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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婶面色沉郁,眉头深锁,良久叹息一声道,“我前两日上她家就觉着不对了,莲娘不在家,家里居然还买了个小丫鬟。问你婶子,她就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肯说莲娘上哪了”说到这,她警觉过来,怎么把憋在心里的话跟春巧说了呢,她有些慌张的看了春巧一眼。
就见春巧恍然道,“我说前几日去绣铺,问掌柜的,莲娘家可送绣品来了,她说好些日子没送了,我还以为莲娘这些日子赶大件绣活呢,家里又因哥哥春闱的事,忙得抽不开事,难道莲娘出啥事了”春巧担心的问。
林婶见春巧没往别处想,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却又憋屈的慌,就有些欲言又止,面色也变幻不定,最后终是胡诌个理由,打发她道,“好了,许是我们多想了,她们家也许在忙什么事,不方便与我们说,你也莫在哪里胡乱猜疑,铺子里就你爹一个人在,你赶紧去铺子里吧”“哦”春巧应了声,只得抽身往门外走去。
林婶此时却心绪起伏,上晌她亲眼瞧见沈清莲一身富贵打扮的下了车,车里同时下来的还是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俊美的贵公子,两人不仅同车,而且她瞧得仔细,莲娘头上梳得可是妇人发髻。
当时她都愣住了,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回的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莲娘什么时候嫁的人,为何这邻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而且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也没招呼一声,倒像是刻意瞒着所有人,还有她所嫁男子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盘旋,心里既气愤又担忧,她家春生对莲娘用情极深,若是得知此事,该如何收场,只怕是承受不住,她忧心忡忡的想道。
本来自从春生上次从牢里出来,她见春生委实放不下莲娘,她都妥协了,愿意接爱莲娘,可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该怎么办只怕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可唯今之计也只能先拖着了
她方才没敢对春巧说出来,也是怕这丫头嘴快,万一说漏嘴,让春生听到了,只怕思及此,她心里颇是怨怪沈清莲。
门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林婶,她抬眼就看见,春生面色发白的站在哪,双眼直直的望着她问道,“娘,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莲妹妹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不比春巧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他能听出他娘话里的深意,这隐隐的答案,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林婶见他如此神情,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只怕刚才和春巧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面对着他的置问,只得装糊涂道,“你这孩子怎么一起来,就说糊涂话,你莲妹妹好端端在家待着呢,肯定是没睡醒,脑子还混沌,要不再去躺躺,若是饿了,娘马上去给你做吃的”林春生打断他娘的话,一脸肃然的问道,“娘,你别再瞒我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婶眼神闪烁,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挤出笑容道,“春生,莲娘家的事,娘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没什么事”“娘”林春生看他娘还在打马虎眼糊弄他,不由不耐的大喊一声,见林婶偏着头,就是不看他。
他急了,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林婶慌了,紧撵在后头,须臾间,就到了沈清莲院门口,林春生停下脚步,胸部激烈起伏着,半晌方转身对紧追着来的林婶说道,“娘,您先回家去吧我自己去见见莲娘”
林婶面带忧色,含泪的双眼,满是心疼的望着他,哽咽着劝道,“孩子,有些事不可强求,你要看开些,你要记住,你还有爹娘妹妹”林春生现在是心乱如麻,耳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只麻木的点头。林婶瞧他这样,知晓此时说什么,只怕他也听不进去,抹着泪满心担忧的走了。
林春生怔愣的站在门口半天不动,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沈清莲会嫁与别的男人,乍听见她娘和春巧的对话,他震惊之下,直觉这不是真的,可她娘的表情又告诉他,只怕都是真的,因此冲动之下就要过来求证,可真站在这里,却觉着腿犹如千均重,迈不动了,他知晓自己是在害怕,害怕会是真的,那他该怎么办
第四十章 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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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沈清莲挺直身子,对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李芸娘道,“娘,您也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和春生哥说两句。”“可哪个喜儿还在这,到时跟赵公子一说,岂不是”李芸娘对着隔壁呶嘴,提醒沈清莲道。
“没事的,她现也是我的丫鬟,不让她说的话,想来她也不敢乱说。”沈清莲安抚她娘道。
沈清莲送走依然不放心的李芸娘,就让翠儿领着林春生进来,春生一只脚踏进屋,就见沈清莲一身雍容华贵的站在那,对着他望过来的眼神,浅浅一笑,因背着光,显得眉目已不复往日带着些许的稚气,透出女儿家的妩媚风姿,眼眸盈盈流转,似水含情,好比春日花开,说不出的动人,他一时看呆住了,移不动脚步。
直到沈清莲近前来,一双水眸隐含担忧的唤着他,方回过神来,他心情复杂,脚步纷乱随着沈清莲坐下,愣呆呆的盯着沈清莲端给他的茶盏,默默不语,心里纵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晓自己怯了,害怕了,瞧着莲娘通身富贵的装束,他知晓只怕担忧的都已成真,佳人已远,再不可得
悲痛不可抑制的漫上心头,就是被冤入狱,他也只是满腔愤慨,都没有如此心痛悲哀,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不声不响的嫁了别人,这何其残忍,极度的悲愤令他双眸血红的抬起头,望着自他进来,一直静默不语的莲娘。
“为什么”他满心的疑问愤怒,可头脑纷乱,却只挤出这三个字,沈清莲此时,心里又何尝能好受,面对林春生的质问,她无言以对,她能怎么说,难道讲,都是为了救你,这不是令他一辈子不安吗
只是瞧着他血红的眼眸里尽是悲痛绝望,亦是心痛交加,几乎不忍再看,只垂头轻声道,“我想过富贵的生活,想过好日子”“不可能,你不是