得这间屋子,不认得里面的物品,在魏治明一一介绍之后,她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看来,锦夕很难恢复记忆了。
记不得也好,锦夕如今活泼可爱的性情倒更好,魏治明喜欢不忘初心的女子,锦夕为什么只记得离开家乡前的事呢
安顿好了家眷,他就要去江云生处复命。在此之前,他先要解决一件事。被禁足在绿荷馆的陆瑶每日战战兢兢,求神拜佛让她不死。
在蔡玉晟被刺之后,她思酌再三,准备好细软,携款逃路,可惜她晚了一步,有人截住了她的去路,就此被软禁。
落在蔡玉晟的手里,陆瑶还有活路,被魏治明抓了,她恐怕在劫难逃。她忐忑不安地过了几个月,竟也相安无事,遂就慢慢地不怕了。
凡事都有个结束,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关押。正是应承了那句话,不是不做,时候未到。她等到了魏治明。
当她被两名卫兵压着手臂走到魏治明身边时,她的双腿一软,膝盖刚好下地,除了惊恐,她只剩下哭哭啼啼,“魏局长,我是冤枉的啊”
“你说你冤枉那里冤枉”不威自怒的声音传过来。
陆瑶哑着嗓子道:“我没有杀玫儿,不是我杀的,是蔡玉晟逼我去的。”
“他为何要杀玫儿”
“他,他,他以为局长被活埋了,不能教训你他就要教训背叛他的人。”
这句话让魏治明的心被蛰了一下,“我再问你一句,谁请的人去暗杀玫儿”
“是蔡”陆瑶心思不定,看不透魏的表情,她就怕说错一个字,毁了自己,“是蔡玉晟。”
“是吗带上来”魏治明把两个腰圆虎膀的男人提到陆瑶面前,陆瑶当即吓得面色死灰,“没话说了吧,这两人都招了,是你主使的。”
陆瑶拼命地磕头,“我是被蔡玉晟逼的,呜呜呜,我是没办法”
“一命抵一命才公平。”魏治明扬了扬手,陆瑶的颤声瞬间停止,她瞪着魏治明,在两卫兵的拖扯下狂叫,“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我是被迫的,我不想害玫儿。”
魏治明懒得理会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陆瑶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叫,“魏治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冤枉人,你冤枉人你这个杀人狂杀了多少人,有一日你也要赔命的”
失狂的笑声飘荡在绿荷馆中,其他人吓得不敢出来,集成一堆人躲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哆哆嗦嗦,又躲躲闪闪的。
“你们不用怕,收拾各自的东西,离开绿荷馆。从今往后,你们便是自由之身。”王希州按照魏治明的吩咐,遣散了其他的姑娘。
大家依言办事,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不知所措。绿荷馆的大门处贴着两条封条:绿荷馆关门结业,特政府征收。
嘉陵江边水汽纠成了云雾,使江上的船忽隐忽现。乔治怀抱那个陶瓷小罐,眺望两岸风景,不胜心中悲凉。他要完成玫儿的遗愿,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两双白手套。
江风涤涤,船儿轻轻,摇橹的船家把一个外国人和一个中国人给带到江中央,在那个外国人的指示下,船家停止摇船。
船在江水中央漂浮,如一叶扁舟。
魏治明不解地看着四周的江面,氤氲雾重,“乔治,我们到这里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